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冷冷地道:“这事关王爷的安危,我也好,军方也好,不会手软。”
说完笑了:“乐逸是吧,我知道你很有上进心,但是挑拨还是算了,我只负责王爷的安全,其他事情我一概不问,也没有权利问,那是总理府的事情。”
吕岩指了指吴夏和他身边的几个官员。
乐逸神色略一尴尬,很快挺起了腰身。
“王爷,近臣乱政的事情,当今皇上就是例子。我知道王爷尚小,没有立法度,但是凡是没有了法度,出事是迟早的事情。”
高继冲笑道:“谢谢乐将军,不过法度,并不能代替事情的正确与错误。对于城里的密探扫一扫,还是有必要的。这不仅是我的安全,我们的这些官员,也是要下到百姓中去了解情况,他们带的护卫人少,更加容易受到袭击。登州政事,皇上并没有下令夺走各位的官职,所以我自然不能代其职。但是我总算也是一个王爷,自然要走访民间,了解民间疾苦,清除匪患。所以各司其职为好。”
周训心里一松,因为这意味着登州还在自己手中。但是看了看手下那些变了脸色的官员,都心里一紧。
渤海王的这个说法,那是履行代天巡视,考核官员的职能。自己手下的这些官员是什么德行,自己还不清楚?恐怕没有几个是清白的,就算是清白的,按照渤海王的要求之高,恐怕都落不得什么好。
乐逸还要争辩。
高继冲道:“凡是总有对错,要符合天道。如果法度有违天道,这个法度自然就需要修正,所以法度不是一定的,从殷商到汉唐,法度一直再变。天道不会变,只有我们不懂或者没有发现的地方。而如果我做事,有违天理,我这个王爷的爵位取了也是对的。何况是我还是个小孩。我希望大家明白这一点。凡事有事说事,不需要维护某一个人的所谓声望。”
高继冲转而对右侧的这些自己人笑道:“乐将军肯直言,是对我们的信任。勇于直言是好事,不是坏事。意见大家是要听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王爷英明。”吴夏敬梁等人都拱手道。
“我英明什么,不说这个。大家入座吧,因为城里事多,所以宴会简单一点,什么歌舞就不要了。当然各位要在席间自娱自乐一段。也是可以的。”高继冲呵呵一笑,就宣布宴会开始的。
周训暗暗称奇,因为高继冲的年纪,能够自如掌控局面不是普通人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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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登陆的是女卫,和吕岩手里的暗卫一起接管了登州城。登州城防兵力被命令呆在军营里,准备接收改编。各衙门有人监视,但是没有干扰他们工作。
城里持续时间很短时间的杀戮消息很快传播开来,毕竟这些暗探相互之间还是有些接触,特别是皇家的侍卫,隐然是暗探的头子。现在全灭不说。连带着其他人被直接一扫而空,大多数有点想法的人不敢动了,但是也不是没有人动。
杀戮在继续,所有的制高点上都有人埋伏。死亡瞬间而至,你没有反抗的时间和余地。一些友好势力纷纷表明身份,声明自己没有恶意。这其中居然有辽国的密使。幸好这些密使出城去看那些光明正大的情报,不然肯定也逃不脱追杀。
这些能够飞檐走壁的护卫们给了老百姓很大的震撼。
其实在这个时代,飞檐走壁真的不算什么。平常老百姓的房子都很小,院墙也不高。那些深宅大院毕竟不多,即便是登州城也不多。而各衙门的那种院墙和房屋。那就是顶尖的建筑了,可是在这些护卫的配合下也不算什么。
木质建筑也好,砖石结构也好,这个时代都没有什么防御性。一个城市的防御能力全部在城墙上了。
渤海郡不一样。渤海郡的每栋房屋建筑,都具有一定的防护能力,不是那么容易攻破,不是那么容易攀爬,进攻防御空间都有。这是城市结构问题,也是观念问题。
士兵们已经消失在了城外的雪原。
码头上只剩下了三艘铁甲船。闵平江已经带着甲字号和其它战舰向东而去。这些登陆的士兵身上只带了六七天的给养,所以他们必须按照暗卫事先提供的地图和一些敌对势力的分布图,完成既定的作战任务后赶到补给地点接受舰队的补给。
不给解释,不给时间,有些蛮横,也没有反抗的余地。攻击速度比消息传播的速度还要快。这就意味着被暗卫盯上的势力可悲的下场已经预定了。
七天,当消息陆续传来时。
周训和他的幕僚震惊了,但是也意味着登州彻底安静了。
“渤海王的那些部队现在在什么地方?好像到处都有,但是都在赶向海边,东海舰队已经到了不夜城。”
“不夜城?”
“是的,是个古城,商时有莱国,莱国筑不夜城,春秋时,齐灭莱,改不夜城名夜易。秦属齐郡昌阳县。西汉置不夜县。东汉并入东莱郡昌阳县。现在属于文登县,古城已废,但是不夜镇还在,有一个不错的渔港。现在东海舰队已经在哪里改造营房和造船厂了。那里先前就有一个高姓的商人购买了大量的土地和商铺,在哪里与南唐与渤海郡进行贸易。”
周训叹了口气:“渤海王图谋已久,对登州了如指掌。”
“他们甚至有比我们详细得多的地图,地图上每一条道路,每一座山峦的大小十分清楚。那些开矿的商人,有很多都与渤海商司有关,他们最通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