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你來了!”萧天爱坐着轮椅从另一边门里出來,她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握着轮椅的手柄,手柄上是一个操控台,她只要按键,就能來去自如。
“快來尝尝我煮的咖啡,今天一大早特意磨的!”
阮滨上前将托盘拿起,夸赞着说:“嗯,闻着就香!”他又看看她的轮椅:“不错啊!有这么高级的家伙,想去哪就去哪!”
萧天爱随兴地笑了一下:“平路上是可以,遇到台阶就沒办法了!”
阮滨放下咖啡,用托盘在她的膝盖上轻轻一拍,他逗趣着问:“能感觉到我在打你吗?”
真的是要足够熟悉的人,才能这么毫无顾忌地谈论她的双腿:“我看到你在打我了!”
两人在花园中心坐下,那一盆外好,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阮滨喝了一口咖啡,果断竖起了大拇指:“比楼下星巴克的咖啡还好喝,不错……你现在,过得很大牌啊!若不是你约我,恐怕我见你一面都难吧!”
萧天爱摇着头笑:“这些都是赞助商提供的,我只是他们邀请來的表演者而已,三年合约一结束,这里就会换人了!”
“哦,原來如此!”阮滨将话題带了回來:“找过阿浩了吗?”
气氛一下子沉重了。
“找过,沒找到!”
阮滨诧异地看着她:“怎么可能,他又沒搬家,号码也沒换!”
“我打过他的电话,是他老婆接的,我不好多说什么?就挂了!”
“如果你不拿生死开玩笑,阿浩就不会结婚,他肯定会等你的!”说到底,阮滨还是生气的:“咱们四个从小玩到大,你怎么能用死來考验我们,特别是阿浩,这不是玩弄人么!”
萧天爱倒是淡定,她从容地喝了一口咖啡,转头看着那一地的百合花:“所以我沒再找他啊!他已经有了新生活,我不会去打扰的!”
“以阿浩的性格,他若知道你还活着,他还会安心过他的新生活吗?,唉!他总会知道的,迟早的事情!”在他來酒店的路上,有关萧天爱音乐会的宣传已经开始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迟早都会看到。
阮滨愤慨地说:“到时候就不是你说不打扰就不打扰了,阿浩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最无辜的是他的老婆,她什么都不知道,我真后悔……”他欲言又止,他后悔自己沒能早一点表白,更加后悔在云清想撮合他和乔心唯的时候,他竟然傻逼地拒绝了。
“你真后悔什么?”
“沒什么?我想你得做好阿浩找你的心理准备!”
她浅浅一笑,悠远地望着玻璃窗外:“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到底为什么假装自杀,为什么给我们一个你已经死了的假象,!”这是阮滨最气不过的。
此时的萧天爱眼睛里慢慢湿润了起來,若不是彻彻底底的绝望,谁又想以死來逃避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五年來异国他乡之苦,谁又能说得尽道得明,她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双腿:“阿浩怎么能有一个双腿残疾的妻子呢?叔叔阿姨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他又是那么的倔强强势,我只有死了他才能死心!”
除了叹气,阮滨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你说阿浩倔强,你又何尝不是,你知道阿浩找到你留下的遗书有多痛心吗……唉!算了,不说了,多说无益,你人还活着,怎么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萧天爱抿嘴一笑,她现在浑身散发着优雅和自信,这与五年前处于绝望中的她,是完全不同的:“找个时间我们大家聚聚吧!叫上陈敬业,也叫上阿浩,他们的老婆若是愿意,也一起來,我在这里,就只有你们这几个朋友!”
阮滨点点头:“好!”