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身华服,衣袍飞扬,道不尽的俊雅无双。
墨清愉一瞬红了眼眶,可怜兮兮地看着太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墨思闲不愿言语,起身跟韩夫人,韩太傅告别。
墨清愉浑身发抖,眼泪大颗大颗掉,在韩府里一直伺候墨清愉的小丫头绿荷气急,“伤了我们主子就想走?”墨思闲脚下一顿,韩夫人急忙呵斥小丫头,“不许混说,闭嘴!”绿荷却不服气,“自己没本事,还使这种不要脸的手段!”
原本收敛的戾气铺天盖地地涌来,墨思闲冷笑着转身,一步一步靠近绿荷,“你说什么?”美艳的容颜,温和的语气,却让人忍不住战栗,绿荷忍不住后退一步,脚下一空,重重摔倒地上。
太子眉头紧皱,阿闲身体还未康复,自己特意来接她回宫,他急忙拉住阿闲,“怎么了?”
绿荷一看太子开口,得意地看了墨思闲一眼,心中的惊惧消散不见,“她推主人落水!”上次陪少夫人去参加皇后寿宴的便是绿荷,她知道太子心是向着她们夫人的,荷包那么大的纰漏太子都帮夫人认下了!
屋内的威压骤然加重,太子怒目,“放肆!公主是你可以揣度的?”绿荷吓得一抖。墨思闲眯眼看着墨清愉主仆的动作,忽而勾起唇角,大喊一声,“青冥!”
青衫少年一瞬就出现在了墨思闲身边,笑嘻嘻地说,“主人,你怎么又跟这群心肠不好的人厮混在一起?”很多人面色一僵。
墨思闲冷哼一声,气定神闲地坐下,指着墨清愉,“青冥,掌嘴!”
话音刚落,就听见空中传来啪啪的响声,韩太傅一惊,看着墨思闲,“都是臣管教不严,公主息怒!”太子皱眉,毕竟是在太傅家中,如何能随意责打韩家儿媳?他收敛情绪,“阿闲,住手!”
墨思闲宛若未闻,青冥眸光一寒,力道愈重,墨清愉躲避,却哪里及得过青冥?
“阿闲,好了!”韩夫人皱眉,墨思闲这才挥手让青冥停下来。墨清愉脸上已经红肿一片,看着愈发可怜,“姐姐,你是不是现在还恨我?如果打我能够让你解气,你就继续打吧!”
墨思闲站了起来,墨清愉只觉得墨思闲每靠近一步,周围的寒气就加重一分。
韩太傅此刻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想起先收到的书信,不由叹气,只能好声好气安抚温宁公主,“公主息怒,都是臣管教不严!”
绿荷看着一言不发的三公子,为自家夫人委屈,在太子面前跪下,“请太子为夫人做主!公主推夫人落水,更责打夫人!”
原本听了太傅的话想要罢手的墨思闲,此刻却没有了停手的意思,天堂有路你不走,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韩太傅心里急得团团转,面上却不能显,韩夫人也是脸色铁青。
墨思闲冷笑着接过青冥递上的茶,“墨清愉,你就这么喜欢姐姐的未婚夫?以前是韩逸辰,现在是太子?”所有人脸色骤变,墨清愉眼泪巴巴往下掉,“姐姐,你……”
墨思闲不等墨清愉说完,“清愉,姐姐就你一个妹妹,你便是想要天边的月亮,姐姐也会眼巴巴给你摘下来。”
墨思闲宠溺一笑,“清愉,你大可不必如此,姐姐这么爱你,韩夫人的位置能送给你,太子妃的位置,姐姐帮你去向皇上请旨如何?”
墨清愉完全没有想到墨思闲会这般说话,吓得面色苍白,韩太傅脸上已是冰冷一片,“绿荷,还不跪下!”
绿荷被刚刚温宁公主的话吓坏了,心里却想如果夫人能做太子妃,自己不就可以成为地位最高的侍女?
太子却是所有人中脸色最差的,这是韩夫人能送,太子妃也能送的意思?
一直没有说话的韩逸辰笑着走出来,看着绿荷,叫来管家,“婢女绿荷对温宁公主大不敬,拖出去杖毙!”绿荷吓的哭了,“公子,奴婢没有,救命!夫人,救救我,救救我啊!”
下仆迅速堵住绿荷的嘴,拖了出去,韩逸辰温和地对太子跟墨思闲笑了笑,“下人嚼舌根,让公主跟太子见笑了!”墨思闲气定神闲地喝茶,韩逸辰笑着对墨思闲道歉,“公主受惊了!”
韩逸辰对着韩太傅跟韩夫人,“父亲,母亲,此事可否让逸辰来处置?”韩太傅点头,韩逸辰冷冰冰看着墨清愉,“夫人墨氏对长不恭,特令进韩家宗祠面壁三月,反省自己的过错!”
墨清愉一脸不可置信,今天清晨韩逸辰还对她百般宠爱,此刻为何这般不近人情?
“思闲觉得这般可好?”韩逸辰温柔地看着墨思闲,太子脸色一寒。墨思闲对着韩逸辰一笑,“这是韩公子家事,韩公子做主就是!”
下人很快将墨清愉带进宗祠,墨思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在韩家用过晚膳才回宫。第二日宫里就传来消息,温宁公主清晨离宫。
千里之外的江镇,太守看着手上传来的信件,不由眯起了眼睛,价值连城的藏宝图?黑衣人看着太守,“大人考虑得如何?草民的这个提议大人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