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律师?”赵新大吃一惊,立刻跑步去了行政,从电梯出来时,已经看到曲晋明办公室外面已经围了好多人了,另有几个保安也正匆匆赶过来。
“不要以为我好欺负!”赵新听到朱爱萍粗着嗓子说。“你可以去告我。我还要雇人杀了你全家!”
“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指着众人说。“大家都要作证啊。”
“冷静一下!大家都冷静一下!”曲晋明对那男人摆摆手,看着朱爱萍,用严厉的口气说。“打人不对,也解决不了问题。你先去好好反省,然后向这位先生赔礼道歉,等待处理。”
朱爱萍却喊着回应:“让我向他这种无赖道歉?先把我杀了!”
“你也太放肆了!这像个医生说的话吗?”曲晋明黑着脸,冲着朱爱萍说完,就对刚走进来的保卫科科长说。(生带到会议室,我一会就过来。”
“我不走!”朱爱萍却叫道。“我要让他说清楚,昨天晚上是怎么威胁我的?”
“我是个律师,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戴眼镜的男人冷笑道。“我再说一遍,昨天晚上我没有看到你,更没有和你说过任何一句话。”
“下流!卑鄙!流氓!”朱爱萍指着那律师骂。“你恐吓我威胁我!你是个十足的小人!”
保卫科科长立刻指挥手下人把朱爱萍往外推,朱爱萍却死赖着不走,衣服扯得不像样,头发也一下乱了起来。
“等一下!请等一下!”赵新一边喊,一边从人堆里挤出来,走上前,对保卫科的人说。“请把手放开!”
保卫科的人却不动。
赵新火气一下升上来,厉声道:“我说了,把手放开!”
曲晋明这时也说:“放开。”
保卫科的人才把朱爱萍松开了。
赵新走到那个律师面前,尽量保持着平和的语气说:“我告诉你,今天查房的时候,你打电话,被人听见了。将来上法庭,有人会出面作证。你用极其卑劣的手段,威胁朱医生去搞63床的病历。你可以说,这是职业手段。但我要告诉你,我们医生也是人,你要毁灭我们的生活,我们也会反击,也会用手段。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律师昂着头,发出阵阵冷笑,却不说话。
“只要不是逼急了,我不会打你,也不会杀你全家。”赵新继续说。“但会让你付出代价。”
“走着瞧。”那律师仍然不停地冷笑着,看了看曲晋明说。“你们医院做了亏心事,才要把病历藏起来。其实我根本不需要用任何用段,作为患方律师,我有权查阅所有我想看到的东西。所以,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威胁恐吓只能是诬蔑,我保留用法律手段解决的权利。还有你。”那律师转向朱爱萍,洋洋得意地说。“我这一巴掌不会被你白打的。借用你这位同事刚才说的一句话:必须付出代价。”
“可你知道,你毁灭了什么吗?”赵新走到那律师面前,愤怒地看着问。
那律师却奸笑着说:“未婚生育。不就是那些男盗女娼的勾当吗?”
“王八蛋!”赵新突然不能控制自己,挥起拳头直击对方的脸部。
那律师猝不及防地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鼻血流了一脸。
办公室里一阵惊呼,?后骚动起来,保卫科的几个大汉一齐扑上前,反剪了赵新的双手,并立刻押了出去。
半小时后,赵新被赶来的警察带进附近的派出所,关在一个有铁栅栏的房间里。而那个律师则去另外一家医院做了检查,拿到“鼻损伤明显影响外形和功能”的轻伤证明,并拒绝了警方和解的建议,坚持要对赵新实行刑事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