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看向那知州,忙说道:“爹爹被贬谪之时,清照并未受到驱逐。大人此话欠妥当。”
那知州道:“老子说话,你不要搭话。你可知道,皇上心里仁慈,不好意思指名点姓地要你离开,你却依仗权势。装作不知道。皇上实在没有办法,才亲自下令,要你离开,你还废什么话?”
陆德夫指着那知州道:“血口喷人,妄加猜测。”
那知州也不理睬陆德夫,又接着说道:“在半路上让蔡小姐救下,却没有对她千恩万谢,这是三罪。”
李清照道:“怎么,不说谢谢也有罪吗?清照曾经感谢过蔡小姐的。”
那知州道:“不是谢谢,是千恩万谢。”
李清照看向蔡小姐。见她面色温柔,微微闭眼,好似很是享受的样子,心里又是一沉,想道:“这个蔡小姐,竟然是这幅嘴脸。怪不得她要救我,原来,原来……”
心里没有想清楚,李清照头脑忽然觉得晕晕乎乎的,作势就要摔倒。却被蔡女上前扶住。
陆德夫上前一拳伸过去,蔡女躲过,又将李清照扶稳了,又退了回去。
李清照站立稳当。看看蔡女,与她急道:“你扶我做什么?”
陆德夫想要伸手,却还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因此与嫂子相距一段距离。
那知州接着说道:“今日李清照擅自闯我知州府,有犯上作乱之嫌疑,这是四罪。还有其他小罪过。总总算来,真是罄竹难书。”
蔡女点头道:“说得好,还有谁?”
那知州道:“李格非,多年拥有权力,为非作歹,光凭这个,便可数出一百条罪过来。”
陆德夫指着知州道:“放屁,你瞎说什么呢?”
那知州冷哼一声,也不理睬他,还是接着说道:“在朝之时,多次与章大人,蔡丞相,童大人发生争执,故意扰乱朝廷,实在罪不可赦。又加一百条罪过。”
李清照听着,只觉得句句荒唐之极,便与知州说道:“怎么就又加一百条罪过了?爹爹与章大人争执,那也是为了朝廷着想而倾心吐出真言。”
那知州又是冷哼一下,随即又接着说道:“被贬到青州之后,却还不老实,来规矩本官,再加一百条罪名。他贿赂本官的银两本官已经如数上交了。”
李清照心里急道:“那银两不是你要的吗?”
那知州道:“还有一小部分罪名,是一些其他的,本官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他李格非可是罪名罄竹难书。”
陆德夫道:“除了这个词语,你还会用什么词语?”
那知州指着陆德夫道:“你不要嚣张,本官还要说一说你。你身为太学学生,理应好好学习,将来步入仕途,随即报效皇上才是。可是你呢?却一心迷上守旧一派,顽固不化,冥顽不灵。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早早被下狱去,省得你祸国殃民。”
蔡女听闻,连连点头道:“嗯,大人这话说得好,让他再和我打架。”
陆德夫指着蔡女道:“我和你打,你也和我打了。谁打谁了?怎么这也算是罪过吗?”
蔡女故意娇气一声,随即说道:“当然了,你打我那就是罪过。我打你那是应该。”
那知州随即也说道:“对对,蔡小姐的身子也是你能触碰的吗?你打她一下,便要遭受千刀万剐。”
蔡女点头道:“是,大人这话说得对。你接着说。”
那知州还没说话,却听李清照摇头哭泣道:“蔡小姐,你有必要将我们如此陷害吗?我们都已成为庶民了,你还想怎么样?放过我们不行吗?”
蔡女看看李清照,并未说话。
陆德夫与嫂子道:“嫂子不用再和她废话,让他说,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还有德夫没有说,我倒是要看看,德夫如何罄竹难书了,那个姓知的知州,你说来听听。”
那知州正色道:“我不姓知。”
陆德夫道:“你随便,快说说,说完了老子还有事情,没功夫听你扯淡。”
那知州正色道:“本官说了你的罪过,你便哪里也去不了了。你还想跑,你往哪里跑?”
蔡女正色道:“知州大人,还请你说,这个姓陆的他有什么罪过。”
那知州道:“好,本官就说一说。”
故意咳嗽了一下,那知州又说道:“在京城之中,你多次与蔡小姐过不去,这是一罪。随后,你多次向着守旧一派奸臣说话,这是二罪。后来,你又帮助这个姓李的才女去与赵公子通消息,这是三罪。”
陆德夫摇头道:“完全一派胡言,你这也叫罪名吗?”
那知州斜睨了陆德夫一眼,又是冷哼一声,很是不屑的样子,随即又与蔡小姐陪笑道:“蔡小姐,你以为何如?”
蔡女点头,微微笑道:“说得好,你接着说。”
陆德夫难遏制心中怒火,指着蔡女道:“你身为女子,却有如此毒辣心肠,你也太阴毒了。”
蔡女将头一转,更不理睬他。
那知州随即又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姓陆的,你听着,本官还有话说,你的罪名还远远多得是呢!”
蔡女朗声说道:“接着说。”
那知州道:“好,本官就说。陆德夫,在朝廷与蔡小姐作对,与皇上作对,在青州呢,擅自去追蔡小姐,这又是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