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瞥见了西、南蝠和阿奴飘然飞来,一阵喜出望外,她回头看了眼魔尊,只见他眉头紧蹙仿佛也看见了阿奴的到来整个人显得惊喜之外,又隐隐沉下了脸,慢悠悠从魔尊椅上站了起来望着他们走来的方向,众人都随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一袭深绿色的流苏长裙,随风飞舞,毫无修饰的满头青丝流泻一地的流觞,时不时随着清风飞舞轻扬,白暂的肌肤如蝉翼般轻薄透明,苍白如纸的脸上鲜艳妖冶的牡丹印记使得整个人犹如鬼魅,只见她飘飘而落在刑台上。
被打回原型的东蝠猛地抬起头,眼神疼惜的望着眼前恢复原貌的阿奴:“阿奴,你怎么来了?”
“放心,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的。”奴夜青伸手轻轻抚了抚东蝠脖颈上的柔软的羽毛,黝黑光滑泛着光芒,然后她起身抬眼望着前方的一副若有所思的云陵,目光如冰每一个若有若无的注视都像是千万只被射出带着杀气的冰箭深深的刺进云陵的眼中。
云陵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奴夜青的眼睛,而是别过头对着西、南蝠训斥道:“大胆西、南蝠,我已经告知整个魔界,鬼差有伤在身任何人不得打扰,你们竟然违抗我的命令将鬼差带到如此污秽血腥的地方来,你们是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西、南蝠吓得‘扑通’双双跪下,附身在地连连求饶:“魔尊息怒,我等知错了。”
云陵丝毫不领情,大袖一挥,西、南蝠就被一道红光击打了出去,厉声道:“画楼,把这两个忤逆之徒给我抓起来扔进炼狱宫壁思过一个月,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画楼双手抱十,附身领命。
“魔尊饶命,魔尊饶命啊。”西、南蝠对着云陵接连磕头求饶。
众人皆皆是大惊失色,看着西南蝠被画楼施法控制了起来。
东蝠此生最重要的人现在都在这里,小北已死,他不希望看到其他任何一个受到伤害,他高兴于自己最重要的人在他危难之际还能不顾一切的来救他,却反倒连带的他们也跟着受苦,他惊恐至极:“求求魔尊饶过西、南蝠,将所有的过错都记在东蝠身上吧,一切罪过让东蝠来承担。”
柳飘飘也连忙离开长老座,跪在地上,替他们求饶:“请魔尊三思啊。”
“谁敢为他们二人求情一律被打入炼狱宫。”云陵大袖一挥,目光如炬,愤怒的注视着地下一干人等,吓得想要替西、南蝠求情的其他人都不敢抬头,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柳飘飘眉头紧蹙,担忧的回头看着眼西、南蝠,只见他们二人双双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冒险。
云陵冷冷的瞪着一动不动的柳飘飘,厉声道:“怎么?乌琴长老是想违抗我的命令执意为他们二人求情了。”
“手下不敢。”柳飘飘回过头,对着云陵施礼之后站起来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此刻,画楼已用隔空术将西南蝠二人控制了起来,紧接着被四个魔军押下去。
“慢着。”奴夜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法,凤菱如离弦的箭以看不见的速度飞出,发出一道耀眼的蓝光,众人还没来得及眨眼那四个扣押西、南蝠的魔军就被击飞了出去。
“谁要想动他们一下,就先问问我阿奴答不答应。”奴夜青低喝,似是没想到云陵明知道她此次前来是为了救东蝠的,不仅不理会她的到来,竟又要将西、南蝠关押起来。
外围的魔军看到有人攻击魔军,都拿着剑向奴夜青围攻了过来。
云陵身形一怔,俊美冷酷的脸涨得通红,光洁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震惊的看着奴夜青的举动,一跃而起挥了挥手示意魔军不要轻举妄动:“阿奴,你这是干什么?”
刑场众人见到奴夜青此举皆是惊异而又震惊,惊异的是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死亡的气息犹如死神降临,若不是她动手打到了那几个魔军,恐怕谁都以为她从来没存在过。最让人震惊的是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敢在魔尊面前如此胆大妄为,如今竟出现了第一人,而且从一开始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也看不出畏惧,反而更多的是隐隐的揾怒和冷漠。
奴夜青缓缓拾眼盯着云陵,犹如蛰伏的猛兽:“魔尊,以前你已经亲手杀害了小北,今日还要杀害东蝠、南蝠和西蝠吗?”
小北之死虽说是玲珑告密,如今玲珑已经被处死,阎氏也已经被去世,但是他魔尊仇少仝也是杀害小北的凶手之一,那时她愚蠢不知情况,法力低下,无法救他,小北就已经被处死了,后来经过探查是玲珑告密,阎氏对小北施刑,但是阎氏代表的是魔尊的旨意,而且那时他云陵肯定知道整个事件的过程,他作为魔尊也是凶手之一,只是他以前因为私心不想追究到底,如今竟然--
云陵望着奴夜青,眉头紧锁,眼里是望不到底的疼,虽然东蝠是魔界魔军统领,一直以来对魔界可是尽忠职守几乎从未有过差池,可是他太过仁慈 ,与阿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心里早已经不再如以前那般冷血无情,若不借机除掉他,只怕将来势必会给魔界带来灾祸。
奴夜青扫了一圈围攻着自己的魔军,面目表情看到云陵眉头紧蹙、沉默不语,又道:“此次是我自己逃出来妖界,与东哥哥毫无关系,你凭什么要治他以极刑?”
“东蝠不能完成魔尊指派的任务,按魔界法纪就应该处死,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手下为难于我呢?”云陵反问。
冰冷的奴夜青突然仰天长笑,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