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巨鼇的脖子啥时候便这么长了?
我一愣,想要继续看清楚,可水池上的雾气太浓,导致溶洞里的能见度极低。热门去】
无论我怎么看,都只能看到一片朦朦胧胧的虚影,即便如此,我也觉得巨鼇的形象和之前相比有些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我又说不出来。
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空气中的湿度大的明显有些不正常,蒸腾而上的水雾,感觉就像刚下过一场小雨似的。就连原本干燥的岩壁上,都已经布满了水珠。
而雾气中央的巨鼇,更是如同被一层层半透明的幕布包裹住一样,只露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给人说不出的神秘。
我的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测,这些蒸腾的水汽,不会是山体崩塌导致的吧。
因为我发现头顶上的穹顶,早已变成了一处巨大的缺口,原本架构在穹顶中央的祭台和腾蛇棺椁都不见。想来是在我潜入水的时候,那些东西全都因为山体塌方砸了下来。
我不经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反应及时,先一步躲到了水里面,否则第一个被砸成肉酱的可能就是我了。
眼下危机尽除,我有些脱离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为了把小狐狸从水里拖出来,只剩下一条胳膊能动的我,可算吃尽了苦头,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我现在都觉得惊心动魄。
等到完全放松下来,我才发觉左手疼得厉害,那种疼就像是让人拿刀子把神经都挑断一样,疼痛之余,连一丁点知觉都没有。
这给我搞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左手是被鬼纹蜈蚣咬的疼,还是因为中了毒的远古。可如果说中毒的话,我身上却定点异样都没有呢?
这给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老家伙放出来的是冒牌货,所以毒性不够?
想了想,我又觉得不可能,那条鬼纹蜈蚣看着就邪异无比,不可能连普通蜈蚣的毒性都比不上,所以,我又忍不住瞧了瞧自己的左手。
胳膊上,原本被咬破的伤口早已经愈合,连个包都没留下,要不是现在疼得发麻,我都不相信自己被天下剧毒给咬了。
一番检查无果,我的目光注意力,却被长在胳膊上的魃鳞吸引了,因为我发现那东西就像是廯疾一样,居然还在扩大面积,都快把我的手膀外侧全都覆盖了。
赤红赤红的鳞甲,看的我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恐慌,毕竟,那个正常人会容忍自己滑溜溜的身上,突然冒出一片诡异的鳞片,那还是正常人吗?
而且我最担心的,则是这些魃鳞会不会一直长下去,如果有一天,我的全身都长满了鳞甲,我就彻底变成一个怪物了,那我情愿去死!
脑海中闪过这些念头,我心里那点劫后余生的喜悦,也都在此刻消失的一干二净。不行,这次回去,一定要想法子把手上这玩意儿给除掉。
就在我感到惴惴不安的时候,不远的岸边上,一个干尸般枯瘦的身影,正悄然从浓雾中爬起,然后朝我这里摸过来。
对方正是被巨鼇的一吼之力,震得晕死过去的老道,现在的他已经醒了,只见他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模样,简直比起厉鬼来还要恐怖十倍。
等看到状如疯魔的老道从雾气中冲出,还沉寂在魃鳞事件中的我,不由得怔了下。直到对方距离我不到十步的时候,我这才慌忙反应过来,他这是要过来报复我的节奏啊!
听着对方愤怒的咆哮声,我忙要从地上爬起来,可对方的动作远比我要迅速的多。
眨眼间,老道便已经扑至我的跟前,只见他两手成爪,冒着漆黑的鬼气,哪还有半点道士的样子。瞧他这势头,分明就是要把我碎尸万段啊。
见躲已经躲不掉了,我只能硬着头皮抬起左手,想要利用魃鳞上至刚至阳的力量,去抵挡老道满手的鬼气,可旋即,感觉到左手根本不受控制的我,这才响起自己的左手到现在都没知觉呢,现在连抬手都抬不动啊。
一念之差,等到我再想逃的时候,老道的鬼爪已经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与此同时,一股阴寒的鬼气从他的手上冒出,然后涌入我的身体里。
直冻得我连连冷颤,连呼吸都开始不顺了,仿佛赤身luǒ_tǐ,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般。
"千年的机缘啊,就让你这么毁了,老夫要杀了你!"
看我被冻的直打哆嗦,仍然不下火的老道,满脸是血的狞笑着,大有一种和我同归于尽的势头。因为在他看来,巨鼇进化到半步成圣的地步,他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抢夺尸珠了。
所以,老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巨鼇还没来得及庇护,第一时间把我杀掉,消一消他的心头之恨。
被老道铁钳般的大手,死死地锁住喉咙,我现在别说呼吸了,就连骨头都快被对方掐断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本该极度恐惧的我,在濒死前反倒镇定了下来。这一刻,我只是咧开嘴角,无不嘲讽的看着老道。
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如果真有因果。那么早在七十年前,对方在祠堂的地下室里,看到天星道人的信件后,生出的贪念就是因。
而七十年后的今天,我将尸珠扔给巨鼇吃下,让他七十年的谋划和等待功亏一篑,其结局就是果!
如此因果报应,也算是对得起村里那些,无辜的亡灵了。
喉咙因为外力的挤压,已经发出了咔咔的声响,心底绝望的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可就在这时候,我的手却从兜里,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