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隔水初见于百兽林中,琴声使然相识相知,终不过如梦一场。
这一梦,最是难忘,与你共度时光。
又一年,花开时节,你却在何方?
奴夜青驾着夔消失在云踪缭绕之际,却不曾瞧见九重天最豪华的大殿中白衣白袍的驰梦静静的沉睡在睡榻之上,精致的眼角处不知不觉记录下了暮春时节百兽林中的相守。
四月拂晓之际,草长莺飞,浩浩炼狱之海中凤池城沉寂在莫名的死寂之中。
天界同魔族之战已是两日前的事情,在殇悔和故梦拼死一战后落下帷幕,故梦敌不过四大上仙之首的殇悔而身负重伤夹尾而逃,临走之时扬言炼狱血涂阵早已布置妥当,就算没有他操控阵法依旧会在九天玄线之时自动启动,而作为阵眼的妖兽只是催化剂而已。
奴夜青飘飘然从天而降,狼女一身蓝色战甲英俊潇洒与之并肩,而巨大魁梧的夔紧跟二人身后,让糜华斋内寥寥无几的仙者震惊不已,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仙女,细心的人已经认出来人,便差人前去禀告殇悔上仙和浅葭仙子了,还有的粗心大意没认出人的仙者都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你个傻帽,连着你也认不出来,她不就是那个魔女,只是脸上的刀疤不见了而已。”
“对对对,就是她,唉,你看他身后那怪物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快可怕的,不会是什么妖物之类来攻打我们的吧?”
“是啊,这种妖兽看起来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见过。”
“就说你们没见识吧,那可是上古雷神的坐骑--夔,它能口喷烈火,巨身如炬,平常呈苍灰色,只有一只脚,能够自由出入海水之中,每进出时必有大风雨,同时吼声如雷,是上古十大神兽之一。盘古开天之时雷神与夔同时而生,因此关系亲密,情同手足。只是听说当年在荒芒之战后雷神犯下苍天大祸,便跳下诛仙台灰飞烟灭,夔受不了主人亡故,心魔入骨成了魔兽消失在了世界上。”那一袭白衣仙者,温文儒雅,手拿折扇轻轻摇晃,看面相甚是精通诗书之人。
“啊!”众人皆是一片恐慌:“你说夔入了魔成了魔兽,那出现在这里,我们岂不是难逃一死。”胆小的人已经战战兢兢的说道。
此时,一袭浅蓝色道袍的殇悔和浅葭飘飘然从神魄居而下,声震如炬却没有半分凌厉之势:“大家莫要恐慌,大战虽已告捷但难免魔族再次发起攻势,我们就此乱了阵脚,岂不是让敌人有机可乘。”
殇悔的话给众位仙者吃了定心丸,四下哗然之声停了下来。
奴夜青冷冷的站在大堂之内,看着殇悔上仙姗姗而来,便优雅的往前移了几步,微微施礼:“阿奴参见上仙。”
此时,听说奴夜青安然归来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大堂,只见殇悔在场便止住了脚步,站在众位仙者身后,由于个头小便站在凳子上连比带划的表达自己的心情,奴夜青斜眼见就看见了精灵可爱的小智,对着他眨了眨眼。
殇悔瞧着奴夜青道:“你现在是糜华斋斋主,斋主之位本于刑晨山上仙职位并齐,斋主不必施礼。”
蓝衣蓝裙的奴夜青一派端庄:“阿奴自知身份低贱,应该的。”
浅葭柔声道:“你是回来了,那上神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奴夜青顿了顿,向着脸色焦急的奴夜青道:“我并未见过上神,更不知上神的情况,浅葭怕是问错了人,我看仙子甚是关心上神安危,为何不亲自去九重天一探究竟?”
浅葭听了奴夜青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娇嫩的小脸瞬间变得铁青,却碍于众位仙者在场不好一次发作,便忍了下来,声音娇柔却字字凌厉:“斋主所言甚是,只是两日前斋主舍身替上神挡了一掌后便与上神一同消失下路不明,如今斋主安然归来,却不知上神踪迹,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望斋主告知,也好安慰众位仙者的心?”
众位仙者皆是一直点头称是。
奴夜青顿时傻了眼,她的进记忆力从未见过上神,更没有舍身救上神之说,可面对这么多人的眼神她感觉她好像遗漏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
狼女看到奴夜青满脸的不知和手足无措,疾步上前向众位仙者抱拳施礼:“狼女参见众位仙者,斋主因受伤过度暂时忘了一些事情,不过我狼女一直跟在上神和斋主身边,对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算清楚,还是由我来替大家说明吧。”
狼女细细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众位仙者一片哗然和唏嘘,满脸的恐慌。
驰梦乃是六界唯一一个神,是人界、天界、九重天的定海神针,他的魂魄直接封印着魔族魔尊,如果驰梦灰飞烟灭,那封印魔尊的法力便会失去效力,魔尊将会重现于世,六界将再次陷入腥风血雨,生灵涂炭。
“什么?上神消失了?怎么回事?”已有性子急的仙者说出了疑问。
“对,我亲眼所见,上神在神泉台上化成了一团烟雾消失不见了。”
殇悔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奴夜青额头鲜红的印记之上:“浅葭仙子就不必危难斋主了,这其中缘由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将你所知的真相告诉众位,以安人心。”
浅葭看了一眼奴夜青这才收起满脸的质疑,一抹讥笑飞逝而过,转身看着众位仙者满脸的和悦:“我是上神坐下唯一弟子,自然最了解上神的情况,众所周知荒芒之战时上神用自己的魂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