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即便孟亭和马献二人都不知为何会突然暴露,此刻也暴跳起来,手中瞬时祭出宝器,孟亭的是一把化为剑形的蛇鞭,马献却是实实在在的飞剑,本来众长老还顾忌于孟亭手里的人质,此刻听到掌门一言,当下便立刻出手,临近二人身旁的虚封首先祭出飞剑,身形看似轻缓遥远,但却一瞬之间,陡然变化出了数个奇形怪状的动作,霎时便临于二人面前,剑锋相对起来。
虚封是御剑派的掌剑长老,剑术第一,虽是以一敌二,但剑法精妙,诡辩莫测,就算是孟亭、马献二人合力,也难以从他手下脱手,而大堂之内的其他长老也尽皆涌上,手中法器顿出,将二人如困兽一般死死压制住,在六名金丹期修士的合击与一名剑师的攻击下,他二人本就实力不高,此刻哪里突击得出,这是一转眼,气力已无法抵制,那徐伦长老呵斥一声,一剑猛烈而下,竟是擦着孟亭的胳膊,生生切出一块长肉来,腥红煞人,孟亭疼得一声怒喝。
岺缪道了一声,“避开。”
众人皆让步,段清和此刻趁势而上,手中戒锁如弹簧一般跳出,直接将孟亭和马献二人完全捆缚住,不能动弹。
这一切,快如闪电,众人配合默契,加之实力悬殊,孟马二人根本挣扎不到半刻,便双双被捉,而段清和这边已是对着特制玉牌山谷传音,在门下弟子中将消息吩咐下去。
孟亭本是想着让马献死不认账,或许能够将时间拖延一二,此刻看到段清和的举动,顿时心头大震,反应过来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亲传弟子并未提前动作!
“你们……”孟亭简直怒不可遏,但同时又无话可说。这是自己太冲动坏了事,怨得着谁!当下,他思虑一遍,便又立刻仰首大笑起来,在引得身周几名长老诧异的目光之时,也只是轻蔑长笑,仿佛他们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一般。
凤倾城微微挑眉,却不打算由他开口说话,而是淡淡笑道:“孟长老不要白费心机了,自你一出手以马长老作为人质时。他的身份便被你暴露,现在要替他掩饰,已经来不及了。”
孟亭听着凤倾城的话。心中一颤,但面上的动作却是不变,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如此肯定,但不免万一又是诈计,他稍稍平伏了笑意。却是眼神中划过一丝轻蔑之色,冷漠地看着凤倾城,“你说是便是,我二人同时栽在你手上,此刻还能说什么!”
马献知他心意,此刻听闻。立刻装出一副被诬陷的愤怒神情,大声呵斥道:“孟亭!你不要放屁!我什么时候……”
“马长老可是金丹五层修为?”凤倾城也不拆穿,只是淡淡随口问道。
“那又如何?”马献说完此话。便立刻意识到疏漏了,当下,立刻合住了嘴。
凤倾城轻轻一笑,“孟长老不过金丹三层修为,且在被戳破身份的情景下。没有去捉身边最近的谭长老,也没有去抓修为最低的风长老。更没有去捉与大门最近的花长老,偏偏南辕北辙,选择了你,且在修为本低于你的情况下,还能一举将你拿下,这其中,你也丝毫没有反抗,一唱一和,若不是早有勾结,又怎会如此顺理成章?”
在令得马献一阵惨白之后,她继续道,“而原本掌门一声令下捉拿你二人,也可能只是诈言,但当时你的第一个反应却是直接与孟长老共同出手抵御,配合之默契,若说是被逼无奈,你大可自行抵御,同时也必然会和孟长老划清界限,如何还能与他同仇敌忾,一同对付自己人呢?”
众人听此,这才恍然过来,马献面色紧绷,此刻也无话可说。
徐伦神情大忿,控制不住一下子挥出飞剑,“这么多年,你们两个竟然……”
岺缪手中灵光一闪,直接将徐伦手中飞剑下落的趋势一弹,清冷道:“住手。”
徐伦大气一出,立刻抽回了手中的剑,神情大为不耐。
而至始至终,岺缪只是面目冷淡,负手立于堂中,却没有吩咐如何处置,也未让众人离开,他不发言,自然也没有人敢开口。
这期间,只段清和出去过一次,许久归来,便进入山堂禀报道:“秉掌门,所有可疑人等尽数拿下,还有两个漏网之鱼,也被……”他说着,目光略看了凤倾城一眼,那两个人是凤倾城捉住的,但在这些人眼里,她至始至终都在山堂之内,并未离开半步,是以这句话并不好说。
岺缪能答应花白衣了去凤倾城的禁闭,自然也早知她的分身之术,段清和虽未说完,他却已知晓其意,淡淡点了点头。再看了孟马二人一眼,沉重叹息一声,便转身负手道:“这二人与外勾结,意图不轨,背叛山门,废去长老之位,打入绝崖谷中,断去灵骨,永不得出山!”
此言一出,大堂瞬时冷冻了三分,其他几位长老皆是大气不敢多出,断去灵骨,不止是废了一身修为,还是彻底残废,从此以后,再无修仙之能,甚至连凡人不如!这样就算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那二人虽然惊恐,但同时也存着一丝侥幸,想着山门被破以后也许能逃出生天,不过这个念头刚这么一闪过,岺缪的话,却直接封住了他们所有的妄念。
“立即执行。”
在如今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他不能再妇人之仁了,这二人只要存活一息,便可能被山中暗线所救,成为祖飞海的助力。
以往叛山之人都是先被送入绝崖谷,并未立即执行断骨,可这一次,他要杜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