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运的注意力这才转移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道:“管。当然要管。”
“人家都欺负到咱头上了,你是当家的,你说说吧。”蔡巧芸眼中满是愤恨,恶狠狠道:“这群乌龟王八蛋,缺德玩意儿,要不是不治治,说不定哪天一把火把咱家都能给烧了。”
陆国运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说的容易,怎么治?你抓到现行了?你有证据吗?那些王八蛋做这种事情怕不是头一回了,要能治早被人治了。”
“那怎么办?就这么忍着?”蔡巧芸咬牙道:“反正我忍不了。”
“忍不了,忍不了,你以为我就忍得了?”陆国运把烟头掐灭,脸上满是苦涩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咱不是强龙。从当初开厂的时候,这毛文涛就过来收过保护费,还是我老同学给摆平的。现在这毛文涛干到了村主任,胆子越来越大,我听说去年的高速补偿款都让他吞了,有人实名举报,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这王八蛋,明摆着上头有人啊。”
何方易点头道:“叔,这事儿还真跟你猜的差不多。我听我家老爷子说过这毛文涛,听说他拜把子兄弟在省会混的不错,吃的很开,上面下面路子都很广。”
蔡巧芸一听这种情况,有些沮丧道:“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难办。”陆国运轻哼一声,闷着头猛喝茶水,怅然不语。
一直默默不语的陆铮,忽然道:“爸,你说话算数吗?”
陆国运脸上满是疑惑,皱眉道:“当然算数。”
“那就好。”陆铮沉吟片刻道:“这鱼塘你说过的,这三个月交给我管理。你和老妈不会插手的。”
“然后呢?“
陆铮抬起头,正色道:“我想让你跟老妈回老家住一段时间。”
“不成!”蔡巧云断然道:“留下你一个人看着鱼塘,我不放心。”
陆国运重新点了支眼,闷声道:“不是老爸说话不算数,他们既然连这种手段都用出来了,说明是志在必得。要是咱们一直不同意,指不定会有什么幺蛾子,就是撕破脸皮上来强【拆】都是有可能的。”
“爸,妈。你们听我的,回去好好休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事儿,我来应付。”陆铮倔强道。
他的倔强不是故作坚强,而是因为他真的想出一个大致的计划,而且可行性非常高,有九成的把握让那些杂碎栽在手里。
陆国运苦笑着,摇头道:“你?你才吃过几碗饭……”
“爸,你就说你说话算不算数吧。”陆铮梗着脖子,满脸的坚定。
“儿子啊。”蔡巧芸苦口婆心道:“社会上得事儿,复杂的很,你还嫩着呢。毛家人多势众,无法无天,你可别犯了牛硬上,会吃亏的。”
“放心吧,妈。”陆铮自信满满道:“子曾经曰过,no-zuo-no-die,总会有人治得了他们。”
“什么做什么待?”蔡巧芸纳闷道:“哪个子,还会说英语?”
“儿子……”陆铮讪讪的答道,朝着何方易使了个眼色。
何方易领会过来,笑道:“叔,婶儿,子还曰过,不经历彩虹怎么见风雨?铮子现在也不小了,这些社会上的事儿迟早要接触,不过就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如何处理?”
陆国运一笑道:“你们这小年轻啊,文圣孔子也是拿来调侃的吗?行,你要是想锻炼一下,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本来我的打算是让你瞎折腾三个月,好跟他们抬抬价钱。他们今天搞了这么一出,嘿,这鱼塘我就算扔着啥也不干,我也不卖了。还真以为我陆国运这三四十年都是白混的啊。”
有了老爸的支持,陆铮的底气瞬间就足了。身为一个龙王,要是连自己的鱼塘都保护不了,以后如何面对忠心耿耿的火钳刘明同学?
让那些跳梁小丑尽情的表演吧。
陆铮会让他们明白一个终身难忘的深刻道理:
不作死就不会死。
江淮省淮阴市都梁县,地处运河之都淮阴西南,淮河流经境内,北邻洪泽湖。是华夏旅游强县,国家4a景区,素有金陵后花园、淮阴大观园之美称。
坐在火车上面,郁郁葱葱的青山绿水,河湖圩堤,宛如一幅漫长的山水画卷一般,在窗子中飞速的闪动。
山水都梁,果然名不虚传。
美景如画,连日来被欺辱的愤懑,渐渐的舒缓下来。毛家屯村主任名叫毛文涛,他的小舅子号称江城城东一杆旗,名叫汪群华,性格乖戾阴狠、脾气暴躁,人送绰号老狗,算的上是江城排的上号的地痞。
鱼塘先是被投毒,至今查无实证。冲上门去打架斗殴,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他们作为地痞无赖,堪称打架斗殴的高材生,这叫专业对口,术业专攻,闹的越凶场面越大,他们越喜欢,扬名立万的同时,还能理所成章的给安上个寻衅滋事的罪名。
陆铮身为一方水君,经过龙鳞强化的身体远超常人,他曾经私下里试验过,一百斤的麻袋抬起来就能甩出去七八米远,力量和速度至少在常人的两倍以上。
摆开架势单挑的话,那些地痞无赖在他面前,就是乌合之众。他如果铁了心的报复,完全可以暗地里敲闷棍,保证敲一个闷一个。
但是,对于大局来说,并无任何的作用。
身处法治社会,陆铮还没有强大到能够摆脱法律的束缚。在法治的大框架之下,他只能利用法律的武器,予以反击。
智慧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