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什么时候听过我一句话没有,什么事都要自己拿主意,什么事都要拧着来。”程母心烦意乱道。
“我又不是应声虫,能没有自己的看法吗?这东西是买给我的,我不喜欢,您买给我干什么?”程婉怡振振有词道。
“要拧,也得有眼光,一点儿也不会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不知道嫁妆那些东西不是光图着自己的喜好,关键是寓意明白吗?不然还要那么喜被干什么?你这个笨蛋,狗屁都不懂的蠢蛋……”程母被气的破口骂道,这时候什么教养,什么身份全都不顾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您何必问我呢?干脆不问多好。”程婉怡撇嘴道。
“都怪我瞎了眼,把这么丫头当成宝,辛辛苦苦给养到现在。”程母气得直哆嗦道。
“养孩子又不是为表功的,世上的父母谁不爱自己的孩子啊!”程婉怡上下嘴一碰,这凉薄的话就说了出来。
“早知道你这么糟蹋自己,便宜了谁家小子,当初就不该对你抱那么大的希望。”程母气愤道。
“没人让您抱什么希望,是妈您自己要抱希望的,弄的自己失望,反倒赖上了我,那是妈您的心态问题。”程婉怡不负责任地说道。
“又是那该死的你的问题,我的问题,你这种语气是跟谁学的,是哪个混账小子吗?”程母握紧拳头道。
坐在屋内的程婉婷听见了从车库传来的吵吵声,上前挽着程母的胳膊道,“妈请把母女大战的舞台挪到屋里好吗?被邻居们听见多不好啊!走走,跟我回屋去。”
程母进屋后,“婉婷,晚餐交给你了。”换了鞋直接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动弹了。
“知道了,妈,您歇息吧!爷爷、奶奶和姑奶奶晚些时候回来,所以晚饭晚一些没关系。”程婉婷站在玄关处喊道。
程婉怡站在鞋柜旁边,连鞋都顾不得换,反正家里的长辈没有在家,就无所顾忌的发泄道,“我真是快要疯了,每件事都要讽刺、嘲笑、挖苦、都大人了,还妈妈呢!怎么还那么小心眼儿呢!”
“理解妈妈,你就不能理解吗?”程婉婷劝道。
“理解也是有限度的。”程婉怡嗤笑道,“你知道到什么程度了吗?我有时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我亲妈。也许我们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姐,看你说,越说越不像话了。”程婉婷不依道。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我找的是什么通缉犯吗?要不是个大骗子,或者是十恶不赦之人,有什么值得这么生气吗?”程婉怡气呼呼地说道。
“看着姐你就来气,别扭呗!我如果是妈,也会那样的。”程婉婷不客气道。
“为什么?”程婉怡问道,她不觉的自己有错。
“你说咱妈嘴里经常挂着,我们婉怡多么的能干,是个读书的料,我的大女儿是个秀才,我的长女与众不同啊!”程婉婷掰着手指数道。
“没想到妈妈也是这么虚荣的庸俗,我让咱妈这么到处吹捧了吗?”程婉怡撇嘴道。
“这难道没有你的责任,你难道就不虚荣了,你干嘛年年考第一,装出一副非要读书的样子,是谁说的,我要读研究生,研究生读完读博士,博士读完了博士后。把看不起女人的男人踩在脚下。可现在呢!姐夫是个大男子主义,您老把他踩在脚下了吗?我看是您匍匐在他的西装裤下。”程婉婷瞪大眼睛道,“连我这个人的眼睛都被你给震的脱窗了,就别说咱妈了,那眼睛被震的都掉地上了,这事放在你身上,你不失望啊!”
“好了,年少轻狂胡言乱语,你也信啊!”程婉怡白了她一眼道,“我还想当女皇,女总统呢!你觉得在男权社会可能吗?几千年了,中国才出了一个武则天。”
又道,“就算我让她失望了,可也不该这么刻薄,这么绝情吧!我是她女儿吧!一点儿包容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