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验所限,左封逸的吻技偏生硬,但他气息极有力量,别人深吻一阵便要松口喘息,他完全不需要,绵延不断的狂暴攻势,卷着枭天回旋翻转,粗鲁又狂野。
枭天起初还有反抗的意图,后来突然感觉自己疲乏极了,就像跑了几十公里后的松懈,浑身瘫软,肌肉松动,只有呼吸还在无节奏地律动着。
左封逸却越来越兴奋,搂在枭天背上的手滑动一下,油腻的触感让他动情。他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挪移,挪到两个人紧贴的胳膊,粗粝的指尖蹭着她纤瘦的臂膀,瞬间感觉到她一阵强烈的抖动。
左封逸非但没收手,还勾起一根手指,恶意在瘙痒她的痒痒肉。
枭天有些难受,带着一丝颤栗的抗拒声从口中压抑地泻出,开始剧烈地挣扎。死死扼住左封逸的手腕,两个人的手在僵持推送。嘴里的柔情缠绵变成了恶意啃咬,其后的过程更像是在打架,而枭天就是那只被踩到尾巴发飙的小猫。
终于,左封逸从枭天的唇上离开,调笑的问:“这么敏感?”
枭天两个手插入左封逸的短茬儿硬发中,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声:“滚!”
左封逸压在她身上,“滚什么?你这是在邀请我滚、床、单么?”
枭天气得脸都紫了,即将要裸露空气中的胸口一起一伏,那欲盖弥彰的诱惑就在左封逸的眼皮底下。
左封逸定定都看了一阵,将嘴贴到枭天的耳边,低沉又沙哑的嗓音说:“我想.......”
枭天胸口一震,左封逸的薄唇已经贴到了她的锁骨,电流急剧向下冲刺。枭天急中生智,双臂圈住左封逸的肩膀,一头扎进他的颈窝,近乎崩溃地哭诉了一声。
“别闹了好么?我想…睡觉……我困死了。”
事实证明,这招还真是百试百灵,左封逸就是火烧眉毛,也抵不住枭天的软语相求。
枭天伺机又搂紧了点。
左封逸眉宇间的戾气被削去一大半,骚动不安的手在枭天的后背上停顿片刻,将被子拉上来给枭天盖好,脸对着脸,妥协般的口吻说:“好,睡觉吧。”
待到两个人呼吸都平稳之后,左封逸起身去了卫生间。
枭天眼睛眯出一条缝,确定左封逸不在房间后,将手探到浴巾下。她死咬着嘴唇憋着,像是自个和自个较劲一样,把身下的床单拧成了一朵百褶花。
卫生间里面传来滴滴水声,没有丝毫雾气,浴室里的温度低的吓人,左封逸赤裸着身体淋在喷头下,滴滴水珠掠过他入天神般完美的身体,以及身下那个骇人的尺度。冷水就这样一遍遍冲刷着他的身躯,一遍又一遍.......
枭天是真累了,左封逸回到房间时,她已经背朝着自己睡得很沉了。
左封逸头探过去,将她轻轻一掠,枭天面朝着他了。
左封逸再将手臂一环,枭天就无意识地扎进了他的怀里。
舒服了没一阵,左封逸又从被窝里抽身离开,去了卫生间。一宿折腾了五六次,直到天亮,卫生间里还弥漫着低温的水汽,久久挥散不去。
第二天一早,终于赶到七点多赶回了京城。
左封逸在距离京大门口一百多米的地方停车了。
左封逸不动声色地盯着看着枭天下车收拾东西就要走,突然一股大力将枭天拖至身前,冷幽幽的目光灼视着她。
枭天蹙眉看他。
“松开。”
“媳妇儿......”
左封逸在枭天耳边低语一声,随后闪电般在枭天嘴上吻了一口。
枭天转身,好似已经习惯他的唇吻,坦然自若的迈步走进京大,不过刚当京大门口,就看到束楠那张隐忍不发的小脸。
“你干嘛去了?”束楠看着她道。
“出去了一天这不才赶回来。”枭天回应道。
“刚才那个男的谁啊?”束楠好似想到了什么,本是紧绷的脸瞬间被八卦给代替。
“他?我雇的司机。”她说的理直气壮。
“司机还能亲你?”束南不解,一脸坏笑的问。
“亲我?”枭天一副惊讶无法理解的表情,“他怎么可能亲我?你看错了吧?”
束楠确实没看清,加上枭天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顿觉底气不足。况且她来大门口就是等枭天说正经事的。
“楠姐今儿是去潘家园吧?”枭天自然猜到了束楠来这儿的缘由,不由开口道。
“是啊,我还以为你这丫头给忘了呢!”束楠看见枭天的反应顿时有些欢喜,她拉着枭天就往外走,其实早在前几天听到枭天懂得文物鉴定后,她就动了拉枭天合伙开店的念头。
要知道,学考古并不代表就懂得鉴赏古玩,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俗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尤其是像束楠这种半吊子水平的人。
就算有些考古系的退休老教授,在古玩行里栽跟头都是常有的事,他们以为自己见多识广,但真是入了行,立马就能被忽悠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而开古玩店,尤其需要火眼金睛的鉴定师,否则就凭束楠那几十万的家底,进到一次假货就能赔死她。
“你先在这儿等等我,我去把东西送到楼上。”
枭天推开了束楠,向着宿舍走去。
将出行的那些东西安置好,走到离京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听见束楠在喊。
“枭天,快点来,有人找!”
“谁?”枭天快步走了过来。
“喏,就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