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天慢慢走上楼梯,跟着焦峎佐来到他的书房,后者关上房门,来到办公桌后坐下,又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不用客气!”
看了一眼沙发,枭天却是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焦峎佐自然察觉了对方对他的某些做法产生了反感,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焦峎佐接下来的动作将他的睿智和多变展现的淋漓尽致,他热情的站了起来双手握住枭天的手臂:“客气什么啊,到这里就跟到自己家一样。”
焦书记深思熟虑之后的对策是主动出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对方的弱点,他拿起茶壶为枭天倒了一杯茶,从茶几上早已摆放好的两个茶盏来看,焦书记对今天的会面早有准备,而且相当充分。
握着茶盏,枭天却突然想起了钟楚给她的那碗毒酒,右手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泼出了少许的茶水。
焦书记波澜不惊的双目之中悄然掠过一瞥惊鸿,唇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虽然强装镇定,可是毕竟底气不足,于细微之中已经流露出她的惶恐。他哪里又知道,人家怕得根本不是他,而是触景生情想起被害的往事。
茶是好茶,特级碧螺春,汤色清亮,雅香扑鼻,枭天淡淡一抿放下了茶盏。
人在官场,说话的时候,职业性的腔调是不由自主带出来的,焦峎佐虽然竭力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可是话语中的那种气势还是包含在其中的:“枭天啊,那天的事情还是要多谢你了。”道谢是必要的,无论其中包含着怎样的玄机,以后又会如何发展,可人家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一点焦峎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抹煞的。焦峎佐一向自认为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从他能够善待自己孤苦伶仃的大嫂能够证明,假如枭天救他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么尴尬的场面,也许他和枭天的关系会更加简单有些,单纯一些,他对枭天的感激也会更由衷一些,现在他明明知道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心中的感激并不是那么的真诚,平心而论,他对枭天的敌视和戒心要多于对她的感谢。
枭天淡然一笑,她的目光虽然没有看焦峎佐,可是也能够体会到焦峎佐此刻内心中的忐忑和不安,小辫子被别人抓住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像焦峎佐这种有一定政治地位和身份的人,人越是到了一定的位置,越是害怕失去,这种患得患失,往往会掩盖一个人的本性,会让一个人首先考虑的是自己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质。在枭天看来这件事很简单,我救了你的性命,你理所当然要付出回报,虽然焦峎佐已经拿了一万块,可那点钱在她眼里却是不够的,至于在焦峎佐和邰秋柔的苟且之事,枭天却是根本没有想过在这上面做文章。
可人家焦峎佐不这么想,他更关注的是那点苟且之事,以为枭天是想拿着自己和邰秋柔的事情做文章,要挟自己,从而获得最大的利益,却没有想人家只是想找他要诊金那么简单。
沉默在特定的时段也是一种残酷的心理交锋,焦书记和枭天的交锋上,枭天完全成为强势的一方,谁让你那点事儿都让人家看到了,谁让你不检点,谁让你玩野战还被毒蛇咬了一口?
焦书记看着枭天不动如山的表情,不由得对眼前的小姑娘生出欣赏之情,这小姑娘才十七八岁吧,一个年轻人能表现出这样的沉稳已经很难得了,想当初自己十八的时候,还没有她的这份心理素质呢,他哪里知道,人家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主儿,别说是你一个市委书记,就是国家领导人也见过无数次。
枭天不说话,在焦书记看来这个小姑娘是等着自己开出条件,他咳嗽了一声:“枭天啊,昨天我去县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体检,结果都出来了,我完全健康,哈哈……”焦峎佐笑了两声,却发现枭天漂亮的脸蛋仍然紧绷着,唇角流露出些许的不屑,虽然只是少许,可是人家焦峎佐最擅自己当做什么了?竟然对他不屑!
焦峎佐很少生气,就算生气也不会写在脸上,他一向认为生气是沉不住气的表现,作为一个成熟的政客是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他早已达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只可惜自从那天春水河边车震事件之后,焦峎佐平静无波的心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东窗事发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不知何时东窗事发,眼前的这丫头对焦峎佐而言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让他痛苦的事,偏偏不知这颗定时炸弹在何时爆炸。
焦峎佐这两天也想过最坏的可能,就算是这丫头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又如何?一个卫校生,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孩子,她说出的话又有多大的可信性?我是傅兴市委书记,她说出来,别人只会认为他是在诋毁我的人格,焦峎佐对自己的威信还是相当的自信,在傅兴市的两年多时间内他党政一把抓,无论工作能力还是政绩都是有目共睹的,既然做事情,得罪人总是难免的,有人诋毁也是正常的,焦峎佐这边胡思乱想着。
枭天却慢慢摆弄着茶几上的茶盏,看似漫不经心道:“那帮乡村大夫又懂得什么?”一句话就全盘否定了县医院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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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祝大家五一快乐!
二;阿九不明白你们是否看见封面没有,用手机3g版看不到封面用电脑360浏览器也看不到,但是用手机触屏版还有电脑的uc浏览器都看到了。
三;貌似五一编辑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