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是花溪村的一位村民,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因事离开了家一晚上,当他再想回家的时候,怎么也回不去了,确切地说,不仅回不去家,就连花溪村也无法进入!
每一条交通要道,甚至是村道,都被荷枪实弹的军队封堵。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怒气冲冲质问的时候,得到的回复只有“您暂时不能进入花溪村”。
而且军队还试图将他们这些试图要进入花溪村的人驱逐到更远的地方。
王猛很着急,因为他昨天之所以今天早上急着赶回来,是因为昨晚妻子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刚满一岁的儿子发起了高烧。
他现在再想联系家里,但电话却是怎么也打不通了。
他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
但毕竟是花溪村中的人,每个人都堪称巨富,不说各个手眼通天,但一定的社会关系还是有的,他当即打电话给一报社的编辑,告诉他,有个大新闻。
但编辑一听到“花溪村”三字,却沉默半晌,然后告诉他:“这件事,你最好在外面等,我们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上面说,只允许我们等,其他事情都算越界。”
王猛感到一筹莫展,心中更是焦急,他把车停在路旁,准备等会儿再去试一下那条很隐蔽,路况却极差的小路,此时先点一支烟缓解一下情绪,但这时车窗突然传来敲击的声音。
他烦躁地抬起头,却看见这么一个人:高高瘦瘦,衣着材质上乘,修身时尚,但愣是被此人穿出邋邋遢遢的感觉,一张本算清秀的脸透着莫名其妙的懒散,最可笑的时候,大冷的冬天,他却把裤子的一条腿挽起,另一条放下。
他没说话,这人却先说话了:“老乡,去花溪村几块?”
王猛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好歹自己开着是上百万的越野车,这人竟能把他当成了野出租,而且这人的扮相,确实不怎么正常,于是王猛决定不理睬他。
但王猛再看到这人的时候,这人却已经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王猛怀疑道,难道自己没有锁车门?
不待王猛说话,这人却先说开了:“老乡,去花溪村,你不知道,那些开出租的,把我扔这里就不走了,还好遇到你了,麻烦死了。”
王猛觉得有些烦,但还是将汽车开动,向心中的那条小道开去。
“老乡,看样子,你也是要去花溪村的么?”
“嗯。”王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哦,那你这是顺路了,就不该算我租的车吧,那钱就不用给了是吧?”
王猛楞了一下,感到一阵郁闷。
那人又递来一支烟,王猛本不想接,但用余光瞅了一眼,却发现那烟盒有些不一般,通体白色,没有商标,依稀好像看到最下方有一个“供”字。
于是他还是疑惑地接了过来。
那人开始喋喋不休,而且他的语言有些特色,句句离不开“麻烦”二字。
“唉,真是麻烦死了,老乡,你不知道我儿媳妇,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我刚满一岁的孙子发了高烧,急的我赶紧赶来,结果遇到这一码事。”
王猛奇道:“你才多大,就有孙子了?”
“哦,这不,我没说清楚,是干儿子,说起来,我那干儿子,也挺喜欢越野车的。”
王猛听着这人的话感到周身都不舒服,很想骂人,却不知道从何骂起。
直到快开到目的地,却看见就连这条道路两旁,早已经站满了军人。
王猛感到一阵灰心,想要开车走,但那怪人却说:“走啊,快点啊,怕什么?”
王猛闻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猛踩一脚油门就往前走,但汽车还没真正意义地跑起来,就被路边的军人用凌厉的眼神和手中的武器吓得刹车。
那军人走过来,敬了个礼,刚想说一套王猛今天听了很多次的说辞,但那怪人却抢先一步,将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他,他展开看了看,皱着眉头说:“但这个和这次的事无关。”
“你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呗,我就是为了表示,我也是有关系的。”怪人很坦然地说,只是这份坦然无论如何在王猛眼中看起来都有几分无耻。
军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想方设法通知到了上面,随后,军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可以过去了。
王猛一阵惊奇,怪人却不停嘟哝:“真是麻烦死了,怎么这么麻烦。”
又走了一会儿,却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老头,那人道貌岸然,白须白髯,但却着一身道袍。那老头站在这群军人中显得格外扎眼。隐约中,这老头似乎还在指挥这些军人们做事,实在有点匪夷所思。而这一处再往前便没有把守的军人了。
看到老头,副驾的怪人,便让王猛停车,他自己跳下车,径直走到老道身边,招呼道:“哟,小真君,您老人家也在呢。”
那老道正是小真君方建新,方建新看见来人当即问道:“只有你一个人来了么,还有人呢?”
“哦,一个进去了,一群被关起来了,反正挺麻烦的。”那人说,“你们真行啊,速度这么快,要不是,我把上次在长沙的时候那通行证藏了起来,我还真进不来。”
方建新含糊道:“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倒是你,你来干什么,你又不懂道术。”
“我也自然有我的方法。”
“别过去啊!”一阵喝声传来,原来是王猛见方建新与易奇说话,那些军人也没有注意他,便想偷偷溜进村去。却被人及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