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示意流香把柳如晨扶起,“你是你,你父是你父。我也知道你绝对不是这种人。只是我不明白,柳明大人平日一向对我王忠心不二,也不曾听闻当年政变他有支持其他皇子,为何却在如今国难当头之际置身事外,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柳如晨摇了摇头,“我若知道,也不会在此了,我必会劝他。可是……”
雪若埋首一想,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也知道西炎怎么样了?蓝烈倾……他可好?抬起头看着玉硕,问道,“现在西炎的近况如何?还有,王爷他……怎么样了?”
“二皇嫂,有我王兄在,你一切放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你从这儿弄出去?”玉硕撇了撇嘴,“看今日洛耶对你的态度,想光明正大的带你走,根本不可能。但是……”玉硕说着站了起来走到雪若的塌前,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庞,眼神往下移了一点,目光顿时停住了,她猛地扯开这些天雪若披在肩上的披风,在场的流香惊叫一声,“公主,您别……”但是已经太迟了,连立在一旁的柳如晨也清清楚楚地看到雪若脖子上,胸前的斑斑点点,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当然知道那是怎么弄的!柳如晨立刻撇开了眼睛,而玉硕则又气又悲,虽看到了密报上的内容,但与亲眼所见还是有差距的,她握住雪若的手,哭了,哭得很伤心,“二皇嫂,你……你……”“那个洛耶真是qín_shòu不如!”玉硕突然擦干眼泪愤恨地说道,“不管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把你带出去,要是……要是再把你放在这儿,指不定哪天他还会……这次没有成功,不代表他不想,二皇嫂,你也别再难过了,养好身体好尽快离开这儿啊!”
流香捡起地上的披风重新为雪若披上,然后说道,“娘娘也想啊!只是不知道为何自从那晚,娘娘吃什么吐什么,这几天除了喝了点水,什么也没吃,真是急死我了,要是我哥在就好了,最起码他会点医术。”
这话倒是提醒了柳如晨,他问道,“怎么?流云没和你们一起吗?”
“我和娘娘是被洛耶用mí_yào带来的,哥哥并不知晓。”
“看来,他还在四处寻找你们。流云前段时间曾向王爷捎过一封信说娘娘和你失踪了,他自认保护不利,甘愿在外不眠不休地找就是不肯回国,娘娘的一个贴身丫环前几天回到王府讲述了一切,您不知道,王爷有多着急,他赶紧加派了人手查您的消息。”柳如晨向雪若递上一封信,那是蓝烈倾的笔迹,上面只有短短数语,“雪若,你在人在,你死我亡!”
雪若的心颤抖了,她紧紧地把信抚在胸口,像是要把它揉进身体里。她知道,她知道的,虽不曾有动听的言语,虽还不曾有过肌肤之亲,但是他是她今生的丈夫啊,她怎会不明白他的心。雪若清楚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把心沉沦,交给了一个男人。
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放回信封交给流香好生保管,雪若吃力地从塌上坐起,把玉硕拉到身边伏在她的肩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其实我到朝蜀是有原因的,”玉硕一听顿生警惕,静静地听雪若说完,“听说玉澈回国,不知这事是真是假,只是我无意发现洛耶似乎对这一切了如指掌,我猜想他必然知道一些内幕。安庆王突然死亡,三皇子若曦登基,这里面洛耶肯定也出力不少,他想把若曦当傀儡好掌握安庆国。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任何事好像都与他脱不了干系。听蓝烈倾的直属手下说,王爷早在三个月前就收到密报,曾有人在朝蜀国看到过像极二皇子玉澈的人。故而我想乘此机会一探究竟。”
细小的声音除了宫内的四人其它的人一概没听见,玉硕惊讶于雪若的胆量和智慧,柳如晨更佩服雪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气概,流香更没想到,雪若居然为了西炎国宁愿把自己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对雪若的敬佩,她自己倒没注意到,接着说,“其实也算是值得的,风影和电掣得到了不少好消息。”玉硕忍不住了,她抱住雪若说,“值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这也算是值得??”
雪若苦笑一声,“或许吧!但我认为个人与国相比,我会选择国。这是我嫁入皇家后才明白的道理。”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你多在这里一天就多一份危险,既然风影和电掣都在此反倒好办多了。二皇嫂,你叫他们其中一人去找流云让他在外接应。至于这里有我和流香,柳如晨不怕想不到方法。”玉硕总结性的说,
雪若略想片刻觉得也只能这么做了,刚想唤电掣现身,门外却传来通报声,“南宫姑娘,我王驾到。”
玉硕一听准备赶他回去却被雪若止住了,雪若对玉硕摇了摇头,“不要节外生枝!”然后高声道,“让他进来吧!”
绯红的宫门打开,走进来的是一身华服,目光依然冰冷的洛耶,只是在看向雪若时多了几分柔情,“晚膳用了吗?要是还没,不介意与本王共用吧!来人啊!!端膳!!”不给雪若拒绝的机会,径自让人把晚膳整齐排放的桌子上,“玉硕公主和柳公子,流姑娘请坐啊!!”玉硕理都没理他来到圆桌旁坐下,柳如晨毕竟不是皇亲国戚,而且知书达理,他向洛耶行了一礼随后就座于玉硕旁边,流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