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看着门口那几个凶神恶煞之人,她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忍着一口恶气回到家,怎么想怎么觉得憋气,计划没有完成,反而倒贴好几百两银子,这岂不是将家底掏空?
那些人她是了解的,为了银子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否则王小芽的事,不会那么顺当地搅黄。
用一次顺了手,就想用第二次,只是这次竟然被反噬,事情没办成反而搭进去几百两银子。
不行,这个银子自己不能掏,得想法设法让老三老四他们掏,最好能让林悦儿也拿些,反正她娘不在家,现在当家的可是这个大孙女。
用什么借口呢,就说是楚满粮预测林家大院要有灾祸,要想避过就要做法事,每家掏二百两银子交给满粮即可。
三家就是六百两,给医药费三百两,自己还能剩下一半,拿出一百两给楚满粮做法事,剩下二百两,权当老三老四林悦儿孝敬自己了。
楚赵氏越想越觉得此事能成,就一甩几天的阴霾心情,理直气壮地来敲林家大院的门。
现在门房是买来的家仆,彭大爷,五十多岁,他跟着他的儿子从西疆逃难过来的。
老伴在逃难路上过世,一家子才自卖自身换取银两让老伴入土为安。
他们一家在卖之前有条件,就是一家人不分开,因为这个条件,他们很难遇到买主,人牙子将他们倒了几手后,直到遇见楚建文,这才有了主家。
他的儿媳妇帮着三婶料理家务,孙女彭小叶被分配到林悦儿身边,成为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孙子彭小石被分到楚建武家,给明光当小厮。
另一个小孩叫刘根子,是小时候被拍花子拐骗出来,曾在大户人家干过小厮,后又被卖,几经波折流落到此地,今年十二岁,人间冷暖差不多尝遍。
他们俩已经与楚赵氏打过很多次交道,自然有一套对付她的办法,本想通禀一声再看情况,却看到林家姐妹俩相携而来。
没办法,只好开门,但是彭大叔客气的将楚赵氏堵住,不给她溜进去的机会,而刘根子则快速跑进去给三婶去通禀。
林慧儿双眼赤红地看了楚赵氏一眼,道:“彭大爷,让她进来吧,我找她有事。”
彭大爷犹豫地道:“二小姐,要不等三夫人示下后在说?”
他担心林慧儿镇不住楚赵氏,到时这院子里又是一番闹腾。
“没事,”林慧儿坚持地道:“让她进来,”说完,转身对楚赵氏道:“你进来吧,我正要找你。”
楚赵氏对上林慧儿的眼神,有些心慌,看到林慧儿好好的站在那里,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林慧儿能邀请她进去,心里有些心虚,想要退缩可又想知道林慧儿为啥一反常态邀请自己进院,难道她发现什么端倪?一咬牙,昂首阔步跟着两个孙女走进大院,心说,反正也没有证人,怎么知道自己雇凶绑架人呢。
刘根子这时从三婶那里跑过来,气喘吁吁道:“三夫人说她身体不舒服,不见,”指着楚赵氏问:“咦,你怎么进来了?”
“是我请的,你跟三婶说一声,我有事找这位大娘,”林慧儿淡淡地道。
林福儿知道,林慧儿怎么也要当面质问楚赵氏,否则她心中的疙瘩解不开,只是,不用想也能知道楚赵氏定会狡辩,不过,承认不承认已经不重要,借着此事,林慧儿想与楚赵氏彻底了断才是目的。
林悦儿见到林慧儿将楚赵氏请进来很是惊讶,看到慧儿福儿脸色很难看,她就知道发生什么大事了,没有急着问,而是坐在旁边守护着两个妹妹,恐怕楚赵氏发疯,伤及到她们俩。
杨嬷嬷是三婶带来的下人,由于管理后宅经验多,又在京城见过世面,就让她过来帮着方氏打理后院,成为林家后宅的女管家。
她的丈夫则跟在林权身边,帮着处理外事,也就是充当外院管家。
他们只有一个儿子,现在在南楚家松花蛋坊做账房,儿媳妇则在三婶那里给明畅做奶娘。
明畅是三叔的长子。
她见到这个情形,亲自端茶倒水,并安排做饭的安嬷嬷,做粗活的王婆子站在院里,一旦有动静,立刻进去将楚赵氏拖出去,她自己不动声色地站在林悦儿身后,时刻监视楚赵氏的动向。
楚赵氏见到林家变化,见到三个孩子身边,有这么多仆妇伺候着,越发感觉自己做的对,不破釜沉舟,以后怎能跟着过上这样的生活。
厅堂里大家都沉默着,楚赵氏在观察屋里的摆设,林慧儿则压抑怒气想着该怎么说。
林福儿决定还是自己单刀直入,杀他个措手不及,省的二姐自己揭开这丑陋的阴谋,而又一次受伤害。
“楚大娘,你花了多少银子,雇人绑架我二姐?”
楚赵氏正在贪婪地看着家居摆设,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就道:“一百两,”说完才惊醒,脸色吓得青白交加,忙辩解道:“说什么呢,这是要栽赃陷害啊。”
林悦儿听到林福儿的话,吓得魂飞魄散,立刻站起,就要查看林慧儿是否受伤。
林慧儿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让她坐下,还摇摇头意思是我没事。
林悦儿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地掉下,立刻大声质问:“楚大娘,你究竟做了什么事?”
没等楚赵氏回答,林慧儿道:“我从小就知道我们不受你待见,因为娘没有娘家依仗,你可以任意欺负****,后来又慢慢知道我们都是赔钱货,长大需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