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峎佐也慌忙走了过来,两人一起扶着苏老太在沙发上坐下。
苏老太苦笑着:“偏头疼,老毛病了,歇一会儿就好。”说得虽然轻松,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越见痛苦了,她每次犯病都得持续大半天,焦峎佐也为此请了不少专家回来帮她治疗,可惜始终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这一年来发作的更是频繁。
焦峎佐叹了口气:“我去给你拿药!”
苏老太脾气倒是有些倔强,摇了摇头道:“我不吃那些劳什子药片,给徐大夫打电话,让她给我扎两针。”
焦峎佐显然对那个徐大夫并不信任:“大嫂,她都给你针过四五次了,哪次有过效果?我看她也就是个江湖骗子,一点真本事都没有。”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向枭天看了看,正看到对方凉薄的笑容,内心一颤,这丫头不会误以为我在说她吧?
枭天却出乎意料的笑了笑:“焦书…家里有针吗?”她原本是想喊焦书记来着,可是当着苏老太的面不能表现的太过生份,吃亏就吃亏一次,反正喊声叔叔也不能怎样。
“有!有!”焦峎佐点了点头,上次徐大夫针灸完,顺便就把针盒撂在了这里,人家也是想着下次呢,毕竟能和市委书记套近乎的机会不多。
焦峎佐上去取了针盒,枭天从针盒中挑了一根银针,在焦峎佐点燃的酒精灯上烤了烤。
这会儿功夫苏老太疼得已经呻吟起来,脸色黄得如同金纸一般,焦峎佐看到这个样子不由得害怕了,慌忙向电话跑去,老太太的病情可耽误不起,他可就这么一个嫂子。
“焦书…。”枭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焦峎佐不得不停下脚步。
枭天脸上的表情显得轻松自若,她虽然对西医扎针不了解,但是前世她曾偶遇一位国家级圣手老中医,机缘巧合之下两人成为忘年交,对方孤苦终生无儿无女,而且也没有徒弟,最后担心医术失传,全然都将医术传授给了她,而且苏老太的头疼并非棘手,她自然应付得过来:“帮我扶住大娘!”
焦峎佐皱了皱眉,慢慢走了回来,反正偏头疼也不会死人,就耽误上几分钟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枭天所刺的是左侧手背腕部以上三指宽处的外关穴,她刚才已经悄悄为苏老太诊脉,知道了老太太的偏头疼是因为肝肾阴虚所致,她对症下针,更是存着在焦峎佐面前卖弄的心思,虽然只是一针,不能一针就消除病根,可是对止痛已经足够了。
一针下去,苏老太老太立时头痛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有些惊奇的坐直了身子:“咦?真是奇怪,怎么突然间一点都不疼了?”
焦峎佐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这一针的神奇。假如说刚才在书房内,枭天指出他的病症所在,他还只是半信半疑,现在他已经完全信服了,高人,人家真的是高人啊!相信的同时,焦峎佐不禁想起自己的身体,看来真的有潜在的危机,枭天应该没有骗他。
苏老太看枭天的眼光和刚才又有不同,刚才只是疼爱,现在不但是疼爱还有欣赏的成分在内,焦峎佐从小就是嫂子拉扯大,对嫂子极其了解,自己的那三个儿女都没见嫂子如此怜爱过,心中暗叹,看来这通行证还必须得办了。
枭天又为苏老太开了一付药方,将煎服的方法告诉焦峎佐,吃够七天,再针灸一次,这偏头痛就能彻底除根。
苏老太乐得眉开眼笑,不过心里仍然是半信半疑,焦峎佐现在已经丝毫不怀疑枭天的能力。
枭天离去的时候,焦峎佐亲自把她送到门前:“枭天,你的事情我会尽快办理的。”
枭天浅笑吟吟:“不急!”
焦峎佐心里暗唾,你不急,我急!我总不能一辈子不能人道吧?脸上还是带着暖融融的微笑:“那个,下周过来吃饭吧。”这都什么事儿,焦书记何时对别人这样奴颜婢膝过?
“到时候看吧。”
焦峎佐握住枭天的手臂,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必须要来,不然你苏大娘会想你的!”
“那好吧。”枭天一幅勉为其难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早已盘算好了。“对了,焦书记,这是我给你的药水,两天敷一次在伤口处,周末我来时再看。”枭天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水,说是药水其实是她的血混合水组成的。
焦峎佐哪还有什么怀疑的话,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离去的时候焦峎佐还把司机小刘的传呼机号码留给了枭天,这是为了方便和自己联系,不过焦峎佐显然还存着一个小心眼儿,他自己家里的电话,手机的号码都没有告诉枭天,这是害怕枭天有事没事就骚扰自己,焦书记现在的心情的确很矛盾,因为种种原因,他和这丫头不可能断了联系,可是又巴不得永远不再联系。
枭天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三点半,看到1实习生宿舍的门口站着一个板寸头,干巴巴的一个小男孩,因为他守在自己的门口,枭天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那小男孩穿着一件蓝色的夹克,虽然是新的,不过显得有些宽大,看着枭天,他一双褐色的大眼睛不禁睁圆了,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枭天蹙了蹙眉,正要问,却听到小男孩又惊又喜的叫了一声:“二姐!”
来得正是原身枭天的弟弟赵颜,也是兄弟姐妹中唯一和枭天有血缘关系的一个,她是原身的母亲王淑芬和继父赵铁生的儿子,今年十六岁,目前在春阳县中读高三,成绩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