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将我强行要了时,病房门被推开了,护士走了进来,看着屋里的一幕,愣了片刻才说:“这位先生,你在做什么,顾小姐是病人,需要休息。”
林枫转头看向她,眸中燃着两簇火苗,似乎在怪她坏了好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滚你妈的!”
听他骂的那么难听,护士顿时就恼了,走过来一把扯开他:“顾小姐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保护他,你要是再这样闹,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林枫不敢再闹,他虽恨我、气我,但不会蠢到把自己送到监狱去。
护士满怀疼惜的看着我,帮我合拢衣服,轻轻扶着我坐起来,在棉花上沾上酒精清洗着我额头的伤口,我紧紧抓着被扯掉扣子的衣服,麻木的坐在那里,感觉不到痛。
林枫没有走,在一旁又唠叨起来:“清琬,就算你不爱我了,你也没必要做的那么绝,好歹夫妻一场,你帮帮我吧,自从那次在街上遇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已经在极力的对你好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这么对我?”
我的身子猛然一颤,那句话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轰塌而来,将我的脑子砸了个粉碎,全身都粉碎。
我丈夫给我的关心,居然是建立在别人的威迫之上,可笑吧?为什么我觉得如此可笑?我的人生,怎么会这么悲哀?
那护士见我颤抖不止,轻轻压了压我的肩,低声说:“身体要紧,不值得为那些贱男人生气。”
林枫恍若未闻,对着我说:“清琬,如果你受够了和我一起的日子,想要跟他在一起,我没意见,如果你要离婚,我也同意,但是,我有条件,你必须让穆怿琛跟我道歉,公司的职位一层不变。”
“滚!”我人,他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留了这句话,他摔门而去。
护士帮我包扎好伤口,又安慰了我几句才离开,我坐在床上,心里满是凄凉,这段婚姻,终是走到了尽头,再也挽不回了。
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
这说的就是我和林枫吧?
以前不管怎么样,林枫也不会动手打我,可今天,他连着给了我两巴掌,这两巴掌,打碎了我的心,也打散了我对他所有的情。
在他心里,陪伴了他六年的妻子,还比不上他五年的事业,我竟是如此的可悲,也是,男人把事业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我又怎么能相提并论?不说林枫,就算是穆怿琛,他也不会为了我放弃他的事业。
女人如衣服,脏了可换,腻了可丢;事业如命根,没了想要在勃起,难!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林霜过来了,见到我的样子愣了愣,无聊的扯了几句又才将话题转到她来找我的目的上:“嫂子,如果哥哥出轨了,你会和他离婚吗?”
我淡淡笑了笑:“他不会出轨的。”试探我?她终于等不及了!
“我是说如果呢,如果哥哥出轨了,你怎么办?”
“要么和那个女的断了,要么净身出户。”净身出户!我自己想一想就觉得可笑,林枫有什么?一辆破车他在乎吗,肯定是不在乎的。
林霜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语气多了几分不耐:“钱又不是你赚的,你凭什么要他净身出户?”
我淡淡说:“霜霜,你还是不要期盼你哥出轨,人家都说,后妈会虐孩子,难保后嫂不会虐妹妹啊!”
林霜倏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才不会……”说了半截,她又顿住了,想了片刻才说:“我走了,你保重。”
我也懒得理她,坐在床上没有动。
林枫要想继续做销售总监,还要穆怿琛跟他道歉,他想的真是美,如果是前者,我或许还可以考虑考虑,但是加后者,他想都别想。
既然他要拖着,那就拖着吧,我倒要看看,到底谁先按耐不住。
中午时候,穆怿琛家里的保姆送饭来给我,看着我满脸伤痕,眼睛都瞪圆了:“顾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天啦,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枫给我那两巴掌太过用力,到现在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痛,却只是笑一笑:“没事,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
那保姆姓李,年长我十几岁,我便叫她李姐,李姐紧蹙眉头叹了一口气:“若是让穆先生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我一怔,急着说:“李姐,你千万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
“他……他每天那么忙,还是不要让他担心好,我没事,都是碰到的小伤,很快就好了。”我拿起筷子吃饭,又说:“李姐,你去楼下帮我买两个热鸡蛋吧,生煮的那种。”
李姐不知道我要干嘛,带着疑惑走了出去。
我急忙下床,冲到洗手间看了看脸,红红的脸上印着清晰的手指印,额头上用纱布包扎的伤口也明显可见,我叫来护士,把额头的纱布拆掉了。
李姐回来时,我已经快速的把饭吃完了,接过他手里的鸡蛋,借口要午睡让她走了,她离开后,我把两个鸡蛋剥壳外壳,轻轻滚在脸上。
虽然我叫李姐不要告诉穆怿琛,可她会不会说,我不清楚,万一穆怿琛真的过来了,看到我的样子,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
也许是我自己太自作多情,但万事还是保险一点好,不管他来不来,不管我在他心里是否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我都要装作若无其事,不为他,也为我自己。
果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