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师伯,师侄总算是将您盼来了!”
平素里眼高于顶的秦纵横,此刻竟对和寒心的爷爷韩青龙长得一模一样的老乞丐格外地敬畏,从他对老乞丐说话时那尊敬的语气来看,他似乎比敬畏自己的大哥秦创世还敬畏老乞丐。
被秦纵横称为“龙师伯”的老乞丐听了秦纵横的话,继续翘着二郎腿抠他那双看起来黑乎乎的脚丫子。
龙师伯看起来虽然很干瘦,但他的骨头架子却很大,所以,即便他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但却始终给人一种高大威猛的感觉,最神奇的是他的脸上竟没有半点皱纹,如果把头发染黑,再配上一身得体的西服,只怕会让无数少女趋之若笃。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龙师伯真的把他身上破烂不堪的行头换掉,只怕看起来会比秦不非都要年轻不少。
秦纵横对龙师伯是客气,但是,龙师伯对秦纵横就没那么客气了,仿佛在他眼里,秦纵横不过就是一只不起眼的毛毛虫而已,所以,听了秦纵横的话,龙师伯仅仅只是很随意地“嗯”了一声就继续抠脚。
十一月的上京城已经很寒冷了,前不久甚至还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可龙师伯此刻穿的却是一双邋里邋遢的人字拖,他就这么翘着二郎腿坐在平日里只有秦家家主秦不非才能坐的位置上,很悠闲地抠着脚,就如同《功夫》里的火云邪神一般,当然,他的颜值明显可以甩火云邪神好几条街。
见龙师伯竟是看也不看自己的儿子一眼,自觉自己的儿子热脸贴了龙师伯的冷屁股,秦不非作势就要发飙,甚至就连城府深沉的秦创世也忍不住微微皱眉。
不过,秦纵横却丝毫不恼,一反常态地继续装孙子一般和龙师伯说话,他说:“龙师伯,弟子这些年承蒙您的照顾……”
“秦小子,客套话就免了吧!”
不等秦纵横把一番讨好的话说完,龙师伯干脆很不客气地打断了秦纵横的话,顿了顿,他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说:“你小子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吗?别忘了,老头子我可是看着你在昆仑派长大的,所以,你还没脱裤子老头子我就能够猜到你要拉屎了!我会相信你这次请我来秦家只是单纯地做客吗?”
“嘿嘿……”
听了龙师伯这话,秦纵横不禁面露阴谋得逞的坏笑,因为他的确不是单纯邀请龙师伯来家里做客的。
秦纵横从小在昆仑派修炼,自然了解龙师伯的性格,虽然他很意外龙师伯竟然会接受他的邀请来到秦家,不过,他也没细想,顿了顿,他忙又对龙师伯说:“龙师伯,实不相瞒,师侄这次请您老下山的确不仅仅只是为了做客……”
毕竟是忌惮龙师伯的,所以,秦纵横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弱,到最后竟仿佛如自言自语一般,秦纵横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甚至连坐在他身旁的秦不非都没有听清楚他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坐在距离秦纵横七八步开外的尊位上的龙师伯竟听懂了,要知道,他可是比秦不非都要年长了三十多岁的老头子,今年已经是八十八,不惑之龄,古稀之年!
龙师伯是一个直来直往的急性子,听了秦纵横的话,他干脆挑明了说:“嘿嘿,既然不是做客,那就别婆婆妈妈的了!赶紧的,告诉我,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我有什么好处?”
听了龙师伯这话,秦纵横也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地说:“龙师伯,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是最近在上京城频频出风头的寒心吗?”
听了秦纵横的话,龙师伯便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据我说知,寒心这个从石头缝里冒出来的小青年最近可是把你们秦家弄得鸡飞狗跳的,你是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没错!”
见龙师伯竟然知道自己和寒心的仇怨,秦纵横忙又继续说:“龙师伯,我可以向你保证,神农鼎和轩辕剑都在那个小杂种的身上,如果你杀了他,那两件上古神器就是你的了!”
“是吗?”
从进秦家别墅的大门开始,龙师伯就表现出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不在乎的做派,仿佛这个衣着破破烂烂的老乞丐拥有全世界一般,形象一点的说法,那就是目空无物,睥睨天下!不过,当听到寒心的手中竟然拥有神农鼎和轩辕剑两件上古神器后,他也忍不住面色微变。
龙师伯虽然年迈,但是,眼睛却炯炯有神,尤其此刻,那双有力的眼睛里仿佛不停地闪烁着道道如有实质的精芒,如刀光剑影一般。
只是,这眼神到底代表了什么呢?震惊?贪婪?抑或是欣慰?
秦纵横看不透,秦不非和秦创世同样看不透。
当然,无论龙师伯此刻的眼神代表了什么,秦创世都有一种感觉,龙师伯这个糟老头绝对不像邋邋遢遢的表面那样简单,他的袖中似乎藏着乾坤,胸中似乎装着日月……
换句话说,秦创世觉得龙师伯是一个顶精明的人,一个精于算计的人,而很不巧的是,秦创世也属于这类人,只是他自问没有龙师伯那般老辣而已。
聪明人都讨厌聪明人,秦创世自然也讨厌如迷一般让人捉摸不透的龙师伯,不过,正因为他聪明,所以他选择了不说话,毕竟,祸从口出,而毒蛇往往是不会轻易发出声音的。
秦纵横明显也是见龙师伯第一次露出这种匪夷所思的眼神,所以,心中打鼓的他就忍不住继续对龙师伯说:“龙师伯,你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我真的可以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