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拓斟酌了一下，点点头：“没错。”
凌子桐睁大了眼，仰头望着自家哥哥。
半天，也没听到凌子拓接着说，凌子桐见凌子拓似乎陷入一种回忆中，她想了想，伸手，在凌子拓眼前晃了晃，说：“哥哥，如果是关于四哥的一些，嗯，私人的事，那还是别说了，没经过四哥的允许，我觉得听了不太好。”
虽然好奇，也真的想帮助凌四，可这一切都必须要建立在凌四心甘情愿的情况下。
“没事，老四无碍的。”
凌子拓还真不是纯粹为了满足凌子桐的好奇心，或者是让凌子拓的记忆恢复，他这么说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相信桐桐是真的能帮助凌四。
心中打定主意，话也就不难说出口。
“老四他来凌家的时候桐桐还小，恐怕也不记得了，具体情况我们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老四在四岁的时候就杀了人。”凌子拓搜寻脑中关于凌四的记忆。
“四哥被谁欺负了？”凌子桐只觉问。
“呵呵——”凌子拓低头，看着自家宝贝义愤填膺的模样，笑出来。
这就是他的桐桐，是一个不讲理，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人，如此的桐桐虽然偏颇，却可爱直率的紧，真真让凌子拓爱到了心坎里。
“哥哥，你别笑啊，赶紧说。”这会儿凌子桐也顾不得欣赏自家哥哥的清俊笑容，她催促道。
“桐桐，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觉得当初那些该死的人还活在世上？”凌子拓不答反问。
“呃——”凌子桐舌头被猫叼走了似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也是啊，即便不是凌四本人去报仇，依照凌家人的性子，哪有兄弟被欺负了，他们还袖手旁观的，再有，现在已经末世了，那些人活着几率就更小了。
“哥哥，你继续。”凌子桐不插嘴了，她说。
“老四本来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姐姐，老四的姐姐比他大三岁，那边才七岁，他们父母一次意外中双亡，家产都让几个叔伯强占了，老四跟他姐姐就被送进了孤儿院。”凌子拓这些消息也都是后来零星听到的。
凌子拓收下凌家这些人之前之后从不调查这些人的身世，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同时也在赌。
而显然，凌家这些人并没让他失望。
当初凌四还小，嘴巴自然没成人严实，大约是刚失去最后一个亲人，那会儿总说梦话，这些都是凌子拓从凌四的梦话中总结的，凌家其他人都不知道。
“哥哥，那四哥的姐姐——”
“这就是哥哥让那人尸骨无存的原因。”凌子拓看向之前赖军被撕碎的地方。
凌子桐也看了过去，此时，地上只剩下一滩鲜红的血迹，以及还沾着星点血肉的骨头。
凌子桐眉头越皱越紧，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双手抱头，叫了一声：“哥哥，我头疼。”
“桐桐，别想了，哥哥在这。”凌子拓将人抱在怀里，“是哥哥操之过急了，桐桐，听哥哥的话，不想了。”
“不行，就差一点，刚才就差一点。”凌子桐头买进凌子拓怀中，闷声说。
不是凌家人，凌子桐怎么都无法从已死的赖军身上得到任何一点记忆。
“哥哥，我还是想不起来。”闭着眼睛半晌，凌子桐最终颓败地说。
“桐桐，这些事不必强求，哥哥不想桐桐这样。”凌子拓按揉着她的太阳穴，叹道。
“这些人无关紧要，我就是想不起来。”凌子桐丧气地说，“恐怕如果不是因为四哥，别说想起来，恐怕一点记忆波动都不可能有。”
“哥哥，是不是四哥的那姐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