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受不得她那种对他冰冷抗拒的小样子。
...
北城警察署办事效率果然是杠杠的。
顾靖庭还没有等多久,那边便有了回复。
“顾少,您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个?刚刚我打电话过去问,酒店那边的前台说半小时前来了一个女人,和您描述的很像!”
顾靖庭飞奔着走过去,“没错!”
就是了!
酒店那边知道是警察署打来的电话,以为是犯了什么法的女人,立马将褚夏衣的情况描述给他了,甚至是走进大门时的视频都给他调过去看了。
...
二十分钟后,顾靖庭赶到所说的那家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酒店工作人员见到他来,殷勤的替他打开了门。
“顾少,我看这女人还挺老实的,来这里的时候情绪不太好,眼睛红红的,不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啊!”
因为是警察署打电话过来问了的,酒店工作人员一直以为她是犯了什么事,才会连夜查到这里。
“她可不老实,坏起来的时候要人命。”顾靖庭沉声说了句,步伐如风的跨进了房间。
四星级酒店,环境也还不错,金色的窗帘紧闭,电视开着,褚夏衣消瘦的身子便蜷缩在宽大的大床中间。
用杯子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裹着,像个虾米似得蜷缩着。
一只手臂露在外面,枕在自己的脑后,白皙的手臂上,还可以看到青紫的痕迹。
她受伤了?
顾靖庭一眼便看到了她,那伤,肯定是晚上她挣扎的时候自己弄上去的。
心里,微微疼了一下。
“你先出去吧!”对着身后酒店的工作人员,顾靖庭沉声而客气的说道。
p>“那——这位小姐?”工作人员看着他尊贵不凡的气度和穿着,欲言又止。
“出了什么事由我负责!”顾靖庭踏进房间,已经有了关门的动作。
“好的!”工作人员快步退下。
顾靖庭单脚将门关上,长臂一伸,落了锁。
许是累极了,褚夏衣躺在大床中央,睡得极其安静,向来浅眠的她,也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身边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出现,没有听到一丝动静。
她蜷缩的姿态,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种。
将可以依赖的东西都放在自己身边,手提包,钥匙,手机,甚至是房间内多出来的一个白色的枕头,她也将那枕头放在自己的身后。
假装一切东西都在保护她。
一路上,顾靖庭心里担忧,紧张加难过。
恨不得将她打上一顿,又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安慰一顿。
可真是矛盾啊!
而此刻,看到她熟睡的容颜,他却站在房间中央,久久的,不知要走近还是怎么。
只怕自己会伤害到她。
睡梦中,褚夏衣睡得极不安稳。
他怔怔的看了她一阵,褚夏衣从开始的眉头舒缓到眉头紧闭,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一张疲惫的小脸上也出现难过的表情。
顾靖庭想要走过去,却看到她将手臂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在空气中挥着,眉头不自觉的紧皱,而嗓子也是嘶哑的哭喊出:“妈妈,不要走,呜呜——”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你女儿,我叫褚夏衣,我是褚家的女儿——”
“为什么要这样?——”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叫,自从他进到这个房间,看到的她还真是睡得不老实。
不,不是不老实!
是她心里心事太重了。
顾靖庭几步走到床边,修长的腿搁置在床沿上,将被梦魇困住的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着,“别怕,别怕,我在!”
褚夏衣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惊讶的抬起头,想要看清楚那个怀抱是谁的。
清贵好闻的男性气味,让她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抱着她的男人突然转过头来,却变成了顾绍臣的脸。
她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尖叫,彻底从梦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猛地睁开眼,梦中顾绍臣的脸变成了她的丈夫,顾靖庭。
灯光大亮,这个俊魅无双的男人正眸光灼灼的盯着她。
想到了晚上他冷漠的样子,褚夏衣害怕的将白色的被子紧紧的裹在自己的身上,拉扯间,都可以看得到她身上白皙的皮肤上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碎了的衣服丢在床下,顾靖庭不着边际的拧眉,想必此时她一定是光着身子的。
“你来干什么?”
褚夏衣冷着声音回答。
此刻,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不再是她最爱最信赖的人。
他很无情的将自己抛在车上,那样羞辱了她。
虽然此刻,她真的很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但是又怎么可能是需要他?
在他身上受伤受辱了一次,她怎么敢又走进他的身边,不怕自己再次被伤得体无完肤?
顾靖庭眸光柔溺的看着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自己的触碰,“夏衣,我很担心你。”
他说道,又伸出手来想将那么瘦弱无助的她拥进自己的怀中。
褚夏衣躲避的更加彻底了,直接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手挥开。
“那我谢谢你了!”她靠在床头,声音很冷,眸中的光带着很深的防备看着顾靖庭,语气讽刺的说道:“你哪次不是担心我?你的担心只会让我陷入更加深的泥沼里,顾靖庭,我不奢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