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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鹏程张口结舌地望着怀里这个小人,心里是惊涛骇浪,这样,姐就可以逃脱她婆婆的掌控,再也不会天天受气了。
他情绪激动地将心里所想吐露出来:“我一直想着如果考上功名,派官去了外地,就想办法带着你们一起走,你爷奶要阻拦的话,我都想好应对之法了,”随即,眼光炯炯地盯着楚福儿问:“福儿,这个办法好,可以永久地脱离开你爷你奶,省的你们以后的婚事,他们又乱打主意。”
“是啊小舅,我也是这样想的,省的以后麻烦不断,我爹将二十亩地给卖了,拿钱走了,咱们就借这个由头,让二叔来帮着咱们完成计划吧,”楚福儿狡黠一笑说。
小舅想了想道:“你是说,提醒二叔,让他借助此事,说服你爷奶将你爹划到二爷爷名下,然后将太奶和二爷爷分出去,这样二爷爷不仅有了子嗣,还有了二十亩地的田产,你爷奶就不会被人说道是欺负傻弟弟。”
“嗯,就是这样,二叔一定会做,因为爹爹不在家,没有人反驳,爹爹又是长子,不仅要跟他抢夺管家权,还要占财产的大头,所以,一旦有人提醒,他定会想法设法将爹爹记在二爷爷名下,然后会劝说将太奶他们分家分出去,”楚福儿越说越觉得自己对于二叔的心里,猜测得很准。
“你奶奶也会同意的,你爹卖掉那二十亩地,你奶正在气头上,加上一直想甩掉太奶和二爷爷这个大包袱,正找不到机会呢,太爷的孝期马上就到了,二爷爷一出服,就可以将分家之事提出来,这是个好时机,只是…这样分家的话,你们靠什么过活?对了,只要分家,那个铺面就能收回,铺面的租金足够养活咱们的了,”方鹏程说完,将楚福儿高高举起,哈哈大笑起来。
对哦,还有那铺面租金呢,自己怎么给忘了呢,哈哈…楚福儿也跟着笑起来。
俩人又商议一会,小舅顾不上吃饭,披着夕阳,步履匆匆地回镇上,他是去找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友周敏学去了。
周家是镇上比较低调的大户人家,由于周敏学的大伯在南边一处为知府,所以,周家算是官宦人家。
周敏学在家里最小,很是受宠,让他最难受的事,他读书读不过他侄儿周立中,让他在县学里很是没脸。
周立中是他大哥家的老二,今年十一岁,学业很好,小小年龄就要跟着他这个叔叔一起参加明年乡试,这让周敏学很有压力,他常常跟方鹏程念叨:“乡试我定考不过立中,还不如不去丢那人呢。”
周家位居凤凰城西北,是大户人家聚集的风水宝地,方鹏程来往这条路已经很熟,包括门口的小厮,都满脸笑意的说:“方公子您来了,小的这就给您通报。”
不一会,周敏学快步走出,老远就喊:“一展同窗,看你意气风发满面红光,想必明年定会一蹴而就,哈哈…”
方鹏程抱抱拳说:“多谢吉言,吾兄今晚请小弟吃饭,小弟让你也沾沾喜气。”
“好小子,堵在家门口强逼别人请客啊,成为学政大人门生,气势就是不一样了,哈哈..”周敏学打趣地说。
方鹏程收殓笑容严肃地说:“学敏兄,切不可妄言,慎之慎之。”
周敏学忙也郑重嘱咐小厮不可乱说,然后拉着方鹏程往街上走,边走边问:“你不是去看你那古灵精怪的外甥女去了吗?是不是老楚家又变着法欺负你姐弟了?”
“我想到一个办法,可让姐姐和外甥女脱离苦海,学敏兄为我参详参详,”方鹏程眉眼飞扬,轻笑着说。
方鹏程家里的情况,周敏学很是清楚,毕竟俩人一起就学一起长大,为了对付老楚家,周敏学不仅帮着出谋划策,还让自家老爹出面,帮着方鹏程脱离老楚家住到了私塾,否则早就被逼退学了。
周敏学长得清秀俊逸,脸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让人感觉很是亲近,也许因这长相,也许因他的脾气秉性,他无论是在镇上还是在县上,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俩人进了一个小饭馆坐定后,点了两个小菜,方鹏程才将与楚福儿商议的计划说出来,当然,说是自己突然想到的,这才顾不上吃饭,急急忙忙来找他帮忙完善和实施计划。
周敏学听完后一击掌兴奋地说:“此计甚妙,此时机甚好,学政大人还要在镇上盘桓几日,咱们还有时间,正好钱柜今天来找过我,咱们借他的嘴去说动楚老二,嘿嘿…”
钱柜是钱家老二,也就是楚福儿二婶的弟弟。
方鹏程知道,由于现在的蚕茧价格极低,钱家一直在想办法攀上周家,试图搭周家的人脉和商船,好在南方寻找到销售渠道。
钱柜比他大哥钱箱脑子活分,所以,拉关系找路子就都落到钱柜身上,为了与周敏学攀上交情,将同窗都抬了出来,所谓同窗,就是都在一个私塾学习过,中间还相隔许多年的那种。
俩人商议好后,方鹏程跟着周敏学一起回了周家,自家的小院子租了出去,在镇上已经没有地方住了。
绚烂的红霞染红半边天,也染红槐花林,纯洁的白花变得惑媚。
长工短工们牵着牲口陆续回到老楚家,二婶袅袅的走出来,打开西厢房一间屋的门,将长工手里的农具都收好,然后就又袅袅地回到屋子里。
看样子这钥匙应该是奶奶给她临时掌握的。
南厢房有几间门是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