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尔哈把人选给了胤禛,后面就只剩下等消息了,在等消息的同时,她也开始跟宋氏商量棉棉的嫁妆,不管怎么说,棉棉叫了她这么些年额娘,她总是要给棉棉准备一份嫁妆,才不枉娘俩相处这一场,不过,具体该给多少,用什么形式给,这需要好生斟酌。

乌喇纳喇氏前车之鉴不远,她是嫡妻二格格是嫡女,嫁妆过于奢侈还被胤禛警告了,胤禛低调谨慎惯了,不愿意露富,他的态度摆在这儿,舒宜尔哈自然不可能明知故犯,因此,她纵然想给棉棉多多添置好东西,也要掌握好分寸,不能重蹈乌喇纳喇氏的覆辙。

宋氏自己并没有这个顾虑,她家世不显,位分又低,也不怎么受宠,这么些年积攒下来,是有些私房,但是跟乌喇纳喇氏比起来,她手上这点子家底,还真不值一提,就是全部换成财物给棉棉充作嫁妆,也显不出多奢靡来,她尽可放心全塞给棉棉。不过舒宜尔哈的顾虑宋氏倒也很理解,舒宜尔哈具体有多少钱财,宋氏自然不大清楚,但这么些年相处下来,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二,知道舒宜尔哈是个财主,她要是倾尽全力给棉棉置办嫁妆,只怕未必会比当初乌喇纳喇氏给二格格准备的差,但是,乌喇纳喇氏就因为这个事儿,让胤禛给了好大一个没脸,宋氏可不敢让舒宜尔哈也犯这个错,别说舒宜尔哈自己想到了,就是舒宜尔哈没想到,她也要主动提的,所以舒宜尔哈一说,她先就推辞起来,只说多给棉棉几样添妆就行了,置办嫁妆这回事,内务府会准备一份,府上也会添一些,加上她自己准备的,就已经很充足了,不需要舒宜尔哈再破费。

这个话舒宜尔哈当然不会听了,不过宋氏说的也有道理,她想了又想,不能给棉棉太显眼的东西,那样除了招人眼没别的好处,还是给她准备一些实惠又价值高的,面子上的活儿少做点儿,先把里子顾好了再说。

打定主意,舒宜尔哈就开始忙活起来,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以前只有些陪嫁可用,好些事都不太方便,现在弘暄和弘昉两个都能出力了,有什么事儿布置给他们两个,舒宜尔哈就只用等结果,还真是省心不少,让舒宜尔哈不由感叹,儿子总算没白养,为他们操心十几年,终于到了能指望他们的时候。

康熙六十年的万寿节那叫一个热闹,京城里只差没有歌舞升腾了,到处都弥漫着喜悦的气氛,就连那些摆小摊的,都好像比以往更精神了。为了让皇帝能开开心心过寿,前期的准备工作是真没少做,最起码,京城的治安在各衙门联合治理下,都有了一个显著的提高,作奸犯科的人数骤减,连街头闲汉都不大敢出来了,平时里喜欢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们,这个时候也都消失了,都知道在皇帝万寿节期间,各衙门盯得严,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犯事,迎接他们的绝对是毫不留情的打击,所以大家都很识时务。

万寿节宫中按照惯例要大摆宴席,太子府的诸位都有一个席位,舒宜尔哈自然也是去了,这回她可学聪明了,一直跟宋氏和耿氏在一起,省的还要应付一大堆人,看到她们三个聚成一个小团体,有眼力劲儿的都不上前了,比较意外的是,年氏等人也凑了上来,到最后胤禛的妾室们凑了一桌,本来这一桌人都不大对付的,可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反倒都自在了,最起码比跟一群半生不熟的人凑一起要舒服的多。

过了万寿节,皇帝又跑到畅春园去了,胤禛跟着就带着一家大小住进了圆明园,胤禛每天是忙忙碌碌,家里的女人们都比较清闲,各自找事情打发时间,舒宜尔哈除了看话本听评书,拉着宋氏、耿氏和舒穆禄氏打牌之外,也没别的事好做,干脆拾起了前几年胤禛的爱好,带着大大小小的丫鬟干起农活来。

胤禛当年是种庄稼,舒宜尔哈自然不会照做,她带着人种菜,后来又突发奇想,拉着宋氏、耿氏、舒穆禄氏和棉棉一起种菜,在她的院子旁边开了好大一块菜地,划成一个个四四方方的格子,每个格子里可以种不同的菜蔬,至于说每个人种什么,全凭自己的喜好,大家平时还能比一比谁的菜长势好,等到大家的菜陆陆续续能够采摘时,舒宜尔哈就带着她们玩儿起真人版偷菜游戏,就这么个游戏,就让大家大半年都过的充实无比。

搬进圆明园没多久,在舒宜尔哈等人还没开始种菜的时候,关于棉棉的指婚旨意就下来了,没有意外的,棉棉被指给了舒宜尔哈和宋氏看好的人之一,喀喇沁部策凌郡王的长子博尔济吉特牧班,牧班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儿,只比棉棉大一岁,性情直率坦诚,没什么心眼儿,跟弘暄相处的不错,弘暄和弘昉对他评价都挺高,不过这孩子长的一般,只能称得上五官端正,看着没什么别扭的地方,离英俊还有不小的距离,不过男人嘛,只要不丑就行,长相并不是很重要,关键是人品好,能跟棉棉性情相投,这才是最重要的。

牧班的母亲也跟着进京了,舒宜尔哈通过各种手段了解过她,这位王妃的性格跟牧班很有些类似,她甚至更直率些,有什么就说什么,没那么多弯弯绕,言辞可能比较直接,不了解的人会觉得她不好相处,但接触的多了就会发现,跟这样的人相处才更舒服呢,人家有什么都摆在明面上,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不用费心去猜她的心思。

指婚的旨意下来之后,宋氏就把牧班的情况详细跟棉棉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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