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辰将南宫珞莘带走了。尸气倒是简单,只是手掌心那个洞有些难度,那一滴血除了将肉熔化,甚至连骨头都熔没了。无奈之下打开时空之门将他带到了失落之地。只有那才能将他的手治完好,而庆幸的是失落之地的时间相对外界而言是静止的。进去时是这个点出来时也是这个点,但进去的时间若超过一年那便永远无法出来了,你的时间会永远定格。萧雨熙便是如此,为了护住她的尸首,邯飒将她放在了失落之地,一个永远四季如春,时光停驻的地方。
将南宫珞莘放在天池泡着后,侯辰闲得无聊去看了下萧雨熙。千年过后仍是那绝美而年轻的模样。笑了笑,准备转身离开,但又突然想起什么,上前一步靠近地看了看。那腹部,好像有些鼓。他记得萧雨熙的孩子早出世了,并且还被邯飒封印了。再看了一眼,或许是尸气鼓的吧,毕竟千年了。再次转身离开,关上了石门。
泡了一夜,出失落之地时。尽管不明显,但侯辰还是感觉到了时光流逝,时间与进失落之地的时间有落差。疑惑了下仍旧先回了皇城,
侯辰将已完好却没有清醒的南宫珞莘放下。才被告之南宫羽也受伤了。
无奈地起身,向旁边的南宫羽走去。两兄弟真是麻烦事多。尽管身体已清洗过,但那浓重的尸臭味仍萦绕于身。绿眸悠转,胸口几把黑色的血剑将他的时间封印在了那一刻。这手法一看便知是莫无的杰作。叹口气,拿出时空镯。金线流溢将南宫羽的时间恢复到了正常轨道。
收回时空镯,脸色已有些发白。一天时间不到用了三次,饶是他也有些吃不消了。靠在椅背上迷着眼睛稍做休息。
一瘸一拐的陈语上前紧张地问着侯辰:“阁,阁主什么时候醒?”自被阁主丢弃在陵园,待他一个人挣扎着赶到现场时一切已收拾干净。南宫珞莘已被侯辰带走了,南宫羽也只剩半条命了。
缓缓睁开眼,这人,便是昨天晚上一直唠叨的人吧。无视。继续闭着眼。
陈语有些尴尬了,自己昨天晚上还误会他杀了先帝呢。但阁主一直昏迷着,又听别人说阁主可是伤得严重的很呢。遂又轻声问了一声。
就猜到这人得不到答案便会一直烦着自己。恶狠狠地回了句:“死不了,别来烦我,不然死不了我也给他弄死了!”
话一出口,陈语噤了声。好吧,侯辰的气场太大。在他面前不敢再造次了,要是他真心一个不爽把阁主给灭了。那太,用个词叫,太坑爹了!花那么大力气把人救回来,因为自己烦了他,又把人给弄死了。太,反正太坑爹了。面对侯辰他有些欲哭无泪。拄着拐杖。撤吧。
“慢着,给我倒杯水!”
此时房内只有陈语与侯辰,除了自己大概没人倒水了。给他倒水!心没由来的更火了,一手撑着身子,一手举着拐杖顶了顶他坐着的椅子。“没看见我是伤员啊!”
闭着眼的侯辰语不惊人誓不休地说道:“没看见!”
三个字,气得陈语跳脚!但看到床上还昏迷的阁主,想到侯辰的手段仍是一瘸一拐地走向桌子给侯辰倒了杯水。
喝过,将空杯递给陈语。想起什么似的,起身走向南宫珞莘,翻了翻他的眼皮。眸色正常。那金光,昨天晚上朝向胸口的那滴血确实是他自己拦了下来。左右再仔细观察了下南宫珞莘的脸,心里暗叹,真是一张精致的脸,男女皆宜,如果是女儿身的话定是比萧雨熙也要美上几分。但身为男儿身,身上也并无女气,想必是长得特别像母亲吧。
一旁的陈语紧张地问:“阁主什么时候醒啊。”
“若没意外。下午便会醒了。”这会侯辰没有逗陈语,起身又走向后面的南宫羽。再次翻了翻他的眼皮,与南宫珞莘一样的黑色眼睛。一母同胞的兄弟,差别应该不大的。那。那金色光辉是怎么回事。这南宫珞莘也可以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以前可没发现。
侯辰的话就如定心丸一般,将陈语崩紧的弦给松了。一屁股坐在了刚侯辰坐过的椅子上。温热的椅子还留着侯辰的余温,意识到这些,陈语跟火烧屁股样的猛地站了起来。又一声哎呀结实地摔在了地上了,他忘了自己脚受伤了。
而坐在南宫羽床边的侯辰回头看见陈语坐在地上,一语不发,笑或不笑都没给陈语。仿若无人般径自出了房门,两人都没事,里面又有一个差不多的大夫,够了,他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至于那金眸,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吧。
清早。
一夜无眠的寒白听见小孩的啼哭声,疑惑地打开了房门。
凌枫抱着一个啼哭的小孩子,身后跟着晓诗与程露。还有闻声出门的邯飒。
凌枫一个大垮步将孩子交给了邯飒。“孩子给你带来了。”
点头道了身谢。
此时,众人才发现了寒白。皆一脸惊讶的表情,但更惊讶的还是寒白。出声道:“你们都知道?”知道邯飒复活萧雨熙的事,她一醒便将孩子带来了。
三人点头。不光知道,还是他们怂恿的。寒白虽不大爱说话,但品性他们是清楚的,若事先跟他说了,他定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大家都瞒着他。如今说出来,也不过是因为已经无法逆转,纵使他有心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寒白冷了眼神,又想到了李天知。想到李天知与南宫羽拌嘴的样子,若南宫羽知道李天知不再回来后,会怎么样?会生自己气吗?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