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河平原,虽然下了一场大雪,但是终究要比西北的草场要好。
辽军夺回了辽河平原,虽然没有夺回辽阳东京留守府,但是也是一次很大的战略胜利。耶律阮终于压住了内部不满的声音,随后大量的牧民赶着牛羊涌向辽河这个优良的冬季草场。
只是牧民们不敢跨过沈河,沈河往东,一半的草场,一半是由林带圈起来的林区与农田,有很多条草场通向森林的山峦的深处。那是汉人的地方。
几十万汉人退进了哪里,去了什么地方,这不是那些原来的牧人知道的事情。
而辽国骑兵就在沈河与森林之间开始了旷日持久的争夺战。
耶律胡平躲在骑兵之中,汉人会一种法术,能够准确第分辨出主将,他们躲在森林里面,用一种弹丸杀死主将。可以说是在千军万马中取上将头颅易如反掌。北面宫帐军中的将领在短短的两个月中,失去了近百名最有才能的将领和勇士。这导致辽军所有的将领都不敢冲在前面,不敢要护卫护在身边,更加不敢穿显示将领身份的明光铠。那就代表死亡。
“没有办法放火吗?”
耶律胡平有些气恼。因为汉人守护的森林里面,居然连一根枯枝都找不到,连落叶都被它们捡走或者翻到了泥土之中。一块单独自草原上的小树林没耶律胡平派人砍掉了,因为至少一百多将士倒在了这一小片树林的四周。
砍树,这是耶律胡平想出来的唯一能够阻止那些可恶的汉人在操场上肆意妄为的办法。
现在草场和林区经纬分明。
三千人,这是耶律胡平多次试出来的,汉人不敢随意进攻的军团。所有的人都穿着三层皮甲,最好的弓箭手在里面,用厚厚的木板和多层牛皮蒙起来做成的巨盾,一匹马只能带一个。巨盾并扛着它们守在外围。
这对汉人的弩箭有非常好的防护效果。甚至能够在不过分靠近森林的情况下,挡住汉人的弹丸。
这个距离一般在五百步左右。剩下的就是弓箭手和汉人“法师”之间的较量。
一声闷哼,一个巨盾兵被击中了头部,皮盔根本没有起到任何防护作用。他死了。但是还支撑着巨盾没有倒。一个士兵马上顶了上去。
一声枪响和细微的火光暴露了枪手的位置。
十多个弓箭兵很快反击,不过能够射五六百步的弓箭手不多,这些弓箭手都是宝贝,所以被耶律胡平命令蹲在巨盾后面不准冒头。
仰射。箭支呈抛物线落入了丛林之中,效果不会太明显,可是这总算是一种反击,告诉汉人,不要太过分。
好在能够在这个距离击中目标的汉人似乎也不多。汉人也是一种警告。让辽人不要靠近。
五百步,这是双方默认的距离。
要想突破这五百步,就必须让那些该死的森林消失。
“放不了火,火烧不过去。如果让那边生气了,放火烧草场,得不偿失。”一个汉人文官也穿着盔甲藏在士兵之中。
“他们对山林下了很大的功夫,把枯枝和树叶都弄走了,您看,那些林子里有很浓重的水汽,有逃回来的人说里面有一条条的壕沟。有些有水,有些没有。里面藏着人。火根本烧不过去。”
耶律胡平闷闷不乐:“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进攻?”
“可以进攻,甚至有将军冲进了很深的地方,不过能够撤回来的人不多,撤回来的人说他们根本就找不到敌人。他们太滑头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耶律胡平看着森林,他至少看到了两三处一闪而过的反光。
“那是千里眼的反光,我们撤吧,据说千里眼是汉人军官才佩戴的。要是他们把最好的法师派过来,我们还好。那些弓箭手和盾牌手恐怕保不住了。”
耶律胡平叹了口气道:“哎,撤吧。”
看着辽军一部部缓缓撤离,马瑞放下了望远镜。
“这些家伙学乖了,他们的主将肯定躲在里面。不然不会撤得这么有秩序。”
“要不晚上我们去搞他们一下?”他的副连长笑着说。
“恐怕不行了,他们现在把营扎在三十里之外,然后派人过来砍树,看完就走。我们咬不住他们。如果夜袭,不能短时间撤回来,被他们的骑兵咬住了。就很麻烦。辽人比高丽人还是强一些,他们患有夜盲症的人不多。”
马瑞是从平壤一代回来的。
这种军官的调动很频繁,因为这些军官基本上都在军事学院学习,还没有毕业。每一次的作战,都需要进行总结,然后带回军事学院。有些海军的军官现在也跑到渤海师和游骑兵师学习。陆军和海军也经常配合,到高丽和辽国一些沿海地方进行登陆偷袭作战。这些小型的战斗几乎每天都会有。高继冲下令不管什么规模的战斗,都不准损失太多人,牺牲了的人一定要带回来。
两个战士把地上的弹壳捡起来,插进了腰间专用的子弹带里面。
一些老乡开始准备出去把那些辽人扔下的树木给拖回来。他们不会让这些树木在这种情况下变成枯柴,然后被用来放火。
“什么时候我们能够打一个反击,把辽人赶出沈河。”一个老乡问道。
“我们早就可以赶,可是马上就要上冻了,这些河流还有沼泽地都会冻伤,对骑兵来说,方便了很多。我们打得下来,却要花大力气去守,这不划算。要打,要等到明年开春化冻,到了种植的季节。我们调集好人手,把沈河彻底围起来,把辽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