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女点头道:“是啊,德夫兄弟,你错就错在和这位识时务的知州大人发生冲突,你错就错在,你太实诚,你错就错在,你总以为天下事皆有道理可讲。你最重要地错在了,你竟然还和这位狗官讲道理。”
话到最后。蔡女声音登时大了起来,一旁的士兵都觉惊讶,不少人心想:“怎么回事?”
陆德夫看了看蔡女,却见她看自己的样子是十分关切的。不由得心一软,想道:“怎么回事?”
那知州闻言,心里想道:“怎么回事?”
一害怕,那知州忙底下身子来,心里想道:“我哪句话说错了?伺候人的活儿真他妈的不好干。”
蔡女又对陆德夫温柔道:“姓陆的。你可知道你错在何处了吗?你还以为到了这里就天下太平了。你还以为朝廷那些人的脏手就伸不到这里来了。你错就错在,需要用武力解决问题时,你还与这个狗官讲道理。”
那知州闻言,心里惊讶万分,忙跪了下来,脸色十分难看,额头上汗珠下落,滴滴不止。
蔡女转身又看那个知州,随即问道:“知州大人,你和李大人是不是同窗好友?”
那知州心里想道:“蔡小姐问我这个做什么?我需要实话实说。”因此点点头。道:“曾经是,可是下官深得蔡大人的理论熏陶,以为大宋欲要图强,必须变法,因此才站立到蔡大人这一边来。为了大宋的利益,为了朝廷的利益,下官只能不顾自己和李大人的兄弟关系了。”
蔡女摆手道:“废话,全都是废话。本姑娘问你这么多了吗?”
那知州忙道:“没有。”
蔡女指着那知州,怒斥道:“那你还废话。”又回头与陆德夫微笑道:“你这个傻子还挺坚持的,方才云儿看出你的慌张来了。”
陆德夫心中只觉得莫名其妙。于是还是正色道:“蔡小姐何意?还请示明。”
蔡女点头微笑道:“好,云儿就给你说道说道。还有李小姐,云儿也要和你说说真心话。”
李清照心里奇怪,却是点点头。
蔡女接着说道:“云儿不愿意回到京城去。于是便来到了青州,本想着偏居一隅,可以过平静的生活,却没想到,这个狗官竟然敢来找我,以我父亲的名义压我。说让我和他配合,随后将李家陷害,好让我爹爹得利。哼哼,云儿当时只觉得这话好笑,却见这个官一脸狰狞的样子,心里便有些害怕,想着,他若对你们不好,那应该怎么办?因此假装答应他。却不想他先是吭了李大人银两,随即又要骗李小姐和德夫兄弟来知州府上,要陷害你们二人。”
陆德夫道:“那你既然知情,为何不提早出现?”
蔡女笑道:“云儿不假装听从他的话,又怎么能知道他心中所想呢?
哼哼,方才这位知州大人可真让云儿大开眼界啊。还有他所说的话,云儿真是闻所未闻的。知州大人,挺厉害的。”
那知州忙连续叩首道:“蔡小姐开恩,下官可都是为了蔡大人着想啊。”
蔡女冲他“呸”了一声,道:“替我父亲着想?你这是害我父亲知道吗?你这个见利忘义的狗官,你也配和云儿说话吗?”
蔡女此话一出,她手下的士兵都上前去将那官给绑了起来,周围士兵虽然都觉惊讶,却都不敢乱动。
蔡女看着那个狗官,冷笑一声,道:“你还是被押到朝廷去,听候发落吧。”
那知州还在替自己说“冤枉”,却是没有人理睬他。
蔡女回身,向着周围看了看,与士兵们说道:“你们都要像他一样吗?”
那些士兵都跪倒,齐声道:“不敢。”
蔡女点头道:“罪过我只记他知州大人的,与你们并不记过。你们起来吧。”
那些士兵们听了此话,都是欢喜万分,起来后,都要与蔡女告发这个知州大人所贪之事。蔡女忙叫人将知州给押下去。那知州被押下去时,依然喊着“冤枉”二字,却是无人理睬他。
蔡女将他们都给说走之后,又对陆德夫和李清照看了看。
李清照看着蔡小姐,眼中热泪又是奔了出来,她嘴角慢慢上扬,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哆嗦着嘴唇道:“蔡小姐,原来你是……”
蔡女看着李小姐,微笑道:“我是什么?我是你的朋友啊,我怎么会害你们呢?”
李清照连连点头道:“是,对。”
蔡女又看陆德夫,见他一脸呆滞的样子,便笑道:“汉子。”
陆德夫心知她是在叫自己,心里也知道,原来蔡小姐一直假装和狗官一起害自己,却是为了要揭露那狗官的真面目。如此想想,还真觉得蔡小姐人比较好。
不过自己和蔡小姐对付惯了,因此一时之间要将自己对她的态度改变了,自己还一时难以接受,因此心中虽然欢喜,表面上却还是正色严肃,也不看蔡女,道:“你叫谁呢?”
蔡女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盯着陆德夫偷偷发笑,随即又道:“谁人淤泥不化,冥顽不灵,我便叫的是谁了。”
陆德夫冷哼一声,道:“那你是在叫我了?”
蔡女扭动着身子,看看他,微笑道:“你说呢?你不是还要与我打上一场吗?我等着你来找我。”
陆德夫却说道:“德夫知道蔡小姐能力广大,自知能力不行,因此便认输了吧。”
蔡女一瞪眼睛,随即问道:“为什么?你怎么能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