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小时后,景沫之的电话振动了一下,他想看信息又怕惊醒我,所以便拿着电话轻手轻脚的去了卫生间里。
大约半个小时后才出来,我便‘恰好’醒了。
“老公,你去哪儿?”我假装不知道,睡意惺松的扭头问他。
“我去上厕所,睡吧!”景沫之钻到被子里来,还没躺下,我便说想要喝水,他只好再次下床,到楼下去给我倒水。
他走后我急忙翻身坐起来想要看他的电话,可是一向都把电话放在床头柜上的他,这一次竟然没有放,而是好好的装进了睡裤袋里。
真是费尽心机的防着我,我苦笑一下。
第二天早晨我七点起来给他们做早餐,婆婆吃好后去晨炼,我等着景沫之起来吃过早点,才好一路出去上班,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下来。
我不放心便上楼去看,他还在呼呼大睡,正在这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了,熟睡中的景沫之像触电似的,蓦地一下子从睡梦中坐立起来,闭着眼睛拿起电话的第一句话就问:“蓉,怎么了?”
我就站在他身侧,相距不足一米远,他叫云蓉,叫得那么亲热。
景沫之叫完才发觉不对劲儿,扭头一看我就站在床边,他吓得手一抖,七分睡意早跑光了。
“苏良,你干嘛像个鬼似的站在床边不说话,吓我一跳。”
“昨天晚上你那么累,所以我上来问问你早餐想吃什么。”
我知道刚刚景沫之故意叫出我的名字,就是要提醒电话那端的云蓉,那我也得说点什么让云蓉误会。
果然,景沫之听着电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而后他一言不发的把电话挂了,这才转头看着我:“你最近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我微笑:“我能有什么,光明磊落坦荡荡。”
他用古怪的眼神看我,而后下床开始找衣服穿,我站在衣柜前,看着他穿戴好,帮他系上那条酒红色领带。
我的手轻轻抚过他结实的胸膛,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沫之,以前你说你喜欢我的体香,现在我的体香已经溶入你的骨子里了吗,怎么我闻着你,好像闻着自己一个样?”
景沫之一愣,一年前要是我对他说这样的话,他会立刻将我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可现在,他看我的目光里只有莫明其妙和不耐烦。
“苏良,你就直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商量,是不是那十万块钱的事?”
我俺住心里的失落,苦涩的绽唇:“是啊,就是那十万块,你出差以前,我已经把自己的存款都打给你了,所以手边没有钱了。”
景沫之听完我的话,眉头一皱,转身走到梳装台前拿起我的包,重重拉开拉链,将我的包包底朝天一抖,把昨天我取的那十万块钱倒了出来。
“告诉我,这是什么?”他愤然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包里有十万块?”我哑然看着他。
景沫之冷笑一下:“因为我历来都知道你的帐户上有多少钱,苏良,我们是夫妻,你有必要这样跟我耍心眼儿瞒着我吗?想要回你前几天给我转的钱你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