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一点,张晓曦家里剩下的那串炮仗竟然自己制作的那种土炮仗,用报纸包着,又粗又大,一点都不掺假,我刚点燃跑到一边,那炮仗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响起来了。
隔得近了,那动静就跟放炮似的,砰砰砰格外震人。
炮仗一响,那些人也都吓了一跳,我趁机站到一个比较高的位置上,等到炮仗响完了,马上大吼了一嗓子,对那女人说:“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人刚才被突然响起的炮仗吓着了,现在看到我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她又挥着爪子挠了上来。
我顾不得那么多,抓住她用力晃了几下,大吼一声:“把事情说清楚!”
那女人知道打不过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哭天抹泪的喊道:“我那个死鬼啊,你怎么走的这么早啊,你办好事没好报啊,现在都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
我被这女人整的也有些烦,问了半天没有一句话是有用的,但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任由那女人撒泼。
“什么情况?”
我已经被那女人整的没辙了,秦珂揉着眼睛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这家伙都快睡成猪了,看样子应该是被刚才那一阵炮仗的声音给吵醒了。
我走过去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当前的情况,秦珂不愧是当警察的,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眼珠一转,走过去拿出自己的警官证亮了一下,说:“我是警察,就是上面专门过来查闹鬼案的,现在你把事情好好的给我说一遍!”
秦珂这家伙唬人很有一套,几句话就把那些人给唬住了,马上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听着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之前的事情,秦珂也有点烦,他瞪了瞪眼,吼了一嗓子,说:“吵什么吵,先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我说一遍。”
这年头老百姓对官家的人心底里面总会有一丝畏惧,而且秦珂这家伙还扯虎皮说自己是上面派下来的人,所以那些人看到秦珂生气马上就都不说话了。
秦珂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让那秃顶男人的老婆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那女人说:“昨天晚上玉福送你们,就一直都没回去,我心里担心的厉害,可又不敢出门,就给玉山哥打了好几个电话,可都打不通。”
张爸爸马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摇摇头说:“我昨天没接到过电话。”
女人泪眼婆娑,继续说:“我在家里等了一晚上,一直到天发亮的时候,就想开门出了找玉福,可谁想到我刚开门就看到他躺在我们家门前头,他、他连口气都没有了啊!”
女人刚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确实不管谁遇到这种事情都难以接受。
我心里也难受的厉害,毕竟那秃顶男人本来在家里没事,是因为要给我和秦珂他们指路,这才摸黑出了门,被那害人的鬼给勾了魂去。
上官云儿走到前面,问那女人秃顶男人的尸体在哪里,女人哭的更厉害了,旁边有人说尸体就在门外面。
说到尸体,张爸爸的脸上有点不悦,想想也是,谁被人用尸体堵门,心里都会觉得不舒服。
张爸爸只是因为觉得理亏,所以才一直忍着而已。
我们马上走到门外面,看到了秃顶男人的尸体,那男人被放到一张毯子上,身上一块白布盖着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他脸上有一团不正常的死灰色。
看到那个男人,我心里沉重的不得了,格外怨恨自己,如果昨天我们抽出两个人送送他,或许他就不会出事了。
但逝者已逝,我再怎样自责难过都没有办法,可这种难过并不是说没就能没的,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男人送我们来的时候的样子,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
看到秃顶男人的尸体,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人说死者是不能见光的,所以有人在旁边一直为秃顶男人撑着伞。
上官云儿好像看出了什么,往前走了两步,挤出人群,蹲到秃顶男人身边,仔细的端详了两下。
她突然说出一句让我们都难以置信的话,上官云儿很认真的说:“他没死,他还活着!”
她的这句话马上就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水面一样,所有的人都炸锅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玉福心跳呼吸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不能为了逃避责任就瞎说话。”
上官云儿没理那人,扭过头对张妈妈说:“阿姨,您家有针吗?”
张妈妈不知道上官云儿要做什么,但还是马上点头说:“有有,我去拿。”
没多大会儿,张妈妈就拿了一枚绣花针过来,上官云儿又把我的火机要了过去,打着火把那根绣花针的针尖烤了烤。
然后,她拿着绣花针仔细的看了看,又抬抬头看看太阳,对那个撑着伞的人说:“请让一让,不要挡着太阳。”
那个人应该是秃顶男人的亲属,虽然看到上官云儿一本正经的样子,但上官云儿毕竟太年轻,很难给人信任感,所以那人还是有点犹豫,说:“这,万一太阳把俺……”
上官云儿很少见的发了下火,略带生气的说:“赶紧闪开!”
我知道上官云儿不会口无遮拦的瞎说话,她这么做肯定是有把握的,所以走过去把那人拉了一下,那人马上不悦的看着我,上官云儿却已经趁着这个功夫把那根绣花针扎到了秃顶男人的人中处。
人中,也就是鼻子下边、嘴巴上面那块地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