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由于路途遥远,加之人口众多。
是很多,不仅三个儿子拖家带口,就是两个出嫁女也拉着女婿和孩子加入进来,希望去京城后也粘上光,没准自家丈夫也能混个一官半职的。
路上全部的花费几个孩子都装聋作哑,所以老两口只好咬牙负担,然而,出门在外,又加上人口众多,那些银子没走到一半路途就花的所剩无几,为了省钱只好舍弃掉马车,开始步行。
而媳妇女儿们,则依然捏紧腰包不拿出一文钱,老两口没有钱,只能一路省吃俭用,饥一顿饱一顿的,不过,吃苦受罪的主要是老两口,子女们都背着他们自己拿出体己银子买好吃的,只是身上钱也不多,花着花着,到了最后也囊中羞涩,捉襟见肘了。
这家人为了富贵,也算是破釜沉舟的典范。
吃好喝好,又恢复精神,自然就想起辛苦来此的目的,所以,一大家人开始齐心合力要出院子,希望能查看一下自己以后要住的地方。
这时,林洁阳正回来吃晚饭,刚走进大门就听到吵闹声,回头问下人是何人这样胆大,竟敢在林府闹腾,下人吞吞吐吐地回禀,说是老家林家大伯带着一家人来投靠。
林洁阳听完后,顿时脸色难看,小时候恐怖的情景以及挨冻受饿的滋味又涌上心头,他没有说话,只是满脸寒霜地去了正院。
林家的事情林福儿不好插手,方氏也需要听从林权的意思,毕竟是他长兄,虽然伤心,但是如果方氏做的太过,心里难免也会有疙瘩,所以,方氏在等林权回来,依照他的意见处理。
见到林洁阳一脸的冷寒走进来,林福儿就知道他已经知晓家里谁来了,没等她上前说话,双胞胎冲上前急急禀报,那些极品的动向,还忐忑地问:“二哥,那些人怎么办啊?如果闹腾起来就麻烦了。”
林洁阳将心里的怒火压了压,嘴角扯出笑容道:“别担心,还有爹和二哥呢。”
双胞胎回老家的时候年岁小,但是差点掉水里的经历被奶娘唠叨过几次,对老家那边的亲戚很是反感,这些人突然到来,让俩人小小心灵开始担忧,怕这些人赖在家里不走。
这时,前院闹腾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林洁阳可了解那几个女人的功力,照着她们这样的喊叫,恐怕用不了一会邻居就都被惊扰到了。
他一咬牙命令道:“来人,将那些人都给我捆起来,将嘴堵住。”
管家没有动,而是瞟了方氏一眼,为难地道:“二少爷,那些人可是亲戚,再有大人就有十多个,还别提孩子了…”难道也要对孩子动手?
林洁阳瞪圆了眼睛问:“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这番闹腾?”
“他们就是想在院子里逛逛,要不…”管家的意思是用怀柔之策,先稳住他们在说。
还没等回话,就听门外林权的声音传来:“既然是亲戚,总是要相见的,正好在一起吃团圆饭。”随着话音落下,林权高大伟岸的身躯走了进来。
双胞胎立刻冲上前,扑进林权的怀里,争抢着喊爹爹,林洁阳与林福儿忙站起施礼。
林权拍了拍双胞胎的头,然后让大家都坐下道:“他们能下决心跑这么远来到京城,想必是手里没钱又受人蛊惑,咱们先稳住他们,看看他们来此目的,”说完,瞪了林洁阳一眼道:“总是那毛毛躁躁的性子,能不能跟你大哥一般,稳重一些呢?”
林洁阳梗着脖子,不服气地道:“他们能有什么目的,定是手里没钱,再就是想赖在咱家跟着享福,爹,我可跟您说啊,您要是留他们在家里住,我就带着娘和妹妹弟弟搬出去。”
“还翻了天了,你竟敢扔下你老爹不管啊,不对,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这个逆子…”林权被林洁阳的话,气的前言不搭后语,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林福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两个双胞胎也不厚道地笑着,抢着道:“对,我们跟二哥走,那些人都没安好心,”“爹,你要是留下他们,就跟他们日子吧。”
林权没想到自己竟然因此事被家人遗弃,正气的火冒三丈要怒喝时,方氏甜甜的笑着对他道:“瞧你,孩子不都是担忧着急吗,怕你一时心软留下后患,你现在可是二品官,要是有什么事可就牵扯太多了。”
方氏的语调和微笑,让林权顿感妥帖,双目炯炯地望着方氏道:“还是你说话暖心,不像这些臭小子,就知道顶撞老子。”
方氏被林权的话闹了个大红脸,嗔怪地瞟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有主意了?快说说,一会那边闹得动静更大了。”
“先安抚一下吧,最起码今晚先糊弄过去,明天派人将他们送到陈玉养殖场,让他们在那里先生活一段日子,看看背后那些人还有什么动作,”林权一路已经想明白了,大哥突然舍家撇业地跑到京城来,一方面定是家里田产折腾没了,另一方面定是被有心人鼓动跑来,是为了给自己添堵或是用大哥闹腾,而找自己的错处,那么,自己被弹劾被贬官,谁会在里面得到利益,此事就是谁干的。
林福儿轻声问:“爹,是不是有人惦记您手里的军权啊?”
林权赞赏地道:“还是我女儿聪明,应该是有人伸手了。”
“杜吗?”林福儿隐晦地问。
“多半是他,他被消权后,恐怕一直不死心,宫里那位恐怕也串通好了,想必弄个拳套等我往下跳呢,”林权脸上依然微笑着,只是眼里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