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晨和阮伟正两人是卯足了劲般,在山中追逐,你追我赶,不过万米,两个修道之人,竟然就开始气喘吁吁了。
阮伟正又一次追上了方志晨,两人对视一眼,都咬了咬牙关,再次发力,脸上青筋暴起,方志晨脚下,运作巽卦之力,风裹着双腿,轻灵飘逸,而阮伟正则是运作起了艮卦,尘土裹着他的双脚,推动者他向前飞奔,黑暗之中,尘土飞扬,难辨人迹。
如此这般,两人仍然甩不开对方,一次次的平行向前,方志晨突然弃了法力,风走云清,阮伟正见状,也是不甘示弱,两人都弃了法术,纯以脚力比拼。
拂晓之时,两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本来应该平和的环境,竟然遍地死尸,按扎着的几个帐篷处,或坐或站着些装束奇怪的人——有的人西装革履,有的人则是身着道袍,想来是“道友会”的人。
不理会前来迎接的人,阮伟正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志晨说:“你倒还有些本事。”
“你好像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嘛。“方志晨气喘吁吁地说。
“哼。”阮伟正用鼻息回答道,随后不再理他,只看着来时的路。
方志晨看出阮伟正心中想法,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没有人比你想象地弱。”
果然只是片刻,林影,翁雪茜和赵祠也纷沓而至。
只有,范京生和田梦梦来得吃了些,几乎到了中午,才抵达,而且抵达的时候,不再是范京生背着田梦梦,而是田梦梦背着范京生。
再看范京生脚上的疾行符,早已经破破烂烂了。
田梦梦喘着气,说:“你们跑得太快了,京生哥哥半路就支持不住了,我们赶尸术中也有疾行之法。”
她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一路跑得太累,还是因为背着范京生的缘故。
倒是林影笑着说:“我们又没有问你原因。”
此话一出,田梦梦脸变得更红。
如此一来,只有余亦辰还没到了。
看着天边的太阳,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人提议道:“几位到来,不胜感激,现在已是中午,请先用餐,再行正事吧。”
阮伟正在旁边揶揄道:“不用等那个叫什么辰的了?”
没有人理他,都随着那中年道士走进了最大的帐篷。
众人已经是饥肠辘辘,可相当于用餐,有些招呼还是必须要打的,比如在这个地方,竟然会遇到一个不算的人。
江彦枫好像永远都是衣冠楚楚,品行得体,他一见婚庆公司的众人,立即笑着迎了上来。
“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方志晨和他握手之后问道。
江彦枫饶有深意地说:“这不,任何事都需要钱嘛。”
“哦,又是捐款的?”
“有这种机会‘捐款’,求之不得。”江彦枫一句话,点出了现实社会的潜规则。
他说着话,四处望了望,发现少了几个人,便问道:“还有人,没到么?”
“这样的,亦辰,嗯,经过我们商量,”或许是方志晨对余亦辰“武断”的行为和决定仍未完全小气,“就我们这些人过来就够了。”
“余先生也不来么?那真是可惜了,上次一见,余先生的英姿仍在脑中呢。”
“英姿?你说犯傻的样子好像更合适吧。”赵祠说道,“不过,这次他是要来的,只不过,还在路上犯傻罢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
客套结束,对于众人的相识程度而言,便只剩下吃晚饭“干活”这件事了。
“瘟疫区”的午饭,不会丰盛到哪里去,只是稍微填了下肚子,便撤去杯盏,开始述说正事。
阮伟正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以指挥者的姿态自居。
即使,这种时候,他还不忘挖苦,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婚庆公司的人说:“你们那个人,还没到么?”
“没那么快。”方志晨说。
“哦,他是来旅游的么?”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直到江彦枫咳嗽了几声,轻声说道:“阮先生,请直接说正事吧,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于是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要知道,道学会的人都是入世的道士,在他们心中由贺永翔指定到这里来的江彦枫,他说的话,可比一个外来的越南人更重要。
阮伟正哼了一声开始讲道:“这场瘟疫发生地很诡异,这个村子地处中越边境,极其偏僻,所以卫生条件之类的都不怎么样,遭受瘟疫似乎也没什么奇怪。
但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在如此大的瘟疫之下,这个村子里的人并没有选择撤离,而是继续在这里生活。
当然,他们没其他地方可去,加上,政府也不会让隐形的病源离开,是一个原因,这种情况历来并不少见。
更重要的是,患瘟疫死去的人好像都是有选择性的。“
“选择性?”
“是的,死去的人,体质都和普通人不一样,都是体质偏阴的人,虽然患瘟疫的人表现出来的症状都和疟疾无异、但这根本不是一场病瘟!”阮伟正肯定地说。
“当这个地方出现瘟疫的时候,最先过来的不是道友会,而是红十字会,但他们根本查不出结果,还有几个人也不幸染上瘟疫,相继死去,而且当地的人传言,死去的人会在半夜醒来,然后,如同全身被抽空一样,瘫倒。
刚好,红十字会中,有个人,也是道学会的人。“阮伟正说着望向那个接待方志晨等人的中年道士。
那道士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