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他而来。
白袭,我为了你而来。
张灯结彩的大堂中间,白袭换上了一身大红嫁衣,更衬的眉目俊美如神。
他伸手从唐茗那里接过李骁鹤的手,紧紧握住。
“这是第二次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了,我不论你是鸿渊还是白袭,这辈子,你给我用命护好她,否则,你就等着一辈子被我追杀吧。”
唐茗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白袭握住李骁鹤的手,看向那被宫盖头挡住的脸认真地说道,“以命相护。”
李骁鹤回握紧他的手,旁边喜婆正要喊拜堂,那名为景宏的老人换上了一身完好的服饰看着这对新人浑浊的眼里带着欣慰。
“有客到!”门外有人高喊。
李公郁皱了皱眉,看了眼章丘,见他也摇了摇头,显然是不速之客。
天曜军虽刚获大胜,但旭城也正值多事之秋,而这拜堂成亲的二人的身份也不得了,这时来送礼的怕是来者不善。
“将军?”章丘迟疑地看向李公郁。
而李公郁则看了白袭一眼,却见头带盖头的李骁鹤问了句,“来者何人?”
“李姑娘。”
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人群纷纷让开,一个身穿戎装的青年走了出来,脸上一道旧疤痕破坏了原本俊朗的外貌。
“吴柯?”
沉默许久后,盖头下才发出声来,而吴柯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后鼻子一酸,狠狠握紧了拳头,这个看起来带着几分杀戮之气的男人此刻居然红了眼眶。
见李骁鹤认识这人,众人也放松了警惕,只当是李骁鹤的朋友过来了。
“怎么不说话啊?听说洞房前揭盖头会不吉利,我可看不到你的表情啊。”
李骁鹤虽然没听到他的声音,但却能感觉的到他情绪的激动,便出口调笑道。
这时辛雪拉拉她的衣袖低声说道,“姐姐,这个人想哭。”
李骁鹤藏在盖头下的神色微怔,然后慰然一笑,“小柯啊,我这大喜的日子,你就算舍不得也不能哭啊。”
吴柯喉头哽咽了几声,那张本已成熟的脸庞此刻却显出了几分稚嫩的脆弱来。
“是,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很开心你还活着,很开心这辈子还能见到你如此幸福。
“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李骁鹤笑着回道,“一直是。”
李骁鹤相信,就算尚翼非乱犯下的错,吴柯也没有参与其中,很可能还被她连累了。
吴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李骁鹤跟前,将手上捧着的那个精致的木盒递给了她。
“这是主子让我送来的。”
李骁鹤接过之后便猜到了这是什么,一时间沉默无言,不知道该对尚翼非乱那个男人说些什么。
“主子他从没有像重视你这样重视过其他人,除了死去的老王妃。”
“李姑娘,当日被毁的那个棺中人是主子用秘法,以半身鲜血来铸造的,而那个秘法则是老侯爷从扶风白殿那里得到的。”
李骁鹤心中微动,似乎猜到了什么。
“缚死阵法?”
白袭握着她的手一紧,眼底划过一丝悲哀。
“没错,老侯爷一直要为王妃报仇,从小主子就被告知,何时为王妃报仇,何时才能用王妃给他的名字。”
李骁鹤忽然想起了五年前在地下溶洞时,那个男人脆弱地喊着母妃的样子,他告诉她,我名非乱。
“而那个秘法,本是用来复活老王妃的,但是主子却”
吴柯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一丝沙哑,“他却用来复活了你。”
尽管李骁鹤的心里猜到了些,还是因为吴柯的话而震撼了,她隐约知道对尚翼非乱那样一个人来说,母亲可能是他心中唯一的柔软之地,几乎是支撑他所有的一个支柱。
“代我谢谢他的贺礼。”她说,同时握紧了白袭的手。
吴柯笑了笑,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便离开了。
众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都自觉地没有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