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地检查了正在进食的“集体”,确定其中并没有“与众不同”的个体:“并没有一个特殊的‘个体’在担任‘领导人’的角色……‘同盟’是怎么让整个秩序趋于稳定的?”
他的视线落到了“城墙”上:“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忘记了‘不患寡而患不均’?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接受了这样的‘不公平’的结果?”
陆昊不大相信这些坚守岗位的“集体”会一直这么“老老实实”地呆着不动,所以,他决定一直盯着这些过于老实的“集体”不放:“我真的不大相信,你们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当圣地的食物快要消耗一空的时候,你们还能保持现在的平静吗?”
组成“城墙”的“集体”用它们的实际行动告诉陆昊——它们能!
它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摇过——在所有的小虫子被捕杀干净之前,它们都没有动摇过——它们一直待在自己的岗位上。共同构筑起“牢不可摧”的城墙,将所有可能的威胁全部挡在城墙之外!
“这他喵的不可能!”
陆昊根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如果所有的‘集体’都来自于同一母体,所有的‘集体’都是彼此的兄弟姐妹的话,这一切还可能说得过去……”
他用一副“撞了鬼”的语气对那些还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的“集体”说:“如果你们真的是一家人。你们现在的‘分配不均’就会被看成是一个‘内部再分配’的过程——但是,你们真的不是一家人吶!”
他真的有些抓狂:“‘同盟’刚开始组建的时候,就是按照先后循序组建的——你们总不可能告诉我,先到的‘集体’都是一家人?”
“然后,攻破了‘同盟’最开始的防线的‘集体’总不可能也是‘一家人’吧?”
“后来吸收进‘同盟’的那些家伙自然也不可能是一家人……”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接近“疯癫”了:“我艹!你们来个人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老子完全想不通啊!”
“明明不是一家人,为什么你们会表现的如此‘相亲相爱’啊?你们是怎么克服掉生物的本能的?”
陆昊差点就被“同盟”的表现给弄成了一个神经病——真的是差点而已。
如果不是“集体”接下来的变化吸引了陆昊的注意的话,他很可能已经被自己脑子里的“十万个为什么”给弄得精神奔溃了!
发生变化的“集体”并不是那些组成“城墙”的“集体”——“城墙”并没有像陆昊所料想的那样,在圣地里的所有食物被消耗一空之后就彻底溃散!
这让陆昊完全无法理解——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城墙”的作用都是阻止外来的“集体”侵入圣地,抢夺“同盟”所占有的食物;那么,当食物被全部消耗完之后,“城墙”就该失去意义了才对。
失去意义的“城墙”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可是,明明所有的食物都消耗一空了。“城墙”为什么依然没有消失?
难道,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是需要“城墙”的保护的?
陆昊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可能的答案——先行进入圣地的“集体”在积攒了足够的能量之后,开始在“城墙”的保护之下分裂了!
无数的“准妈妈”在“城墙”之中释放出了大量的小蝌蚪——陆昊知道,这些小蝌蚪会在“交流”结束之后,组成新的“集体”——这些小蝌蚪的数量是如此之多,几乎将整个“城墙”内部的空间都填满了!
“是为了保护下一代吗?”
在看到那些被释放出来的小蝌蚪之后,陆昊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确实,这些小蝌蚪在组成新的‘集体’之前,并没有有效的防护力。”
“如果有‘集体’想要猎食这些小蝌蚪的话,这些小家伙根本就无法阻挡——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组成‘城墙’的集体才会接受‘分配不均’的结果,并且在食物消耗一空之后,依然留在自己的岗位上?”
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找到了原因:“巢穴中所有的食物都被我集中在了这个地方……也就是说,其他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一点儿食物了……”
“没有食物的‘集体’会不会将别的‘集体’释放出来的小蝌蚪当成是食物?”
“小蝌蚪和小虫子在本质上几乎没有区别——‘集体’能将小虫子当成是食物。也能将小蝌蚪当成是食物……特别是在没有其他的食物来源的情况下,其他的‘集体’跟可能对不是自己释放出来的小蝌蚪下毒手!”
“所以,‘城墙’到现在也没有消失的原因,就是为了阻挡别的‘集体?’”
陆昊觉得自己有必要对那些坚守岗位的“集体”刮目相看了:“圣地里的食物不够所有的‘集体’繁衍出自己的后代,所以,一部分‘集体’选择了不进食……”
“这部分不进食的‘集体’不仅是将‘繁衍’的机会让给了别人——它们还在别人繁殖后代的时候充当起了‘保护人’的角色!”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在此刻得到了升华:“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这是一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
他就像是一个革命导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