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沫跟白依依又是大包小包的出来,程鹿伸手扯了扯刚刚回来不久正在午睡的程子绪,虽说掌柜吩咐过不准打扰他,但是想必若是现在不说,等会他醒了要把自己的脸给打肿。
“嗯~”
显然是没有睡好,还有些迷糊,程子绪翻了个身,眯着眼睛看了看凑到跟前的程鹿,“干嘛?”
这小子还真是越来越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了,这次出了趟远门,回来的时候又没有雇到马车就这么徒步走回来的,还真是累得够呛。
好不容易歇一会,刚刚睡着,这个没眼力的臭小子就把他叫起来了。
男人翻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瞅准程鹿的屁股就是一脚踢过去,自己偷懒不好好干活,还来扰了自己的清静,真是该打。
程鹿眼疾手快,赶紧躲得远远的,自己早就料到会遭“毒手”,从他一起身的时候就防备着他呢,果然很轻松的就躲过可这一脚。
“程老爹!”
见程子绪起身,白依依打了声招呼,还以为他不在店里呢,若是就这么悄声悄息的走了倒是还觉得过意不去呢,虽然他是生意人贪钱,但是这些日子还真是照顾的周到。
“哎,哎,小姐这是?”
程子绪缓了缓,看清是白依依跟苏沫之后马上神情一变,想必是自己误会了程鹿,这孩子叫自己起来,可能是为了这两位小姐的事情。
再定眼一看,苏沫跟白依依身上大包小包的跟她们刚来的时候一样的装扮,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难道是要走?
白依依歉意的一笑,“这些日子亏得老爹照顾了。”
苏沫则是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这小丫头片子倒是还挺会说话,还亏得他照顾了,他照顾什么了,还不是自己使了银子了。
白依依说话的空档苏沫就挪身到了门外,她可没有时间再在这里跟这个告别跟那个寒暄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跑路。
白依依见苏沫这么着急,自己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从自己挎着包袱里又掏出两个珠贝放在程子绪的手里。
“若是有人问起,老爹只当是没见过我们,话说的多了对老爹也无益。”
程子绪一边点头一边接过白依依给的珠贝,“这我懂的,懂的。”
苏沫在门外干咳了一声示意白依依赶紧出来,万分紧要的关头了,怎么还有时间说这些,小孩子家的嘴里每个把门的这怎么行。
见白依依掀开帐帘走出药材铺,苏沫一把就把孩子给抓过来了。
“你跟他说这些干嘛,这不明摆着告诉他我们是逃犯了啊。”
程子绪那个老奸商可不是个傻子,依依的一席话不就是告诉他等下可能会有人来询问她们的状况吗,就算他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可王城的人或者是宫冥皇的人跟她一讲,岂不是马上真相大白了。
这个老东西自然是惧怕王城跟宫王府的势力马上把所有的话吐出来了,难不成还真会为了两个珍珠给她们两个人守着秘密!想想都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依依这孩子心眼实在才这么想,程子绪爱财是不错,这些日子也看出来了,那才真是爱到骨子里去的,自己跟他简直没法比,但是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的,为了两颗珠贝得罪了王城,估计他干不出这样的傻事。
况且据自己以往的经验来看,抓人这种事情都是有悬赏的,什么提供线索者赏银多少多少,总之,王城跟宫冥皇不可能出手不比依依这个小丫头大方吧。
“浪费我两颗上等珍珠。”
苏沫一咧嘴,除了心疼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谁叫她脸皮薄呢,要不是顾及着白依依的面子,还真想上去把珠贝夺回来,走都要走了还给什么好处。
说的好听点那是叫封口费,可是你能用钱把他的嘴给封住,也能用钱给他把嘴撬开,这种人,多得很!
“要你管!”
白依依嘴上也不让着她,一张口就回来一句,自己给钱自然是有给钱的道理,程子绪不会笨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她跟苏沫的小心吐露出去半分对他自己没有丁点的好处,想必还要惹来不小的麻烦。
自己这个时候使银子,自然是要他记着她的好,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到时候也好说话些。
不过白依依的话在苏沫听起来就觉得别扭的很,这小丫头顶嘴顶的还是理直气壮的呢,那她苏沫的银子去做人情,还反咬一口说跟她没关系?
要不是急着赶紧的出城,苏沫真想找个犄角旮旯的给她好好的揍一顿,顺便进行一下崇尚节俭的思想教育,现在的小孩子不知道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自己不挣钱不说,花起来倒是比谁都大方。
再回想起平时白依依总是一副大小姐派头的样子,苏沫在心里鄙夷了上千遍:小丫头以前就一直自诩是什么上层物种,心底的尊卑观念还不知道印刻的多深呢。
刚认识她的时候一口一个低级物种的叫着自己,典型富二代土鳖的心理,现在回想起她以前的种种,苏沫叹气:还真应该理解她这种视金钱为粪土的做法。
别人富二代花的都是他父母的钱,不把钱当回事也就罢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说好听点是自己的朋友,一来了兴致就拿她的钱出去撒,这要她去哪里讲理去啊!
眼瞅着前面就要到了城门了,人也越来越多,苏沫把自己胸前装着银美刹的包裹解下来,伸手递给白依依,总感觉自己的财产放在她的身上不安全。
白依依一看她这手势就明白了,心里暗自叹了声“小气鬼”之后也不伸手去接,就把挎在身上的包袱给解下来了,挺沉一包袱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