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来,这才发现顾景辰的脖颈上都是红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她才相信了苏默歌的话,守在病*上寸步不离,担心他再出意外,那么她真的就要内疚死了。
苏默歌站在门外没有走,等了一段时间,在白冰冰去趟厕所的时候,她进了病房,看了眼顾景辰。
烧退了,脖子上的红疹也消了。
她这才放心的离开了病房,却在她快要离开病房的一刹那,听到了顾景辰的梦呓声。
“默歌,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原谅我好吗?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苏默歌的心犹如被刀子划破,在伤口上洒满了盐粒,当盐粒融化与血水相溶,那一刻的疼痛,真的会让人痛的欲绝此生。
这种心痛,她已经好久都没有感受到了,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竟然还会这样的心痛呢?
让她原谅他,她又怎么能轻易的做到呢!
她握紧了双拳,阖上双眼将即将流出的眼泪,吞进了眼眶,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走出了病房。
夜晚的风,吹在她的脸上,像是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脸生疼。
她抬起手胡乱的擦了下悬在下巴上的冰凉东西,才发现她竟然还是流出了眼泪。
他生他死,与她何干。
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她的心却偏偏固执的站在他那里,还是会心痛到难过,还是会心痛到流泪。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走过了哪些道路,直到她望见了一座小区的亮灯牌子,看清了是她住的小区名字,她才知道她已经到家了。
“默歌!”
大门边上站着一名身材颀长的男子,他双手插着裤兜,朝着她走来。
当看到苏默歌完好地站在他面前时,他伸手将她抱在了怀中。
“默歌,你回来就好!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都要发疯了,还以为你又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你了!”
她能感觉到他结实的怀抱和胸前的温暖,也能感受到他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子。
可是她竟然毫无感觉,不会被感动,就像是一个僵硬的石头,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关心、什么事感动,没有了人类该有的心动、触觉。
“我累了,想要回家休息!”
苏默歌将顾景斌推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从他的身前走过,刷了门卡进了小区。
顾景斌紧追了过去,拉住了苏默歌的手,温和的笑容化作了一副担忧地神色:“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离开前没有告诉我?”
苏默歌甩开了他的手,没有回头去看他担忧的神色:“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又不会走丢,担心什么!”
她向前走了两步,顾景斌发现她的身上染着红色的血迹,在看到她头发和衣服凌乱,就知道绝非是她想一个人静一静,躲起来那么简单。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被人绑架,威胁了?还是怎么了?”
他与她并肩走着,她却像是木偶一样,眼睛盯着前方看着,走着直线。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不要在问我了,我现在很困!想要回家休息!”
苏默歌刷了门卡,进到了她的楼栋内,将门用力的关上,将顾景斌阻隔在门外。
她现在心里很烦,真的不想再见到顾家的任何一个人,无论是顾景辰,还是顾景斌,她都不想在见。
她按了楼梯,到了她住的楼层,用钥匙将房门打开。
屋子内竟然灯光耀眼,有四个人朝她扑了过来,周丽和兰美芳将她拥在怀里。
“默歌,你去哪里了,害的我们好担心你!”
“默歌,你又想玩失踪是不是?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的都要疯掉了!”
苏默歌明明心里是温暖的,姐妹间的情谊,让她知道了她活着并不孤单。
可是她也觉得身心疲惫,就连扯出的笑容都变得那么艰难。
“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我!”
周逸和周丽的老公韩琦都松了一口气,但周逸并不认为苏默歌没有经历些什么危险,他还是追问了她。
“默歌,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不见了?我们到处找,都没有找到你!”
苏默歌感觉到头很痛,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是怕他们担心她,所以简单的讲了下她的经历。
时间很晚了,她觉得浑身乏力想要休息。
除了兰美芳和周丽执意要留在这间屋子里,其余两名男士都离开了房间。
苏默歌是在泡热水澡的时候,睡在了浴缸内。
兰美芳和周丽发现她睡着浴缸内,吓得脸都要青了,真怕她睡的太沉,溺水出事。
可当她们将她从浴缸内扶出来时,才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她浑身很烫,而且身上看起来虚弱无力,怎么唤她都唤不醒。
兰美芳和周丽都害怕了,猜到了一定是苏默歌生了重病,她们将周逸和周丽的老公韩琦叫来,四个人将苏默歌又送进了医院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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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苏默歌蹙了蹙眉头,她是生病了,又被送进了医院吗?
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动了动手指头,感觉到手被一只温软的手牵着,她歪着头才看到是兰美芳和周丽趴在她的病*前睡着了。
她不忍心在活动,怕把这两个丫头吵醒了,知道她们照顾她一晚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