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夫再举碗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如今我们宋边境有了敌情,很是不和平啊,我这个欲征沙场之人却是无法。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何以解忧?我们将酒喝下去。”
李清照看着陆兄这个样子,心里想道:“陆兄想要从戎,却苦于没有门路。当然了,他自然不愿意放弃太学而去应征做个小小的士兵的,人之常情,皆有大志,他一定想以自己的身份而谋个大职来做。我应与他鼓励。”
于是举碗奉陪,李清照道:“陆兄有大志,清照敬佩,我们再干了。”
二人又饮尽了。
赵明诚听陆兄方才一席话,心里受感动,也道:“就是就是,陆兄胸怀大志,明诚也是佩服的,明诚也敬你。”
说着话,赵明诚也双手举起碗来,虽然没能一下饮尽,也算顺利喝完了。
张汝舟看着他们几个,淡淡一笑,轻蔑转头看向一旁,一摆动脑袋,他又转回脑袋,也与自己满上,与众人道:“好,我们干了这一杯。”
将酒都喝尽了,陆德夫微笑着盯着赵兄看,却是眼睛迷糊了,摇晃着身体道:“赵兄今后如何?”
赵明诚看着陆兄的醉态,淡淡一笑,很是诚恳地说道:“自然是金石字画,全部收囊了。”
李清照与相公相互一看,都会心再笑,那种甜蜜之态二人相互都体会到,内心均是美滋滋的。二人都知道,今后二人能共同钻研金石字画,夫妻二人,共同谈诗论画,这可是天底下最美的差事了。
几人都看向张汝舟,陆德夫摇晃着身体,问道:“张兄如何?”
张汝舟道:“不是要问嫂子的生活吗?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赵明诚噘嘴,随即道:“我们的生活,你还想偷窥吗?”
与张兄一说,赵明诚再看向娘子,正巧娘子也在看他,二人互相都看得腻了,因此也不笑了,而是眼神一动,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张汝舟摆手道:“汝舟哪里有那个意思,只是来这里沾沾喜气罢了。”
陆德夫动动张汝舟肩膀,问道:“张兄到底如何?你说一说。”
张汝舟不谈自己,而是点头问道:“如今边境有了敌情,陆兄想为国征战吗?”
陆德夫点头道:“当然,西北望,射天狼。德夫愿意投笔从戎。”
张汝舟抿嘴想了想,点头道:“胸怀大志,是个好男儿。只是如今从戎容易吗?”
陆德夫道:“怎么说?”
张汝舟道:“从戎需是武将关系之下的人,我们都是文弱书生,哪里结识武将了?我们将来可都是入朝为官的,平步青云岂不是好事吗?”
陆德夫道:“自然是好事了,为官以后几人之下万人之上,名权都有了,这是天大的好事。”
张汝舟道:“难道陆兄不想要吗?”
陆德夫道:“怎么不想要?那么好的条件谁不想要?德夫只是说边境有战火,我也想去为国戍边罢了。”
赵明诚道:“陆兄好志气。”
张汝舟突然一笑,道:“那陆兄胆气自何处来?”
陆德夫道:“这个,本身就有了。”
张汝舟又是一笑,道:“那陆兄的从戎条件又从何处来?”
陆德夫道:“这个嘛,我倒还真不知道。”
张汝舟笑道:“人有高低,无非是个脸面身份罢了,陆兄你有广阔胸襟,却没想着要位临天下,一呼百应吗?”
陆德夫摇摇头,看着张汝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