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夜青提着凤菱机械的斩杀在斩杀,几滴活血人的血洒在她的脸上,眼中氤氲成一片惨红中一个身着紫衣的人手里提着一把长剑逼着勾文华款款而来,她拖着沾满鲜血的凤菱越过无数的活血人,双眼殷红的盯着面前的紫衣男子。
满头银发宛若森森白骨散发出冷人心脾的寒意,浓烈的肃杀之气咄咄逼人。
奴夜青漠然的看着故梦,轻嗤道:“堂堂魔族长老,阎婆婆眼中的红人,没想到是这样不择手段已达目的地。”
“我故梦向来只求结果不求过程,你就受死吧。”故梦禁锢着发愣的勾文华,胁迫奴夜青不得轻举妄动。
无数雪白的发丝利箭般击了过来,肃杀之气不容小觑,奴夜青矫健的一个翻身跃起落在一侧,只感觉胳膊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她瞥了一眼桃粉色的袖子已经涔出血来,正时又是一股簌簌的风声袭来,她抬头冷眼凝视用凤菱设下保护屏障将白发挡在外面,顿时通明的古道光彩四射,五彩缤纷。
“故梦,你就是个伪君子,口口声声说爱乌琴,到头爱你就只爱自己,你不配爱她。”
奴夜青的话彻底激怒了故梦,他张口咆哮精力涣散之时,在千钧一发之间,她施法将勾文华拉回到了身后。
故梦发现自己被骗更是气愤,声嘶力竭,奋起杀之,顿时风起云涌,火光四色,如月无光,整个通道犹如世界末日降临,陷入到了巨大的漩涡当中,四周都是石碎山崩的爆炸声,阳室被撞击到了根基,地底下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景况甚是壮观惨烈。
“阿奴,陵墓要塌陷了。”
辛安澜举剑横扫将围绕周身的活血人震远。稳住身姿向这边看来,他们的速度之快、法力高强,根本看不清人影,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粉红身影在刀光剑影中若隐若现。身上好似有好几处被刺伤涔出血来。
他想施法帮忙,可根本无法出手,生怕冒然出手阿奴受到重创。
忽见奴夜青小巧的身姿羽毛般从空中摔了下来,故梦张狂大笑,继续是穷追猛打。
“今天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了结了。”
辛安澜上前举起长剑挡在奴夜青身前。施法还击,青光暴涨将故梦弹了出去。
她犹如鬼魅一般漂浮在空中,漫天银发就像一张大网散开,狰狞恐怖之极,后边缓过神来的终凡向故梦射出一箭直直插进了他的心脏,烈火从箭头蔓延出来,被故梦施法压了下去,整个身子跌落在地上,他将拳头狠狠砸在地上:“可恶。”
突然,一直痴傻沉默的勾文华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从奴夜青身后刺了进去。
“啊--”
奴夜青诧异的转身看着勾文华泛红的双眼,浑身魔气暴涨将她推到在了地上。
“阿奴。”
辛安澜发现异常和终凡几乎异口同声的呼唤,临近的辛安澜一掌将勾文华打晕了过去,抱住气喘吁吁,口吐鲜血的奴夜青紧张的呼唤,连忙施法替她疗伤。
终凡也跑了过来拉弓要杀死勾文华。
”不好--不好杀他--“奴夜青虚弱的不堪一击。
倒在一侧的故梦哈哈狂笑了起来,笑的歇斯底里、笑的张扬狂妄、笑的肝肠寸断,他强撑起身子靠在墙壁上,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没想到吧,你们虽然联合偷袭伤我。却怎么也没想到我的手段一直隐藏在你们身后吧,借着我最恨的人的手杀死你我真是快意恩仇啊,哈哈--”
哭着哭着渐渐带着丝丝哽咽--
“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忘记一个人却要用一辈子。甚至还不够,越是忘记越是记忆深刻,后来变成了恨,使尽各种恶毒的手段来惩罚让你伤心欲绝的人来缓解内心的苦痛,却不知舒心没得到反而比以前更苦了,其实你可以试着释然。说不定则会适得其反,成全了爱人也成全了自己,故梦,你用柳飘飘和她肚中的孩子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你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吗?”奴夜青靠在辛安澜的肩膀上看着表情恍惚的故梦,心里一阵酸涩。
故梦一怔,表情瞬息万变,像是回忆些什么,然后苦笑道:“想要的?想要的只会从指间溜走逃到别人的怀里,她背叛了我,用我对她的爱囚禁了我一辈子,我只是囚禁了她几年而已,与她比起来还真是微不足道啊。”
“是你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罢了,为什么要将所有错都强加到她的身上呢?她带着对你的愧疚看着你痛苦她比你还要难过--”
奴夜青正说着,轰隆隆山崩地裂的声音如临而至,将她的话淹没在了一片喧嚣声中。
“阿奴,陵墓快要坍塌了,我们快走。”辛安澜抱起奴夜青就往外逃。
终凡带着勾文华紧跟其后。
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故梦,奴夜青伸手想要帮他一把,可是什么都抓不到,她恍惚看到故梦像是笑了,一种释然的笑,也许他早就已经想开了,只是无法接受身边习惯的一切吧。
他们一众人根据地图往外逃去,可是出去的路都被堵死了,辛安澜抱着奴夜青焦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走小路。”终凡淡定道,看来终灵的离去让她猛然间长大了不少。
他们又从小路一直小心翼翼穿过无数的小墓室和关卡,来到了一条地下河流旁,潺潺流水清凉舒心。
“快我下来,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
奴夜青身上的伤在辛安澜的治疗下已经好了很多,可身上伤口太多,身体依然很虚弱,她挣脱开辛安澜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