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役豪丞惊道,“这个法宝从我出生开始,就与我相伴,可以说是血脉相连,怎么可能被轻易切断联系!”
“你还要我说多少次,不是切断联系,是我把你的法宝占有了!”方志晨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身体融进了千百种法宝的法宝人。我的血液,是可以熔炼你的法宝的。”
“难怪,你会主动把血羽打入心脏。”役豪丞顿时明了。
“真是一个很危险的尝试,我差点就死了,这样危险的尝试,我可不敢多做,”方志晨说,“阴阳血羽扇,真是一个好宝贝啊!”
方志晨赞叹了一声,那黑色羽毛,划空破响,急速地奔向役豪丞。
役豪丞的神色变得极其悲伤,他永远也想不到,阴阳血羽扇有一天竟然会真的攻击自己,他记得自己还不会使用阴阳术的时候,阴阳血羽扇就陪伴在自己身边,其实役豪丞都从小生活在严苛的训练中,对它而言,它不止是一个法宝,更像是一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朋友,那些黑羽攻击自己,如同是一个朋友背叛了自己。
那些黑羽好像是也感受到了役豪丞的心境,竟然也在快要刺到他的时候,戛然而止,再一次停在了半空中。
役豪丞笑了,那张带着伤痕和疲劳的俊美的脸上,头一次露出这样的微笑,连眉角都含着喜悦,虽然之前役豪丞也在笑,但那只是牵动起唇角的假笑,毫无生气。
“老朋友,我就知道,你是不忍心伤害我的。”役豪丞的声音,很轻,但其中却是百感交集。
“如我所料,每件法宝都有灵性,即使被人占据也会不忍心伤害原主人。”方志晨冷不丁的说。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徒劳呢?”役豪丞说。
“但是,我必须要限制住让你不能用它来攻击我啊,我一开始就不指望能用你的法宝伤害你。”方志晨说话间,已经重新捡起血剑,指着役豪丞,全身力量尽藏于于剑尖,“我真正的杀招是在这里啊。”
“血浴三式,第三击,血浴无声!”方志晨已经持剑冲到了役豪丞身边,阴阳血羽扇,只能控制着自己不伤害役豪丞,却再无法为他提供保护了。
“志晨,不要杀人啊!”翁雪茜喊道,她不愿意看着方志晨陷入难以自拔的嗜杀之心中,但她只能这样喊着。
血剑终于刺进了役豪丞的体内,正中心脏,但好像只是刺破了皮肤而没有更深入,但这一击所带着的劲气,将役豪丞的所有灵气击散,令其遭受巨创。
“你不杀我?”役豪丞看了一眼翁雪茜,感激地喘着气说,“又是因为她的声音么?”
毕竟身受重伤,役豪丞再支持不住,昏倒了过去。
方志晨的灵气突然从血剑那边逸散了,血剑也再也保持不住形体消散而开,方志晨膝头一软,也栽倒而下,叹着气说:“你以为我刚被你切断了心脉,真的毫无影响么,真是的。”
昏昏欲睡间,他扭过头对翁雪茜说:“对不起啊,雪茜,刚才差点就没听你的话了……”
“噗通”一声,方志晨也栽倒了。
翁雪茜叹了口气,明了过来,“血浴无声”一式看似简单,其实凝聚了使用者全身的气力,耗力极巨,役豪丞没有说错,连番苦战下来,方志晨真的已是强弩之末,他剩下的力气只足够他做到刚才的地步,好在役豪丞也没有了力气。
看着脱力倒地的两人,翁雪茜摇摇头,扶起了方志晨,对这场战斗下定了结论:平手!
此时,他们站立的罪民村东方,越来越炎热了,翁雪茜看着地上的黑白两色阴阳法阵,知道那是阴阳法阵在唤动东方这边火热的力量。她想将役豪丞唤醒,询问破阵之法,但她马上摇头将自己的想法否决了,这些阴阳师要肯说,那还真是怪了。
念及役若霜正在想这边赶来,她也不再管役豪丞,扶着方志晨回罪民村中间,希望能从阅历丰富的方建新那里找到方法阻止这场灾难。
一路走来,只看见四处都有阴阳师、忍者与赶尸人战作一团,这些赶尸人长久隐居,但从他们的战斗看来,这些人是一刻也没有放松过修炼,几乎个个勇武剽悍。
而依役豪丞所言,这些阴阳师和忍者,并不是族中的个中强手,派他们来,只是为了能让四方的几个族中强手召唤四方力量拖延时间罢了,所以,他们正在节节败退。
那些赶尸人也像是杀红了眼,他们在争斗间已经斩杀很多人,那些阴阳师竟然想控制死去的同伴来攻击赶尸人,但要说控制新尸,恐怕天下无人能与赶尸人比较,结果那些新尸反而调转枪头攻击起了同伴。
翁雪茜心中有事,也无暇帮忙,只顾着向罪民村中央走去,寻找方建新。
在那吊脚楼的废墟处,他们终于找到了方建新,方志晨这时也醒转过来,他一看见翁雪茜,便示意她松开手。
“我不想给他关心我的机会。”方志晨是这样说的,翁雪茜只能无奈的松开手,看他佯装无事走到了方建新面前。
方建新看着方志晨一身的伤,想要说话,但看见自己的孙子一脸阴霾的神色,旋即叹了口气,不好再诸多言语,待他听方志晨讲完那四方阴阳法阵的情况,又是眉头不展说:“如果,按照你们所言,那个阴阳法阵,我曾经遇到过一次。”
这时,林影也正好赶了回来,一脸颓然的诸葛磊远远跟在身后,他心中虽然有万般想法,最终还是决定要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