奴夜青狠狠吸了口气,颦眉一笑眼里尽是无边的苦涩:“我是魔不错,但是我从不甘心就此沉沦,当我一步步努力的学会离开那个深渊就是为了得到自由,我只是想活我自己而已,然后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如果换做是你,你还会再回去吗?我告诉你,我是再也不会回到那个让我生不如死的牢笼去了,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止。”
浅葭仙子恼羞成怒,将小刀指在了奴夜青的颈间,只差毫米便就是身首异处:“如果你不离开那我就杀了你。”
“你不会的?你下不了手?或者说你有顾虑。”
她轻轻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双眼如冰的浅葭仙子恶狠狠的等着她:“我不知道为何你会如此讨厌我?但是从你的言语中我能读懂你对上神的眷恋和爱慕,不管我到底与上神有何过往你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情而来限制别人的自由,你是仙就应该学会大度、学会包容、甚至学会善良不是吗?”
“你放心吧,等我找到公孙就会自动向他请辞离开人界,绝对不会在打扰你,更不会在打扰上神的。”奴夜青将刀尖推开,浅笑道。
说完,华丽转身便向着无情河畔的紫薇花海飘然而去,独留下浅葭仙子一人傻傻发呆。
奴夜青踏着风的速度,闻着花的芳香,在花海漫步,在回宫的路上经过几座被洪水淹没的城池,大片房屋倒塌,千顷农田埋没,河坝绝提,尸横遍野,凄惨的哀嚎声荡漾在空阔的燎原,好不凄凉,观此场景奴夜青心头一紧,狠下心转身向着皇宫飞去。
夜幕降临,黑的几乎透亮的夜空耀眼的星子眨巴着眼睛。皓月当空宛若皎洁玉盘,淡淡腥味的带着潮湿的夜风让独坐与御花园的奴夜青打了两个寒颤,清澈见底的茗湖湖水波光粼粼,水波不惊。湖中出水芙蓉亭亭玉立于湖面,皎洁无暇的花瓣在夜风的吹拂下带动的整个茎叶也微微颤抖了几下,偶尔成群结队的红色小鲤鱼戏耍玩闹,好不热闹。
浅葭仙子的话依旧萦绕在奴夜青耳畔,她虽当时理直气壮的反击了回去。可是这终究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只要一想到她永远都不可能脱离魔族的困扰,她的心就犹如万千把刀狠狠的凌迟了一番。
当心情不好时面对再美的夜景也没了欣赏的心情,奴夜青又一次漫游到了被熹贵妃推入茗湖后遇到的偏殿,清风徐徐,凄惨冰冷,虚掩着的殿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犹如幽怨地府发出的阵阵抽泣。
突然,她感觉脚底下紧了紧,便不慌不忙的低下头只见又是那朵曾经救了她的荷花精虚弱的缠在她的脚踝。完全没了以往的旺盛精力,奴夜青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蹲下身温柔的抚摸垂下头的荷花。
奇怪的是不知为何荷花精的茎竟然断了?
她心疼的问道:“怎么茎断了?”
只见虚弱的荷花精将耷拉的脑袋轻轻抖动了几下,瞬时一颗碧绿剔透的药丸从荷包中掉了出来落在了脚边,奴夜青双目善良心里一惊连忙将药丸捡了起来端详,自言自语道:“驻颜丹?驻颜丹不是在公孙身上吗?为何会在这里?难道--”
奴夜青恍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尽是惊喜,急忙将驻颜丹装进戒指中,施法将荷花的断了的茎连了起来,虚弱的荷花转眼就又变得活蹦乱跳了起来。她一下跃出奴夜青的手在地上扭动着身子,并且发出吱吱的声音。
“不用谢,你以前救过我,现在我又救了你。是理所应当的。”
奴夜青明白了荷花精是想感谢她,便报以微笑后起身便向着千雪宫腾飞而去。
此时,狼女带着小可爱和东蝠站在宫门外向里张望,前几日夜晚,奴夜青和东蝠夜探银杏林,为了查明爵士的神秘身份之时意外碰见了潼涳和玲珑便交恶在了一起。东蝠和奴夜青联手不是潼涳的对手,导致奴夜青身负重伤昏死了过去,东蝠一人更不是潼涳的对手,正在绝望之时公孙曌握着轩辕剑带着十二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几百招下来潼涳寡不敌众败北而逃,公孙曌眼看奴夜青气息奄奄,危在旦夕,就让东蝠回雾柳镇向云陵等人告知一声,他便带着奴夜青来到皇宫请人界各路神医才算换回了奴夜青的半条命。
前日他们在雾柳镇听闻人界皇宫受魔族偷袭,整个人界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狼女担心奴夜青有个好歹,便与东蝠来人界皇宫寻找阿奴,本以为他们都是有法术的人进入直接皇宫是小事一桩,可谁曾想皇宫受了魔族夜袭之事后,整个皇宫像是被设下了结界一般他们根本无法进入,无奈之下只好另寻他法。
“东蝠,你说我们该如何进去?这皇宫如此之大,阿奴也不会一时半会出来,我们不会就在此干等吧?”狼女焦急的向紧闭的宫门里张望,期望门会在下一秒打开,阿奴就站在他们眼前似得。
东蝠思虑几秒:“要不我先去门口问问情况。”
说完便已经站在一名御林军面前,和声道:“这位官差,我等是阿奴的朋友,听闻人界受难担心朋友便千里迢迢从远方来探望她,不知将军可否通融让我等进去?”
那名御林军面无表情,严肃道:“圣上下令宫门紧闭,一干人等不准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东蝠早知如此对着狼女纵了纵肩,无奈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此门乃唯一入城之路,不如我们硬闯?”
“万万不可,现在乃非常时期,你是妖我是魔,如果硬闯就是找死。”东蝠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