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启程,一路无话,几日后,就入了京城。
太子仪仗入京,京城百姓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都想来一观当朝第一美人的风采。
墨大小姐名扬天下,就是城桥下的乞丐也能说上一二。太子尚未婚配,这京中适婚的王孙贵胄更是不少,不知最后谁能得美人倾心。
墨清愉跟韩逸辰未得召见,便在宫城外与太子跟墨思闲分别。
时隔多年再次踏进皇宫,墨思闲只觉得恍然,高城朱门,一如当年。
华服桂冠,雍容大度,皇后看到墨思闲,一瞬红了眼眶,“好孩子,快过来,让姨母看看。”皇后跟墨思闲母亲虽不是一母所出,姐妹感情却深厚,现在看到阿闲与姐姐五分相似的容貌,亭亭玉立,不由欣喜,“好孩子,长大了。”
皇后拉着墨思闲的手,“阿闲聪慧,可知姨母夙愿?”
墨思闲俯身,“阿闲谢姨母厚爱,但阿闲日后是要继承天玥城的。”自古就有得天玥城便得了一半天下的说法,天玥城从不参与皇子争储,她若是嫁与太子,便是皇城权势的大洗牌。
墨思闲继续说道,“大哥顽劣,清愉心性不坚,祖宗基业,阿闲是绝不肯让外姓插手的。”这便是在说韩家小公子了,皇后拉起阿闲,拍手以示安慰,“好了,过几日就是寿辰,我们不说这个。”
闻说思闲郡主入宫,各宫妃嫔动了动心思,来皇**中请安。
皇宫除了皇后,还有三妃。
皇后育有嫡长子太子跟二公主嘉佑公主,地位稳固;洁妃是韩逸辰大姐,聪慧温婉,育三公主安乐公主;宁妃妖艳貌美,是四皇子的生母,地位颇高;最后便是玉妃,她是外域公主,嫁入皇城,颇有灵性,曾经很得皇帝欢心。
墨思闲与众妃嫔见礼,不偏颇,不冷淡。
很快就到了寿辰当日。皇亲贵胄落座,不多时,便见皇上与皇后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天仙般的人物,眉眼自成一种风情,很多公子都看呆了眼。
墨清愉不愉快,韩逸辰不愉快,叶渊泽也很不愉快。
阿闲就在皇后下首坐下,与太子相对,天玥城特殊,这么坐也不为不可。
皇后笑着拉起阿闲的手,“听太子提起,阿闲为本宫准备了一份大礼,可否让姨母开开眼?”墨思闲一笑,“那阿闲便献丑了。”
墨思闲正欲唤乐师,玉妃突然站起来,“臣妾素爱抚琴,愿为此舞配乐。”皇上挥手,“准!”
更衣完毕,墨思闲站定,琴声响起,丝丝缕缕,沁入心脾,如同那皎洁的月华。长袖舞动,一圈一圈,在众人面前诉说着那一场繁华,如同三月桃花,花团锦簇,让人应接不暇。
此舞名曰“百鸟朝凤”,是月离与她共同编制,座上之人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这种舞蹈。正中的墨思闲如同一个精灵,演绎着百鸟的虔诚与敬仰,曲终,舞毕,帝王率先回过神来,“好,赏!”
墨思闲行礼,“谢皇上!祝姨母福寿绵长,寿与天齐!”皇后大喜。
皇后生辰,墨家大小姐舞“百鸟朝凤”,一舞名动天下,为后人传唱。
看着姐姐出尽风头,墨清愉有点坐不住了。
宁妃看着沉稳得体的墨思闲,再看下面急不可耐的墨清愉,勾起嘴角。传言墨家大小姐极度宠爱二小姐,今日一看却不尽然,不过大小姐的确不凡,德才兼备,当得起后妃!
看着台上风光无限的皇后,宁妃不屑一笑,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还得先过本宫这一关!
墨思闲不动声色地瞥了下面一眼。
很快到墨清愉献礼,墨清愉起身之际,宁妃一个眼色,一个小丫鬟便不小心碰到了墨清愉。一个精致的荷包掉出来,墨清愉瞬间变了脸色,还来不及收回,就被小丫鬟拾起,递给宁妃。
看着荷包上金线绣的“渊泽”字样,宁妃突然想起韩三公子在天玥城的那场大婚,据说原本成婚之人是墨思闲。
宁妃嫣然一笑,银铃般的笑声瞬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清愉郡主心灵手巧,这‘渊泽’二字栩栩如生,当真是与思闲郡主平分秋色!”
皇后跟皇帝顿时黑了脸色,宁妃对着墨思闲一笑,扬了扬手中的荷包。
皇后眼神一暗,清愉与韩三公子的婚事,自己虽未过问,但看着明显生疏的阿闲跟清愉,也猜到几分。宁妃拾到荷包,明显可以大事化小,卖韩太傅一个人情,现在却弄得众人皆知,这明显是想讨好阿闲!
皇后居高临下地看了宁妃一眼,居然敢打天玥城的主意!
皇后看着呈上来的荷包,“渊泽”字样跟鸳鸯戏水图案,皇后大怒,“大胆!”
墨清愉脸色惨白,“皇后娘娘赎罪,清愉并无他心,请娘娘明察!”宁妃嗤笑一声,“并无他心会绣上太子名字?”
墨思闲面色苍白,急忙跪下磕头,“皇后娘娘赎罪!都是阿闲教导无方,清愉年幼,长姐为母,今日之事都是阿闲的错,请娘娘责罚!”
一番话勾起了皇后的回忆,墨家这么多年一直是由阿闲打理后院,清愉由阿闲养大,说一声长姐为母不为过。皇后听得心酸,语气也软了下来,“阿闲,这些年你受苦了!但是国有国法,断断不能坏了规矩!”
这清愉是非罚不可,明白事理之人会说是墨清愉不检点,但难免不会牵连太子,说他跟墨清愉关系不清不楚!
就在这时,一言不发的太子突然跪下来,“母后,此事与清愉无关,儿臣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