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转身看着奴夜青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的样子,鄙夷的轻笑一声:“她被我伤成重伤不说,又加上刚才的惊吓,你看她呕吐不止气息虚弱要想逃跑已经是很困难了,我再在她周边设下结界她就是插翅也难飞了,哼。”
东蝠温柔的看着玲珑:“那我就放心了,我们走吧。”
奴夜青目送着她们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密密层层的修林茂竹之中,连忙收拾起满脸的泪水想办法破除玲珑的结界,突然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急忙侧过头用手扶着胸口哇哇吐了起来,脸色也渐渐变的更加苍白了许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间呕吐不止心里还十分难受?该不会是--
“孕期反应?”奴夜青惊呼出了声,也难怪,自从风池城发生的事情至今的确已有些时日,算日子也是差不多了,她低下头,母爱般温柔的摸了摸扁平的肚子,瞬间心里的爱意就开始泛滥了。
突然间消失不见得云陵让她就分外的失落和痛心,想到他对她的欺骗足以让她心如刀割,并且她原本是想找到他将他们有了孩子的事情告诉他,可是她费尽心思想要制造的惊喜就这么狠心的被他的欺骗杀在了摇篮之中。
她心痛隐忍的咬着嘴唇,为了还未出世的孩子她不得不安慰自己,或许云陵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什么都不告诉她的,还有云陵在胥闵派修仙的事情,都只是她个人的猜测而已,说不定他是和公孙一样受世外高人指点修成散仙的也未可知?也说不定他是刑晨山隐居的仙者其他仙者才不认识他,亦或许他是寿飞寺的俗家弟子没有剃度出家呢?他一度说他们家族,说不定他们只是隐世的高手世家呢?
这么想着她心里也便踏实了不少,她环视结界再一次施法想破界而出,接连两三道掌风推出无力的像柔风吹打在水面一样,形成涟漪层层花开,对结界没有产生丝毫的影响。
“奇怪。为什么在这里我丝毫法力都施展不出来?”奴夜青惊慌的来回翻看自己的手。
她不甘心的再次连连击出好几道掌力,结果一样,无力的掌风只是让结界产生了丝丝涟漪而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隐再次听到凤菱呜呜的呜咽声,像是召唤又像是抽泣。奴夜青将凤菱从腰间唤出来拿在手中细细端详,血红如霞,光滑如绸缎般柔软,灵气萦绕周身是世间最上上乘的法器,想来这凤菱是如何而来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隐隐约约是位白衣飘飘,飘然出尘的仙者赠于自己的,可究竟是谁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云陵曾经说过凤菱原是一对,这凰菱在何处也就不得而知了。
凤菱的呜咽声越来越大,潮湿的水渍逐渐从细密的针脚中涔透了出来,奴夜青奇怪的抚摸凤菱。
“凤菱,你怎么湿了?你在哭泣吗?你为何在哭泣?”
突然,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一声怪兽的吼叫,似凄惨哀嚎,又似情意绵绵。随着怪兽的吼叫凤菱的呜咽声更大,奴夜青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被关在结界,而且丝毫发力都施展不出来,该不会这么倒霉来了只怪兽吧。”奴夜青惊慌的来回寻找怪兽的踪迹。
一只形似骏马的东西,腾云驾雾而来它仰天长啸响彻天地,细看其身长一二丈,满身鳞片银光闪闪,周身火光烈焰缠绕形似诡异又似凶猛,它飞身落在奴夜青两米开外。吓得奴夜青瑟瑟发抖,浑身直冒冷汗。
“犼?”
它不是被关在幽魂森林镇守环形珠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呜咽的凤菱突然蠢蠢欲动,挣扎一番从奴夜青手里窜了出来向结界上撞去,闯了一个洞飞向犼兽在它身边来回飞舞。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般欣喜雀跃。
奴夜青侥幸的看着凤菱缠绕在犼兽身边,心想她现在是凤菱的主人,想来犼不会对她发起攻击,可是她忘了在赤虎族时,她和云陵偷盗环形珠闯进环形潭勿扰犼兽并且他们和潼涳的打斗产生炼狱之火烧了整个森林,在森林里生活的生灵都遭到了涂炭。更别说守在环形珠旁的犼兽,它处在火源之中心经受魔族烈火炙烤差点夺取了它的性命,她夺珠之仇加上烈火之罪足以让犼对她恨之入骨。
正在奴夜青侥幸之时,突然犼兽双眼火冒金星,口吐烈烈熊火喷向奴夜青,奴夜青惊恐而又不知所措的大呼救命:“救命啊,凤菱救我,救我。”
奴夜青将手伸向凤菱,可是为时已晚她周身燃起烈火从悬崖之上像一个离弓的火球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曲线而后坠下悬崖。
凤菱嗡嗡作响想要向奴夜青追去却被犼一个凌空飞跃缠在颈间消失在了悬崖对面的丛林茂竹,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
东蝠和玲珑闻声从半山腰的泉水池旁跑了上来,可是悬崖之巅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东蝠交于奴夜青的一朵桃花孤零零的在柔风的吹拂下来回摆动。
“阿奴--阿奴--”东蝠手里紧紧攥着桃花趴在悬崖边绝望的哭喊。
玲珑嘴角抹过一丝得意的笑,她轻轻拍了拍东蝠的肩膀:“她一定是挣扎的想要逃出来,结果失足掉了下去吧,东哥哥你也别难过了,看来是天意如此不想她多活,你就节哀顺变吧。”
冰雪峰风萧萧兮,易水甚寒。
“你为何把他们击落下来?”柳飘飘担忧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狼女。
一袭紫衣妖娆妩媚,飘飘然然,长长的裙摆落在地上逶迤前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