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宴怎么样?”东沄坐下来以后,看向曾白头问道。
“还行。”曾白头往他面前的空杯子里倒了小半杯白酒,这家伙肠胃不好,稍微喝点就行了,不用给那么多。
“那你看起来怎么这个样子?”东沄又道。“怎么?受欺负了吗?”
“怎么可能?”曾白头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谁会那么没脑子,在那样的场合欺负人?”
“要不然是为什么?”东沄看都不看自己面前的那杯烧酒。
曾白头也不在意,自己一个人碰完了杯,又低头抿了一口烧酒:“今天过生日的那个小孩,我真的有点羡慕她呢。”她说。
就算明知道自己拥有的已经是很好的了,但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羡慕别人手里的东西不是吗?那个孩子所拥有的一切,看起来当真是十分地耀眼。
“为什么要羡慕?你比她差什么了吗?”东沄还是那副口气。
“是啊……”曾白头笑了起来。
之后的几天,曾白头按她和徐世甯约定的那样,每天到徐家别墅去作画,工作中的她,看起来有些过分地认真,事实上,她最近确实也是有些过分认真了。
那天晚上的那一场宴会,那些人看向她的目光,那里面虽然也有友好的,但更多的还是猜疑和轻视,曾白头多想快些取得成就,让那些猜疑和轻视通通都变成是一场笑话,但她却不能心急,也不能乱了自己脚下的步伐。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要静下心来,曾白头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也告诫自己不能带着争强好胜的心情去作画。
她之所以长途跋涉,从来都不是为了要把谁甩到身后,若是忘记了最初的方向,又如何才能到达心里真正想要去往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