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活着不,要是实在走不动你先躺着,我找人给你捎个口信,让你府里的人过来抬你回去。”灵儿捉摸了一下,这里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自己走回去已是不易,再带着他是万万不可能。
地上的人好像动了一下身子,随即又没了动静。灵儿也没心思慢慢等他醒来,一心想赶紧离了这里,好事多磨,别又闹起甚鬼来。
四处搜罗了一堆枯枝烂叶将衡王围在正中,想想这样勉强能遮人耳目,就算拦不住人,起码不会被野狗叼了去。
“灵儿,你要去哪里?”
灵儿刚抬脚要走人,不想衡王突然出声喊自己,不由得又回过身来,探头看了看,衡王已是自顾的坐起身来,看神情不是人之将死回光返照的样子。
“你醒了?我本打算回京城找个人将你抬回去,现在倒省事了,你起来看看还能走吗?”
衡王双手撑地慢慢站起身来,灵儿又将堆起的树枝墙扒拉开,眼瞅着面前之人既然自己慢慢的走了出来。
“你可记得自己是如何被人打晕的?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就突然躺在了地上,以你的身手实在让我想不明白。”
衡王懵懂的看了看灵儿,又看了看四周,“本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你可还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灵儿撇了下嘴巴,把衡王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打量个遍,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会红脸一会白脸的,真当自己唱戏呢。“有啊,你看姑娘我这脸,不还肿着吗?”说完,灵儿很不屑的瞪了衡王一眼,那神情摆明的写着少给我装蒜,别以为你现在身上有伤我就会同情于你。若不是为了送炽烈大帝夫妻团聚,我早走了。
衡王伸手去欲摸一下灵儿的脸,面上的怜爱之情立显,尤其那动作直如往日一般,再自然不过的。
“你要是还能走就赶紧的。”灵儿不耐烦的扭过脸去,眼睛里的厌恶暴露无余,说完,自己大踏步先走开了。
灵儿带着衡王又回到当初藏炽烈大帝遗骨的地方,这次比较顺利,二人轻易的就取出了东西,不敢耽误,马不停蹄的连夜赶路。
刚至夜半时分,便到了山涧中的木屋外,这次灵儿多了个心眼从怀里取出夜明珠来,这东西她一直收藏着,来时特意放在了身上。
“进来吧!”一声悠长的呼唤声从里面传来,好像已是等了好久了。
灵儿顿了一下,想来该是那个老婆婆,这里也就她这么一个活物。可是她呆在墓室的底下能知道这里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灵儿心提了一下,该不会自己把炽烈大帝的遗体送去与其妻子合葬,就被活埋在此吧,那可就太冤枉了。
正犹豫间,衡王伸手已把门推开,仍是那熟悉的清风与花草香,灵儿忍不住闭眼感受了一番。这感觉比那平时的花草别有不同,让人忍不住的沉浸其中。然而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灵儿不禁傻了眼,这里明明就是个会客厅,布置的异常大气,所有的摆设清一色的沉香檀木,怪道自己闻着不一样。墓室里的老婆婆就坐于大厅的上首,两边垂手而立两个刚总角的小丫头,都生的粉嘟嘟的,异常的可爱漂亮。
“你们总算来了,陆二位吧?”老婆婆说话声也和蔼许多。
灵儿暗道,真是厉害,这也知道,难不成自己两人脱险是被这婆婆所救。刚想开口问问,旁边的衡王却拱手敬道:“敢问婆婆何门何派,既然你老人家能救得了本王脱身,为何不自己去将炽烈大帝的骸骨取回,如此多费周折为哪般?”
“哈哈哈,老生做事何时轮到你个后生晚辈过问,既然东西送来了,就赶紧将小主子与其合葬,也算了我毕生心愿。”
灵儿松了口气,既然是这样,那就没自己什么事了,看这老婆子说话阴阳怪气,想必不是个善茬子,赶紧溜的好。便扫了一眼衡王,示意他东西放下,做了告退手势,转身便走。
谁知木门在二人面前瞬间闭合,又是那股清爽的花草香,这次灵儿不觉得身心愉悦了,甚至觉出丝丝的阴冷和怪异。
“老婆子的话你们两个兔崽子没听到不成,先把这厮与我小主子同葬了再说,非你们一至阴,一纯阳协力而为,谁做的了这事,等了一百年,终于让婆子我等到了。”原本盛怒的老婆子露出亦哭亦笑的表情,让人看得身上起鸡皮疙瘩。
“喂,老婆婆,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什么至阴至阳,难道我们还是阴阳人不成,那谁又是阴,谁又是阳?”灵儿并不信这套说辞,但是挡不住她的好奇心,或者说有时候她也在猜疑是否在另一个时空的二十一世纪还有一个自己,正活蹦乱跳的围着爸爸妈妈晃悠。
“丫头,你还需老婆婆我来解答吗?至阴自然是你,若非臭小子的纯阳之气压得住,你早该被阎王收了回去。”
灵儿不自觉的摸了摸脑袋,在室内转了个圈,她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有影子的,可是这里看不到。一刻又觉得自己好像被忽悠了,抬头挺胸嚷道,“别仗着自己年岁大了就敢蒙我,谁要信你,想让我们帮忙就直说,既然来都来了,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衡王伸手抓住灵儿的小手,灵儿尝试了几次甩掉都未成功,气的张口就咬。自己已经发誓一辈子和这人不再有任何瓜葛,无论他使出甚招数,想再骗自己一次都绝不可能。打女人的男人,死都不会原谅。
然而面对灵儿如此的排斥,衡王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