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只有一种交流方式在一出现就占据了“霸主”地位,并且从未被动摇过,那就是“对话”。
即使是后来出现的“电话”等通讯工具也不过是适当地放宽了“对话”的条件,让“对话”不至于受到距离的限制——这其实是让“对话”在交流中的霸主地位更稳固了!
“对话”之所以能够占据霸主地位一个文明期不动摇是因为它具有“即时的交互讯息”、“准确地传递讯息”、“可以随时随需要调整所要传递的讯息的内容”、“能够和‘眼神’等辅助交流手段完美配合”等优势。
比我能说的不如我机变;比我机变的不如我准确;比我准确的不如我及时;比我及时的还没有出现——这大概说的就是为什么“对话”是最重要的沟通交流手段的原因了。
在陆昊的理解中,“对话”这个词应该包含两个重要的部分——第一个部分是“话”,也就是交流所要传递的讯息;另一部分就是“对”,也就是讯息的传递与讯息的反馈。
“话”是“对话”的基础,没有承载任何讯息的“对话”是根本不存在的——就连最简单的一个语气助词都带有一定的讯息量。虽然这个讯息量可能很少,但是也构成了“对话”的基础;“对”是“对话”的过程——没有收到任何反馈的单方面讯息传递并不是对话,而是“对石头弹琴”,只有收到反馈过来的讯息之后。“对话”才成立。
就陆昊看来,在“对话”中,无所谓“对”和“话”谁更重要,因为这两者是缺一不可的。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在没有得到任何的反馈,或者是在得到的都是质量极其低劣的反馈的情况下还要坚持对话的——他相信。如果有人胆敢用“乱码”来回应他的话,他绝对会扭过头就走,再不和那个人哔哔一句;他还相信,如果有人胆敢用“乱码”来回应笑破天的话,笑破天绝对会一巴掌扇得那个人“连妈都不认识”;他更相信,如果有人胆敢三番四次用“乱码”去回应笑破天的话,那个人绝对会被笑破天抹去,以最彻底的那种方式。
“知道什么是最彻底的抹去吗?”当陆昊企图用“污言秽语”去再次调戏笑破天的时候,那个彪悍的女人是这样笑嘻嘻地警告陆昊的:“从法则层面将一个人抹去,并不是让这个人从这个世界‘消失’这么简单:如果我将一个人彻底地抹去的话。这个人曾经的过往将被这个世界彻底遗忘——没有任何人会记得这个人,就连他的亲人都会将他彻底遗忘,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这个人曾经参与的历史进程将会被彻底修正——所有受到他影响而产生的变化都会被世界所修正:世界或许会让另外一个人来填补这个历史进程的空缺,或许会直接让这个空缺在一阵震荡之后被湮灭,或许会让将这个空缺隔离起来,让其成为没有人能够触碰到的‘绝对真空’……就连我这个出手将他抹去的人也会彻底地将他遗忘——对我而言,这个被我抹去的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将他抹去’这样的行为也从来没有发生过……就连出手将这个人抹去的‘仇人’都不记得这个人,你说,这是不是最彻底的?也是最悲惨的?”
这段出自笑破天口。落到陆昊的耳朵里的“史上最严重警告”是陆昊这辈子最不可能忘记的几段话之一,所以,他很不明白,为什么盖亚在收获了一大堆的乱码之后。还能够和莉莉或者说莉莉制造出来的“自动回复机器人”聊得这么开心。
是因为她一开始传递过去的“话”的质量并不高吗?
的确,不断地重复同一个问题确实是质量很糟糕的“话”——想必她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对莉莉的回答抱有太多的期待?
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的话,只能说明盖亚这个话唠妹子已经病入膏肓了——她的“话唠症”已经严重到只要有人陪她说话她就满足的程度了:她可以不管“对话”的过程中收到了什么样的反馈,因为对她而言,只要有反馈她就有继续说下去的动力了。
“‘对牛弹琴’说的其实就是个超级话唠吧?”
本来就是一个话唠的陆昊极不要脸地在心里编排着盖亚:“其实。如果牛能够在盖亚说一句话之后就叫一声的话,盖亚也是能和牛说上一整天……哦不,应该是一整个世纪的吧?”
当然,陆昊也相信,“没有弄清楚那堆乱码究竟是什么意思”也是为什么盖亚和莉莉之间的对话能够进行下去的原因:“脏话应该是对话中质量最差的‘话’了——一般情况下,出现了脏话就基本可以判断,这一次的对话的质量会不断降低,甚至可能很快结束对话了。”
他在心中分析到:“不过,如果这个骂人的家伙是用一种谁也听不懂的生僻语言,而且没有在语气、神态、表情等方面露出端倪,甚至是用一副和蔼可掬的表情笑眯眯地说出这番脏话的话,‘脏话’对整个对话的影响就没有那么大了……”
这么一想似乎也有道理:“盖亚没有看懂那些乱码——在那个时候,她甚至还不知道那些乱码就是一堆乱码……这是不是就是为什么她能和莉莉牌的聊天机器人聊得火热的原因?”
分析来分析去,陆昊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最真实的原因”,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