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祠对少主这个称呼仍是不太满意,但也懒得再辩解什么,只是说:“我对阴阳师的气味可熟悉得很呢。你受了伤,如此长途跋涉下来,控制不好自己的气息,再加上你们又要准备兴风作浪了,放出这么浓烈的气息,我想找不到你们,很难。”
“什么叫兴风作浪呢?”役豪丞竟然表现得很是正气,“我们是要去镇压那些外泄的怨气啊,如果没有我们整个曼谷市的人们该怎么办呢?我们这是要拯救世人啊。”
“花言巧语,“赵祠似笑非笑,点燃一支烟。
役豪丞仍对此好似无法释怀:“少主大人,请您爱护自己的身体,不要碰这些不洁之物。”
赵祠也懒得理睬他:“什么叫拯救,这些事从一开始就是你们搞出来的,嗯,让我猜猜,你们的打算是如果做出冤魂镇土雷,泰国这边搅起了事端,对你们有利。如果失败,你们则可以靠着镇压怨气,来控制整个泰国,乃至东南亚的宗教界。哼,这么损人利己的缺德行径,简直和役小清风如出一辙。”
“那毕竟是您的父亲,而且,谢谢。”役豪丞的言语很奇怪。
“谢谢?”
“任何弟子被夸奖像师傅,都会开心的。”
赵祠皱着眉头看了役豪丞很久,他想不到役豪丞竟然是役小清风的弟子,要知道,他记得役小清风从来不收弟子,毕生所学也只传授过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没什么好惊讶吧,要不然,我怎么能在阴阳师中统领这么多人呢,要知道,就在你背叛之前,我还名不见经传呢。“役豪丞倒是很坦然。
赵祠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他心中仍有两个半人放不开,首先那半个就是其父役小清风,对于役小清风,他心中只有恨意,但听说他患病将不久于人世,心中仍不免酸楚;然后,便是役豪丞的妹妹,那是整个家族除了役小破之外,唯一能让赵祠感觉到温暖的人;再然后,便是“他的孩子”,他仍是置信,却又觉得役豪丞没有说谎,但真要问起,又不知,可以问什么。无论如何,他觉得不愿再回去当一个阴阳师了,所以,他没有再询问什么,只是说:“你们的计划失败了。”
“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役豪丞还没说话,他身边那身着苗族服饰的男子,便大声喝道,这人正是罪民村的叛徒,前代族长田磊,他一看见赵祠这一行人,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刚才碍于役豪丞站在旁边,不好发作,此刻听见赵祠直指他们计划会失败,再是按捺不住了。
“安倍磊,休得无礼!”役豪丞对田磊厉声喝道,此时,他的名字已经改成了安倍磊,真当是加入了阴阳师。
田磊有些不甘心,但不敢再做言语,他从心里实在有些怵这个新主人。
“少主大人,何出此言?“役豪丞问道。
“冤魂镇土雷已经破了,事情便肯定完结了。“赵祠说。
“我们等的就是怨气外泄的时刻!”役豪丞似乎怕赵祠听不懂,想要继续解释。
“我说完结了,就是完结了,你以为怨气外泄对你们来说是个机会,只是因为你们不了解余亦辰这个人。”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强!”
“我知道,否则绝对破不开冤魂镇土雷,我知道的泰国这边的领袖塔娜女士,实力堪比仙神。”
“他的强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外表很浮华,内心却冷静到了极致,做任何事情都是滴水不露,却因为外表的玩世不恭而不露痕迹,你永远猜不到,他在做什么。”赵祠又强调道,“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役豪丞没有说话,他在等赵祠继续说下去。
“所以根据对他的了解,你能想到的,他绝对比你还早一步想到,既然,他能破冤魂镇土雷,那肯定已经想好怎么对付那些怨气了。”
“竟然有这样的人,我无法相信。”
“那我们试试看吧,那些怨气要全部泄露出来,可还得要一段时间,你不妨等等,反正,”赵祠环视了一下周围的阴阳师们,“你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会儿。”
“我就看看,他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役豪丞心中有几分忐忑,一边命令其他人为赵祠抬来一张椅子,一边遥望着蒙着黑气的玉佛寺。
赵祠坐定之后,额头上有汗流出来,虽然自信满满,但仍然不免担心,心想着:余亦辰啊,余亦辰,你个臭小子,我根本不知道,你能不能压制住那些邪气,但我总觉得,你是能想到的,我还是看不透你啊。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让这些阴阳师,暂时不去打扰你们了。
…….
“哦哟,都来了嘛。“余亦辰笑嘻嘻地看着从世人之墙未关闭的门口进来的方志晨等人,这群人里少了方建新和赵祠。
余亦辰用询问地眼光看向方志晨。
方志晨说:“没让老头跟来,至于美男子,我估计他有事要处理,所以,我们先来了。“
“不,我不是想说这个。”余亦辰变得一本正经。
“什么?”方志晨狐疑道。
余亦辰转过头看向翁雪茜,翁雪茜在打斗中衣衫有些散乱,看着更添几分凌乱的美:“我是想说,你怎么还没死,你要死了,茜茜不就归我了么。”
方志晨和翁雪茜同时摇摇头,互相看了一眼,好像在说:“我就知道是这样。”从小一起长大,他们已经对余亦辰的行为见怪不怪了。
“这个人是谁啊?”会对余亦辰行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