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文知府就前来陪罪,看在文知府是大家推崇称赞的为民作主的好官之上,故,虽然我昨日受惊做了一夜的恶梦,早上还出了低烧,但念及文知府是大梁的栋梁,所以我也就将全部的苦水咽下肚,派人将文少风完好无缺地送回了文府。”
“听说江南灵隐寺特别灵验,所以我特意到灵隐寺烧香拜佛,并求了一枚平安符,只为了祛除昨日的恶梦,可未料到我和我娘才回府,还未入府,文管家就状似恭敬地威胁我们一家人必需在半个时辰内赶到文府赴江南官员和当地富商特意备下的洗尘宴。待会文知府来了,我定要跟他请教一下,他是仗了谁的势不下贴子就派下人前来威胁一国公主和候爷!”
匆忙赶到的文知府恰好听到了这最后一句话,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也一个踉跄,若非一帝的佟候爷及时搀扶住他,不定他已五体投地栽各地面。
“候爷,是文某管家不利哪!”文知府以袖掩面,狭长的眼眸里迅速掠过一抹厉色,嘴角更是勾出一抹冷诮的弧度,不过,在他放下手臂时面容已是一片伤痛。
“扑通!”当着众人的面,文知府就跪在了佟候爷面前。不过,早有准备的佟候爷侧身,并拽住文知府的胳膊一个用力,就将文知府扶了起来,嘴里说道:“文知府,你我同朝为官,且你是一品大员,我只是小小的二品官员,又岂能受了你的大礼,你这不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里哪,唉……”
“罢了,罢了,文知府,我知晓最近两日你心情烦燥。不过,各家都有各家的烦恼。”佟候爷摇了摇头,一幅为文守礼着想的模样,叹道:“再说了,昨日贵府公子明目张胆地派人想要强抢我女儿入府为妾,今日文管家又做出此等威胁之事,这两件事情都和你无关。你也无需将本不该自己承担的责任揽在身上。”
文知府挣了挣,只觉得佟候爷搀扶住自己胳膊的手犹如两只铁钳子似的,令他根本无法挣脱,而佟候爷看向他的目光里也暗含警告,只令他的后牙槽也为之发痒,心里那团一直未能熄灭的火焰也犹如被泼了好几桶滚油般迅速燃烧起来,很快,他的面容就涨得通红。
他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尴尬地说道:“虽说如此,但说到底,这也是文某御下不严,治家不谨,才会给长公主、佟爷和郡主带来如此大的麻烦,文某理当赔礼道歉。”
……
在这期间,两人一直保持着把臂同游的姿态,更是时不时咧嘴轻笑,看在外人眼里,倒是莫名地就相信了两人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有心人的圈套,只为了一举拿下佟候爷和文知府。
至于文管家这位拖后腿的队友?在文知府被请进大厅后,在佟候爷再次提及此事时,立刻把握住机会,毫不犹豫地伸脚踹向文管家的心口。别瞧文知府是一个文人,但也略通武技,再加上一直注意锻炼身体,故,只是几脚就将文管家踹得吐血,最后一脚更是将文管家的身子踢得远远的,再重重地跌落在地面,而文管家也因此彻底晕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