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城南城的梨花胡同内。
此时已是从白竹镇返回的第二日。
只说那日玉书险些和君华打了起来,他觉得丢了老脸,加之君华和杨璟二人张口闭口便是要他离去,心中着实恼怒,又不能在心上人面前肆意撒泼,只得骑马飞奔而回。
只是刚一到家他便有些后悔了,原因就是他家大门边上站了个紫衣的男子,那人在大原潮湿寒冷的冬季里直挺挺的站在他家门口,丝毫没有怕冷之态。
余靖绥下了马,揉了揉被冻僵的双手,装模作样的背着双手走到门前:“怎么,见着小王爷还不见礼。”
那人微微俯身见礼:“主子差我来给小王爷传个信,那位姑娘,请小王爷不要觊觎。”
那人虽未明说,听到余靖绥耳里却是相当明白的,定是他跑去追姑娘的事让余澜斯察觉了。只是他累了一天,当下也没有想太多,没理那人,径自回房洗漱一番倒头便睡。
直至第二日醒来,模糊记起此事,那怒火便如同决了堤的潮水一般汹涌澎拜。
“玉书,昨晚那个王八蛋说的什么,你可还记得?”余小王爷怒气冲冲的问。
玉书缩了缩脖子:“大约是让主子别找那姑娘的意思。”
余靖绥一拍桌子:“胡说,那王八蛋明明说的是让我别觊觎芷云。”
玉书嘴角一抽,明明记得还问,只是余靖绥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开口讨骂。
余靖绥黑着脸道:“去,把那个王八蛋给我找来,老子得替他主子教训一下这不懂规矩的奴才。”
玉书正色道:“昨夜主子回房之后他便走了。消息回报说是国主派他到白竹镇外的竹海中埋伏。”
“埋伏什么?”
“不知埋伏什么,不过我们的人发现芷云姑娘等人进了竹海之后一直没有出来。”
余靖绥猛地站起身子:“我道大冬天的跑去那竹林里折腾什么,原来是因为芷云姑娘。你快去查查,如今怎样了。”
玉书应了一声转身出去,还未到门口就见有一灰衣的男子疾步而来,忙侧身让那人进到屋内,又折了回来。
余靖绥道:“如何?”
“回主子,杀魂身亡。他们埋伏的正是那位姑娘等人,只是与上次一般也没讨到好处。”
余靖绥心下一惊,这杀魂与刺魂都是余澜斯身旁并列第一的高手,此番竟是折在这里了,他问:“杀魂是被谁杀的?”
“杀魂受制于人,是服毒自杀的。”
能制住的杀魂的又岂是平庸之辈,倒也不用为芷云姑娘担心。他想了想又问:“东研那边如何?”
灰衣男子道:“消息应是还在途中,属下不敢揣测国主之意。”
余靖绥默默不语,坐回椅子上顿了半响,冷声道:“不管这杀魂是死了还是活着,这芷云姑娘我是一定要追到手的,余澜斯要是再派人来捣乱。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玉书一惊,欲伸手去捂余靖绥的嘴,只见后者显然已经料到他的目的,眼风一扫,缓缓的站起身子。
灰衣人心道:主子莫不是恼羞成怒了,这胆子越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