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夜阁因座落在山洞里,又被石门挡住,常年照不到阳光,更无白天黑夜之分。
李天知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冰冷,只有那昏黄的灯继续亮着。昨夜好像与南宫珞莘一起睡的。脑海里闪过那金色的凤眸,整个晚上便对着那眸子睡得安然。嘴角不经意扯过一抹微笑。便看到旁边某人留下的便条。
捏着纸条,回a市了。
大拇指摁着他最后写的三个字。一瞬间脑里全是空白,这人为什么不亲口告诉自己呢?想到时空镯,想到时空镯的第五道封印,想到时空之门,想到那不知底细的邯飒还有自己那未兑现的承诺。向来爽朗的李天知从来没有这般踌躇过。
从明还玉病房出来,便撞见立在门口不知去哪儿的李天知。大步跨到她面前:“醒了?珞莘走的时候可是好好交待过哦。给你换洗的衣服等会我让人送到你房间去。”
“他回a市干什么去了?”纸条上他没写,更没有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
“额……”这事,他没说,陈语更是不敢说。闪着两无辜的眼睛很是隐晦地示意着李天知别问了。
穿着南宫珞莘宽大黑色睡衣的李天知冷冷地吐出一个说字,气势并不输南宫珞莘。
陈语很是郁闷,怎么摊上这么个主子。并且摊上这么个主子夫人。“阁主让你安心在这养胎,处理完a市的事情过几日便回来了。”他有点不敢开李天知玩笑了。眼前这人发起怒来比之南宫珞莘是过之而不及啊。
得不到答案的李天知很烦躁,很烦躁。看向陈语的眼神也不甚友善。
“夫人对阁主是何种感情?”
陈语莫名的问题李天知焦躁的情绪突然冷却了。
“夫人对阁主可了解?”李天知的反映讲实话,陈语有些心伤。对于自己问出的问题突然不后悔了。
“什么意思?”吃不准他的意思,也不清楚自己心中所想。一直以来,许凌如才是自己的重心。而这突然冒出的孩子爹,她没想过是什么感情。
“夫人是时空镯的拥有者,阁主却是根本不属于这里不受宠的皇子。还是为着时空镯才来这里的人,终有一天是要回去的。”陈语不是良善之人。会想到这些完全是为南宫珞莘想的。
李天知呆愣了。这个问题她想过,可并未想去什么解决的办法。时空镯她本就不熟悉,再加上那莫名的邯飒。若非肚子里有这个孩子她真不知道自己与南宫珞莘会是什么结局。
“阁主从未对女人上过心。此番”
“陈语!”一声厉喝打断了陈语的话,刚清醒过来的明还玉虚弱地倚着墙站在他身后。“主上的事,我们不便多语!”
“明还玉?”想不通的事便不想,她向来不是个爱动脑子的人。更何况明还玉的有意阻止她何必在继续深究呢?大步走上前扶住他轻声问着:“你醒了?”
“这不是看着了么?”一手搭上她的肩不在意地回着。眼看向已转身离开的陈语。有些事他与黄子瑜也不知道,但这个人却一清二楚。当初知道南宫珞莘真正来历的也只有他与黄子瑜。还有眼前这与南宫珞莘处于同一片天地的男人。而后面出现的时空镯,这个秘密已不是秘密。南宫珞莘也从未与他们说过那个世界的任何事情,想来也只有陈语才真正清楚了。李天知对莘如何他不知道,但莘对李天知如何他却是清楚的紧,跟在他身边那边就连当初喜欢席晴可都是为了明琛玉才做的假装。
回到屋内的床上,李天知轻轻为他盖好被子,好学生般的挪了把椅子坐到床边,“你好些没?”
“担心我啊?”刚刚的话他可全听见了。南宫珞莘不在,明还玉才有胆调戏李天知。
“担心你是不是小命不保!哼!”说着时手也掐向了他裹着硕大的手臂。
手触电般地往回缩大叫着:“疼!有你这样的人么?”
“也许有。”也就做做样子明明没怎么碰到。李天知一脸的郁闷。手再次戳了戳他。“给我讲讲你们的事情吧。”
“莘?”这丫头抽风了?
点点头,其实介意刚刚陈语说的事情。
“他没跟你说过?”
“ 他有时间跟我说么?从遇见你们开始我就没过过一天安定日子,不是被人掳到这里就是被人掠到那里。虽然我是有时空镯,但很多事情应该不单单跟时空镯有关吧?打个比方,你们是干什么?孟晓萱又是干什么的?我真觉得我什么都被蒙在鼓里一般。”苦恼肯定是有的,闲下来的时光里她想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处于什么位置。
阻止了陈语说出口。没想到轮到自己来说。想起前些天许凌如说过的话,她还确实从遇见他们开始便没过过安定日子了。
“还有,他回a市干什么去了?”这才是重点。
“什么?他回a市了?唉!”手猛地撑起身子,疼得手都要断了才后知后觉起自己是个伤员,还是重伤员。
“你没事吧?”手轻轻扶住那撑着的手臂。
“他一个人回的a市?黄子瑜呢?”
“暂时没看到,我也才刚醒。”明还玉的样子有些小吓人,李天知心里一阵担心。“回a市很危险?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黄子瑜跟电一同回a市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最好还是别乱动。就算你跟阁主去了,也只不过是拖累!”出现在门口的陈语不肖道,这人真是不自量力。“你这伤最快也要半个月。”
陈语的话直接给明还玉判了死刑将他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