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娘三个都是精神清爽,因为大事基本差不多完成,只要买些礼物就可以回家了。
尤其是林福儿,娘生下的两个弟弟还没有见到面呢,她迫切地回家想看看双胞胎长得什么样。
这时,就见楚建文带着陈玉快步走进来,俩人神色都很凝重。
陈玉没有上衙门就来到方府,见方鹏程没在,就拉着楚建文急急地道:“林福儿怎么说的?卫国公那里怎么应对?”
楚建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咋回事?卫国公是谁?”
陈玉疑惑地看了看他,然后将昨天偶遇兰贵妃的事情说了。
“昨晚,她们没说此事,是不是没明白兰贵妃的提点啊?”楚建文挑眉想了想道,说完后,还确定地点点头,哎…人老实单纯,没有那么多的心机,根本不明白兰贵妃话里的深意。
陈玉张口结舌,瞪着妩媚的大眼说不出话来:“这么明显的暗示,她们竟然没听出来?”
俩人这不就快步进了二进院,找方氏来核对。
果然如此,当方氏说:“我以为兰贵妃是跟我们说客气话呢,”陈玉听了后感觉脑袋有些跳跳疼。
林慧儿接着话,让他很想撞墙:“我还纳闷呢,她说跟我们是老乡,可为啥不来这拜访啊?”
“是不是卫国公想端架子,让咱们主动跟他们亲近啊?”还是林福儿说了一点靠谱的话。
陈玉郑重点头道:“卫国公想借着老乡之势,与林将军亲近,”说完,看向方氏,希望她能明白。
方氏虽然对朝堂上的事不懂,但这样拐弯抹角地暗示拉拢,让她很是不喜,她口吻有些烦躁地道:“我不喜欢她家这样的办事,藏着捏着的没意思。”
楚建文看了方氏一眼,暗示地问陈玉道:“是不是这个卫国公与你们不睦啊?”
陈玉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又望着方氏道:“卫国公杜希怀从英国公手里夺了兵权,还将韩老将军的二儿子韩召良整治地被发配西域,当然,也跟我有仇,当年他让人弹劾过我父亲,想夺了我家的爵位。”
方氏惊愕地瞪大眼睛,她没有想到,这里面还带着这么多的仇恨。
楚建文趁机道:“你现在可是官眷,一举一动牵扯很大。”
“那怎么办?”方氏嗫嚅问。
陈玉也不知该怎么办,不去吧,不给兰贵妃颜面,以后林权定会被兰贵妃穿小鞋,去吧,京城里的人会怎么看?误解林权向杜希怀靠拢,即便是皇帝也会多想吧。
他蹙眉沉思半响才道:“我再想想,拜访倒也不急在这一两天。”
说完话,他就去了衙门,还叮嘱楚建文,等方鹏程回来,赶紧跟他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
等到傍晚,方鹏程从衙门回来,陈玉也来了,大家坐在一起商议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于是,一致决定第二天在接着商议,不过大家都知道,此事拖不过三天,太久没有送上拜帖,再去也是已经得罪人。
送走陈玉,几个人坐在堂屋里愁眉不展。
看到时候不早,大家洗漱睡觉,毕竟明天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养精蓄锐,看看明天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方府慢慢变得安静,初冬的天气有些阴冷,乌云将明月遮掩,冬夜越发地漆黑。
林福儿今晚没有跟方氏在一个屋子里睡,说是这几天太累,挤在一起不舒服,而是跑到东厢房里住的,这是方鹏程给她们姐三准备的房间。
她穿着夜行服,从窗里轻轻地越出,然后顺着树指引的方向往卫国公府飘去。
既然娘不能装病,那就让卫国公病好了,或是卫国公夫人病也行,这样总算是没有办法接待客人吧。
卫国公府在方府的北边,属于内城,挨着皇宫很近。
林福儿第一次夜间在京城里使用轻功,不由得好奇打量,她发现京城虽然宵禁,但依然有些地方灯火辉煌,隐隐传来悠扬的丝竹声,那里应该是红灯区吧。
卫国公府的面积很大,要不是林福儿有着异能,很难找到主院,另外,府里不仅明着的护卫很多,暗卫也不少,不过这些都难不倒林福儿。
她只要找寻暗卫围着的住宅就能找到杜希怀所在。
在一处偏僻的小院,她找到了。
果然,暗卫都集中在这里,林福儿用树查看,小院周围竟然有十多个暗卫。
同时,屋里的事情林福儿也看个清楚,没想到杜希怀竟然这样变态,自己不能人道,竟然用工具干那事,将那个女人折磨的痛苦不堪,难怪要躲避到这来呢,是不是怕人听到女子的惨叫声啊。
林福儿决定救这个女人。
她快速地去了柴房,抱了捆引火的稻草,然后躲避开暗卫,将稻草堆砌在小院的后墙,引燃稻草瞬间飘移离去。
冬季本就干燥,后墙边的干草迅速点燃,火苗浓烟一起升起。
暗卫很是纳闷,怎么后墙突然起火,但也不敢耽搁,有两个快速进屋,用被子将赤裸的杜希怀抱出。
另几个开始救火,同时搜查周边是否有贼人出没。
林福儿站在高高的树杈上,通过树看到这一切,微微一笑,等着接着看好戏。
大火惊动整个卫国公府,下人们开始慌慌张张提着水桶来救火,卫国公夫人也扶着丫鬟的手快步走来,想看看国公爷有没有受伤。
杜希怀岂能让下人看到他这个形象,就让暗卫抱着他转移到外院书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