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说得出口,就算杨柳和我是最好的姐妹,可我依然当着向正的面,张不开这口。
景沫之得呈的笑了,他知道,他又再一次成功的羞辱了我。
杨柳虽然愣了一下,但她又怎么可能逼我说什么,她使了个眼色给向明,向明便拉拉搡搡的把景沫之推出去了。
“良良,你怎么了?”我的木然和空洞吓到了杨柳。
她蹲下身子抱着坐在沙发上的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可是你的好姐妹呀,都告诉我吧好吗,让我和你一起承担。”
我的泪水潸然而落:“景沫之,他拿裸照威胁我。”终于说出来了,心里的恐惧和委屈,一咕脑往外冒,瞬间我便泣不成声了,这场婚姻,究竟带给了我什么。
杨柳听完我的话后大吃一惊:“太不是人了他。”她恨不得去踹死景沫之。
我紧紧的拉着她:“杨柳,这件事情不要让向明知道,更不能闹大,我怕我爸妈受不了。”
“我知道。”杨柳用力忍下一肚子的怒气:“没想到,景沫之竟然这么不是人。”
事到如今,工作室是暂时开不成了,只能请人重新装璜一下再开。
景沫之被向明拉出去谈了一会儿后回来,表面看是平静了一些,他装做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进来向我道歉。
我怕杨柳控制不住情绪跟他再吵起来,让向明听出什么,便让他们两先走。
杨柳明白我的意思,给我比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后,拉着向明走了。
一时间乱七八糟的工作室里,只留下我和景沫之两个人。
我知道他这么来闹是有目的的,像这种卑鄙小人,绝不会无端端的做一件事。
但我懒得跟他讲话,我默默的整理还没有被他撕碎的文件。
景沫之坐在沙发上,一直低垂着头。
这若大的工作室里,默默流淌着一股肃冷的气氛,事到如今,我们除了两败俱伤,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
“别收拾了。”低着头的景沫之突然说话。
我没理他,这些天来,他的嘶吼已经让我习惯了,叫得再大声又怎样,还不如从前的一句轻声细语。
景沫之见我不为所动,蓦地站起来大步迈到我身边,一把钳住我的手腕:“叫你别弄了,小心划到手。”
我冷冷的抬起眼睛看着他:“别这样,我恶心。”
“啪”的一声,我的话音随着景沫之的手掌而落,他恼羞成怒,重重的甩了我一耳光,打完愣了一下,然后像只暴燥的困兽似的在原地走来走去。
我的嘴角被他打得溢出一血丝来,嘴里有股咸咸的味道,泪水在眼里转了一圈后,我用了很大的劲儿将他忍回去。
“苏良,我们别闹了吧,好不好?”景沫之转回身望着我:“别在外面住了,搬回去。”
“我搬回去,云蓉能答应?”我嘲笑的看着他,抬手擦掉嘴角上的血丝。
“别跟我扯那些,云蓉只是昨天到我们家去吃顿饭,吃好她就走了,人家又没有住下来。总之你得回去住,我最近要到国外去一趟,你回家照顾好妈,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景沫之大概说完也觉得我不会那么容易屈服,他再加上一句:“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不回去的话,我就立刻把你的那些照片放到网上去,我是不怕鱼死网破,你自己到是想清楚。”
说完景沫之就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工作室的地上,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鼻子发酸。
过了一会儿小静进来了,这丫头根本就没走,说担心我。
我们两个人大概收拾了一下,我出去找了几个装修工,心想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再重新装璜一种风格,就当给自己也换换心情,去去秽气。
就这样一直忙了两天,这两天里,我尽量不敢去想景沫之的威胁,心怀侥幸的想,也许景沫之也没有那么豁出去,不会把照片放到网上去
施正南也没再出现,他们都不出现,我反而觉得日子简单轻松多了。
第三天,正在忙碌的时候,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说有我的一封信,给寄到他们那里去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取。
我心想谁会寄信给我呢,便让爸爸拍了一张信封的照片给我看。
才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我便觉得浑身像从头到脚的被浇了一盆凉水。
那字迹是景沫之的,我立刻便想到了里面装的有可能是我的照片。
我急忙告诉爸妈说那信很重要,这就回去取。
一个小时后从爸妈家拿到信回到车上打开,看着那一张张我的裸照,我恨不得现在就回去跟景沫之拼命。
景沫之像算准了时间似的,这时候打电话来,声音戏谑的问我:“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我长长的吸了口气,压抑着心里的难受:“今晚就回去。”
“好,我们等你吃饭。”他说。
我几乎是越接近小区,呼吸就越困难的感觉。这个两年前我精心布置每一个小细节的家,到如今,它在我的眼里跟魔窟并没有任何分别。
我打开门进去后,景沫之竟然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婆婆到是很松闲的在看电视。
这会儿回头看到我,笑mī_mī的站起来:“回来了良良,你瞧瞧沫之,他说他要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呢。”
那样子,好像我是出去旅游回来似的,我连笑脸都懒得给她,冷冰冰的转身。
景沫之听到声音也从厨房里出来:“来,我帮你。”他打算来提我的行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