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思闲静静等待着,果然没过多久见绿芜来通报,说洁妃求见。
墨思闲冷笑一声,“怎么?皇后给的条件她不满意?”绿芜摇头,“宫中传来消息说,皇后的确是找了洁妃,可是洁妃并未答应什么,刚刚皇后没有离开多久,洁妃就朝着东宫的方向来了。”
墨思闲淡淡点头,“让她进来吧,告诉她,如果她准备好了就进来。”绿芜点头,马上退了出去。
洁妃看到太子妃的时候,心中的焦躁忽然就安分起来,似乎之前的情绪不过是一个梦,而现在一切都还在原点,不需要担忧,洁妃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我知道的一切都会告诉你,但求你放过安乐。”
放过安乐?墨思闲一笑,“既然你都能想到安乐如今这种境况是本宫所为,其他人肯定都是如此想,这般明显,本宫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洁妃一惊,“太子妃这是何意?”只是还不等她问完,洁妃心中涌出一阵狂喜,“太子妃的意思是这不是太子妃所为?”墨思闲冷哼一声,洁妃心中大起大落,“可这是何人指使?殿下可愿帮帮安乐?本宫什么都愿意做,求殿下救救安乐!”
墨思闲不等洁妃说完,对着里面拍了拍手,忽然有两个人影走出来,洁妃看到顿时瞪大了眼睛,眼泪夺眶而出,根本忍耐不下。
我的孩子啊!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洁妃顾不上礼仪,冲过去一把将安乐拥入怀中,母女俩抱着大哭一场,绿芜守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哭声心中感慨。多好的主人啊。要不是主人,安乐公主如今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太子却还这般误会主人。
第一次误会也许是因为大意。第二次也可以是因为大意,可第三次,第四次,那不是因为大意。那叫习惯,那是因为不信任。因为自己与对方在心中的位置是不一样的,自己比对方重要。
安乐安慰着洁妃,“母妃,我没事!”看到一旁的驸马。洁妃心中一怒,但想到中间或许有隐情,便忍耐下来。安乐注意到母妃的表情,知道母妃是信了外面的传言。急忙解释,“母妃,驸马没有纳妾,外面的都是传言,母妃切莫动怒!”
洁妃一愣,“到底怎么回事?快细细说给母妃听听,母妃担忧你。”安乐应了,“是,母妃。”
原来从某一日开始外面突然就开始有人传说驸马跟烟花之地的女子有染,甚至要纳妾,可公主府中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直到后来府中的下人出去,才知道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驸马多次解释,可是越描越黑,大家根本都不信,驸马十分无助,只好停手。岂料几天之后,却忽然传出公主小产的消息,公主府大惊,都不知道这谣言是从何处流传开来的。
可后面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就在外面开始流传公主小产后,不久之后,竟然就有婢女企图在公主的饮食中下药,甚至有人会趁公主不备时推搡公主,安乐几次差点受伤,还好最终吉人天相,没让凶手得逞。
公主府不安全,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这才来到东宫,寻求太子妃庇护。
洁妃听后陷入了沉默之中,最终只是爱怜地将安乐拥入怀中,“好孩子,你们没事就好,看到你们二人感情如旧,母妃也就放心了,只是下毒以及想要害公主的歹徒可问出什么了?”
安乐摇头,“每次事情败露,他们会立刻咬舌自尽,看来是早就计划好的,可是我与驸马却都想不到是何时与人结怨,心中难安,母妃心中可有头绪?”
洁妃细细思考一番,却也找不出人选,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洁妃起身对着墨思闲诚心一拜,“多谢太子妃搭救,这份恩情本宫不敢忘,安乐日后还要仰仗太子妃,求太子妃照拂,至于大公子的下落,本宫并不知道位置,可是本宫可以为太子妃的猜测提供一些依据。”
墨思闲眯眼,洁妃对着墨思闲耳语一番,墨思闲眼神一凛,“果然是他!”
洁妃点头,“本宫虽然不清楚他们的行动,但看他们至今的反应,应该是还没有成功,但从这里到边境快马加鞭不过几天的行程,如此想来,大公子应该是逃脱了或者获救了。”
洁妃将该说的都说完,最后怜爱地看着安乐,便由着墨思闲送她回宫了。墨思闲唤来绿芜,“派足够的人手保护她,现在不能让她出事,那些人既然敢动阿易跟真祁,自然也可能留着后手,对付洁妃。”
绿芜点头应诺,“是,主人。”
看着母妃的身影完全消失,安乐跟驸马的表情都瞬间一变,完全没有刚刚洁妃在时恩爱的表情,脸上对对方的厌恶十分明显,安乐一把挥开驸马的手,“恶心!”
驸马冷笑一声,“怎么,难道公主就高洁呢?以为自己的母妃叫洁妃,母女俩就高贵圣洁吗?”安乐大怒,“你放肆!”驸马哼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墨思闲看着他们这个样子也没有说话。
安乐气愤一会儿,马上控制好情绪,“长姐见笑了。”墨思闲摇头,“无妨,这是你们愿意的,本宫自然没有意见。”
安乐眼神幽深,对着墨思闲盈盈一拜,“安乐虽然弱小,可是并非什么都做不了,如今安乐已经按照长姐的安排告知娘亲,还求长姐履行一开始的承诺,保我母妃的安全。”
墨思闲眼中一片冷淡,“这是自然,本宫自会言而有信,而你跟驸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